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这中间可
能有什么误会,你……」
林轻语不等他说完,当即便是冷声打断道:「误会什么?此话是我师弟亲口
所说,还会有假?还是说我师弟难道还会冤枉你们?」
「我师弟好心送梁以珊回来,你梁山剑宗却暗中偷袭……」
林轻语银牙咬的咯咯响,白皙的额头之上更已是血管微张,接着又是转头对
着谢福安怒道:「你是梁山剑宗在南平的主事之人,你敢说此事你不知道?」
「我……」
谢福安刚要开口。
「别说你不知道!」
那边林轻语怒极之下,已是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谢福安,我师弟境界
虽不过凝虚出境,但能一招之下重伤我师弟,让他不惜以‘血遁’之法逃命,除
了你,那日南平城还能有谁?!」
「什么……血遁!」
「这下可有热闹看了……」
「是啊……血遁……啧啧!」
「怪不得这林轻语……」
「……」
这句话一出口,不光是苍鹰派的人议论纷纷,就连梁山剑宗的人群中也是一
片哗然。
听了林轻语的话,梁仁兴与谢福安也是面色微变,韩易那小子究竟遭遇到了
什么险境?竟然……高铁泰更是心中微微一震。
「血遁?林小姐……」
谢福安急忙开口,「谢某绝对没有对你师弟下手,这一点……我可以发誓!」
「再者,就像我原本说的,若是我想对他动手,恐怕他用什么办法也走不出
南平城!」
「谢某说了这么多,只不过不想替他人背了黑锅!」
「还望林小姐想一想,莫要……中了奸人之计!」
「奸人之计?」
后面的高铁泰冷笑道,「那梁青竹的死,你梁山剑宗一口咬定是我苍鹰派下
的手,那时候怎么不想想是不是奸人之计呢?」
「高铁泰,你休得在这巧言令色!」
梁仁兴冷声一喝。
「哼!」
高铁泰重重的哼了一声,倒也不再说话。
回想起方才在营房中韩易的模样,林轻语心中又是一紧,方才高铁泰的话又
像是巨锤般打在林轻语的心上,也击碎了她心中的最后一丝理智,对韩易的担忧
,渐渐转化为对梁山剑宗的怒意,接着,怒气越来越盛。
林轻语低下头,身体周遭气息开始慢慢外涌,杀机更是逐渐外泄。
「林小姐!」
梁仁兴望着林轻语的气息变化,当下皱着眉头喊道:「你妙法门此次无故掺
和进梁山剑宗和苍鹰派的事中来,已是先手犯忌,不过我看在你师父赵姑娘的面
子和你确实没有力助苍鹰派,我才没有理会……」
「但是你如今要是……」
梁仁兴直盯着眼前的林轻语,冷声道:「可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梁仁兴!」
林轻语猛然间抬起头,厉声大喝道:「我妙法门与你梁山剑宗不死不休!」
「你给我拿命来!」
说着,林轻语双拳一握,微微前倾的身体陡然间冒出一阵金光!赤阳心法!
紧接着,缕缕红丝又是在金光之中乍现!影式!再然后,青华光芒从林轻语的手
中溢出!青华矛!林轻语的气息猛然大盛!梁仁兴见状眉头一皱,反手宝剑也是
徐徐斜指……苍鹰派的众人中,鹤茂紧紧盯住场上的林轻语,眼神玩味之中,微
带一丝不屑。
这林轻语这套功法虽然精妙诡异,施展开来之后会让其战力大幅增强,但无
奈林轻语自己的境界不够,不能完全施展出其威力。
况且这等心法又太过刚阳,林轻语作为女子,体属至阴,更是不搭。
连自己尚且都是对付不过,又何谈梁仁兴与谢福安呢?啧啧……胸大无脑!
正当鹤茂微微摇头之际,场中突然发生的一幕让鹤茂原本轻视的眼神突然一怔,
接着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疾风!」
说时迟那时快,伴随着一声娇喝,林轻语的身影瞬间从原地消失,如鬼魅一
般来到梁仁兴的身前。
就在林轻语开口的一瞬间,梁仁兴也是双眼一眯,立起宝剑急忙挡在自己的
身前。
「嘭!」
一道碰撞声响起……两道身影一触即散,梁仁兴后退一步,林轻语则又是退
到一旁,手中的青华矛徐徐泛着青光。
众人皆是看的目瞪口呆……好快!方才林轻语的身影就像是瞬移一样,根本
看不清是如何做到的,一来一回之下,也只有地上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