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陵一震。
“申遥君虽是楚王四子,但经过妾身长时间的观察,发现此人不但智计高绝,剑术高明,为人更加懂得隐忍,别说平陵君与池承君,就连北临君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万一错信于她,魔女实则仍是申遥君的人,那将万劫不复。
“只是令妾身意想不到的是,平庸无能的平陵君,竟生了一个极不简单的儿子,连巫神女似也与其关系不同寻常。”
魔女突然笑意盈盈地道:“公子可知,申遥君当场对妾身的许诺是什么么?”
魔女见状,不禁掩嘴轻笑道:“啊,妾身差点忘了,巫神女此前还是公子的自幼订下婚约的未婚妻呢。”
芳香的红唇在燕陵的嘴上吻了一口,接着埋身伏入燕陵的怀里,在他怀中温柔细细的道,“公子根本无需妒忌于他,因妾身由始至终根本就没有爱过他,仅是与他虚以委蛇罢了。”
燕陵听得猛然睁大双目。
“申遥君没有说谎,他是很认真的。”
这一刻,他终于有些相信魔女是真的没有在对他说谎。
燕陵听得一愣,心中随即升腾起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妒忌。
北临君竟是这样死的,魔女氏族的奇谋诡计,简直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
燕陵听得心中凛然。
魔女唇角露出笑意,像是终于试出了他紧张着紧的东西是什么。
看到燕陵脸色难看,魔女知趣的收起面上的揶揄之色,认真地道。
“这种毒只在交欢的过程中产生,事后绝验不出来,亦不会在短时间内发作,但却会在日积月累之中慢慢腐蚀他的身体,透支他的体能,最终令他一夜暴毙,一命呜呼。”
燕陵听得冷哼一声:“他既要借助魔女手中的力量,自然要在口头上许以重诺。”
只见她笑意吟吟地道:“我们每一代魔女皆拥有一种精神异力,能够感知到常人无法感知的事物。车少君自然来过申遥君府上不少次,妾身曾数度在暗中观察于他。”
“却意外的发现,在车少君的身上竟沾染有来自于巫神女的精神异力,这是唯有发生过肉体紧致接触的极亲密行为,方可能出现的情况。”
这个女人的智计着实太可怕,你永远不清楚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他倒是真能许诺,难怪魔女愿意成为他的女人。”
“这点公子你错了。”魔女柔声道,“妾身能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分辨某个人有否说谎。”
“公子匆怪妾身明言,公子当前实际只剩一条路可选,便是待到时机成熟,以燕国王族兼殷剑圣传人的身份,振臂一呼,一统殷境,再重新光复燕国,夺回被侵占的故土,如此方有立足之地。”
“咯咯,公子吃醋了么?”魔女瞧见他略带冷意的面庞,不由吃吃一笑,盈盈起身。
直至此刻,他反而不敢真个尽信于魔女了。
“妾身一直都在等待着生命中的另一半出现,苦候至今公子终于出现。唯有公子才是妾身永恒的爱人,其他男人,不过都是妾身的过客罢了。”
魔女身怀的秘术真个是层出不穷,竟连齐湘君当前仍是处子皆被她看了出来,真是令人难以相信。
燕陵听得心头一震,忍不住脱口而出:“魔女怎知车少君与巫神女关系非同寻常?”
燕陵沉声道:“告诉我,魔女是如何令北临君暴毙的?”
魔女忽然坐直起身子,认真地瞧着燕陵道:“根据妾身掌握的情报,公子身后的姜氏早已成为各方势力的眼中钉,当前形势不明朗,姜氏尚可保持,但一旦待车少君与申遥君分出胜负,其中一方登上王位,姜氏被肢解的日子便立即到来,妾身绝非在说笑。”
她似乎听得出燕陵心中深处对她仍有戒备,毫不以为意的妩媚一笑道:“北临君爱慕美色,于是妾身通过刻意的安排,让兰莲成了他的妾侍,透过行房的过程在他身上种下一种无色无味的蜂后毒。”
魔女抬起眸来,瞧了燕陵一眼。
“他许诺妾身,待他登上楚国王位,第一
“公子倒也不必过于担心,妾身有一项独特本领,能够观测出每个女人身上独有的气象,由此判断对方一段时日内曾与多少男人相好。虽然巫神女与车少君关系密切,但她身上那股独有的气象至今尚未受过男人的浸染,因此她仍保留着处子之身。”
诱人无比的淡雅香风拂来,魔女款款来到燕陵的身旁,柔软的玉体跟着跪坐下来,轻伏在燕陵的身上。
燕陵听得有些皱起眉头,“是什么?”
件要做的事便是封妾身为王后。”
魔女徐徐道:“只要北临君一死,申遥君登上王位将轻轻松松。而凭借申遥君对妾身的异常迷恋,妾身暗中布局掌控楚国的机会便来了。”
燕陵听得脸色狂震。
至妾身身上。”
看着魔女温柔的埋身于怀中,燕陵用尽极强的意志力,方压住胸口升腾的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