贺兰拓真的闻到了?那他之前怎么没一点表示呢?还是说他是看到祈瞬来了之后才觉出不对劲了?
看着他惊呆的样子,贺兰拓接着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在这里跟祈瞬翻云覆雨,我来了,你们俩又合起伙来演戏,胆子这么大,还想骗我一起上床?”
“你绑住他以后还跟他做了?”贺兰拓很精准地找到了重点。
祈瞬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贺兰拓跟自己闹崩,可白姜就没有那么放松的心态了。
白姜知道这个答复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违背了贺兰拓的承诺,主动跟祈瞬发生了性关系。
说完之后他感觉自己的话听起来挺婊,但也没法改了。
“是我对不起你。”贺兰拓面无表情地把垃圾倒进垃圾桶,“给你带来伤害,你身处危险的时候,还没有在你身边。”
“……哈哈哈。”
“但后来还是做了?”
“你说。”贺兰拓依旧好脾气。
我当成你的物件……也可以,我什么都听你的。”
白姜看着贺兰拓的样子,觉得心脏好像被人像抹布那样拧着,“我承认我对祈瞬是有欲望,但是我喜欢的人只有你。”
“……”
“别这么说……”
“……是。”
祈瞬得意地剜贺兰拓一眼,像一个骄傲的课代表帮老师总结本题中心思想,“主动地坐在我的鸡巴上,骑着我的鸡巴颠动了半天,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我们交流下?”
“噢,原谅他吧,拓,他只是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贺兰拓缓缓地回头,看了眼祈瞬,又看向白姜,眨了眨眼,唇瓣翕动,说出了白姜意想不到的话:“你露出一副愿意为我牺牲的样子做什么,你以为我闻不到这件屋子里,有祈瞬精液的味道?”
“所以,你的白姜姜,最后还是背叛了你,跟我睡了。”
祈瞬笑盈盈接话:“你来之前,他跟我玩得可开心了,为什么要联系你呀?贺兰拓,连3P都玩不开的无趣男人。”
“拓哥……”白姜用力握他的手,“对不起,我不应该违背我的承诺。”
白姜想哭,他没有,他不是。
贺兰拓垂下眼帘,移开目光,一言不发,然后起身去拿扫帚和抹布,收拾地上的碎瓷片。
“听到了吗?”祈瞬露出明亮的笑容,伸手弹了一下贺兰拓的额头,“人家都已经表态了,3P多快乐呀,你害什么羞,既加深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又开发出了运动的新境界,何乐而不为。”
祈瞬射精是昨晚的事情,他都把屋子通风,清理得那么干净了,满屋子都是螺蛳粉和驱蚊水的余韵,怎么可能现在还能闻得到精液的味道。
他后知后觉,难怪上次他跟源老板做爱时,源老板会直接提出怀疑,他是不是会对贺兰拓动情,倒戈于他,如今看来,源老板很有先见之明。
白姜拉着他坐下,把从他被人拦住绑架到树林开始,原原本本地讲了祈瞬救他又强奸他,然后被他下迷药反绑的过程,省略了其中他用了‘祈氏七号’药物和源老板的事情。
贺兰拓面沉如水,静静地听完,听到白姜被祈瞬侵犯的时候,他手背覆盖在白姜的手上,轻轻握住他:“绑住他之后,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
白姜庆幸,又莫名地有些失落,他居然在期待贺兰拓冲自己失控发火?因为他如果愤怒的话,才说明他吃醋他在乎他。
“……”
“因为我……知道你跟祈瞬关系很好。”白姜垂下眼眸掩盖心虚,“而我对你……又算不上什么。”
“白姜,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你从此以后只碰我一个男人,这么快就忘了?”贺兰拓对白姜说话的语气并不像刚才对祈瞬那样冷硬,甚至一字字还是温和的,可是那一字字就像温柔的一刀刀割在白姜心上。
“……我就是想好好教训他。”
如果不是忌惮背叛源老板遭到报复,如果他没有弟弟和哥哥这些软肋,就他贱命一条,他或许都会对贺兰拓把源歆的事情和盘托出。谁让他修行太浅呢,贺兰拓的眼里有世界上最美好的绮梦,他扛不住。
这很糟糕,可是他不想撒谎,虽然这件事如果他不承认,那就是他跟祈瞬各执一词,没有任何证据,可是他看着贺兰拓的眼睛,都真的一句假话也不想说。
沉默的空气中,只有祈瞬爆发出开心的大笑声,拍手鼓掌,跟看戏似的,“拓拓,被我绿的感觉,是不是很棒棒啊?”
祈瞬在旁边心不在焉似的旁听,不时地笑一笑,跟听别人的趣事似的,好像强暴事件的男主角压根儿不是他,绿了兄弟的人也不是他,他一边听还一边烧开水,给自己冲了一碗桂花莲子羹,问白姜和贺兰拓吃不吃。
“我跟祈瞬不是……能听我解释么?”白姜觉得要是贺兰拓说“我不听我不听”,他简直想魂飞魄散。
白姜觉得一盆狗血向他兜头泼下来,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