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腐烂的嫉妒之花。
所以他们一边又怜悯堕落与名为“爱上雄主”的地狱的军雌同伴,另一面也同情那些被他生活在黑暗中怪物般的同类爱上的雄子。
办公室的时针转到了整点的位置。一名盯着直播录像的探员转过头,望着周沐的方向说道:“开始了。”
声音中透露着一股漠不关心的冷漠。这大概是成年人的交往方式,因为每个人身上都负着重压。生活本身已经足够疲惫不堪,根本没有闲情去吃别人的瓜,关心别人的是不是恩爱,还是狗血虐恋情深。
尤其是在ICPO工作本身就背负着巨大的压力——因为他们打交道的本来就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一群人,连环杀人魔,心理变态,或许有些恶人值得同情,因为他们先受到了他者加诸己身的地狱。但有些罪犯只是单纯的以杀人享乐,享受虐待他者的快感。
这些人又被称之为——愉快犯。
周沐松开了对云泉的束缚,云泉微松了口气,落后他半步来到电脑桌前。
光屏上是一个类似废弃建筑物内部的场所,紧接着那道令云泉又一种“同类相斥”般不喜的声音响起。
“啊~观众朋友,听的到吗?”
“设备接续没有问题吧,摄影师?像素的调整没有出问题吧?”
随着那独属于年轻人的慵懒嗓音响起,办公室内弥漫开了一股诡异的死寂。就是因为拍摄者的寻常……他不像ICPO探员想象中的那般,为了夺人眼球而拍猎奇视频……这类人通常情绪都会处于一种过于激动亢奋的状态。
而出现在他们面前戴着面具的年轻人,语气却像是喝了一杯水那样平淡。这反而令众人心底伸出了一股寒意。
“云泉!”有人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你不是说古神教的余孽都被剿清干净了吗?”
云泉猛的看向他——那一道视线极冷,他脸上的淤肿还没有消退干净。此时的情绪犹如处在火药桶爆发的边缘。
“你在质疑我?”云泉冰冷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时,那个人就暗叫糟糕,军雌一般不会轻易受伤,他们也不会把战场上的伤痕看作荣耀。
谁在这个时候撞向云泉——除了他的雄主下场都不会太好。
“古神教被清剿干净了吗?”在一旁的周沐也问道。他的嗓音清冷。云泉看着他,无奈的开口解释道:“嗯,至少从帝国情报局得来的名单上的人全部都清除了。”
他说的简单,周沐却从云泉的字里行间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你觉得他们会是什么身份?”周沐看着那四名戴着面具或者面罩的雌虫青年在画面前聚集,像是在星网上播出的某些综艺节目的开场白一样介绍着接下来发生的【游戏规则】。
“啊~真是恶趣味。”不知道哪名探员发出了一声感叹。
云泉因为刚刚被周沐“收拾”过一回的缘故,难得的认真的想了想,语气依然有些不太确定,“我还是倾向于他们是模范犯,古神教的信徒……啊——”
云泉的惨叫声虽然在发出的那一刻,已经被他的意志力压弱到微不可闻。他颤抖的弯下腰,脚踝上的银镯传来的电流在以瞬间弥漫他的体内,体验到了浑身刀割般的痛感。
办公室内不少虫被吸引了注意力,但很快又各忙各的。只要没有雄虫的信息素——高傲的雄虫在大庭广众之下折磨“喜爱的雌虫”(没错,在虫族的价值观里云泉还挺受宠的),最多也只是肉体的折磨。
云泉心里真的慌了——他意识到某些问题暴露了,虽然周沐对他态度大变也有可能是雄子本性暴露。虽然这个社会上大部分雄虫都喜欢折磨雌虫,这在虫族世界也是一件相当正常的事情,但是云泉心中依然倾下于前者。
双膝重重的着落在地,骨头被砸的生疼。他死死的低着头,云泉内心也不是很清楚,是害怕看到周沐目光中的冷漠,还是畏惧着其他什么……
“起来吧。”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沐冷漠的嗓音响起,那头屏幕中依然在播发着年轻雌虫的讲解声音。
云泉吃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膝盖处的疼痛他无暇顾及,身体上残留的痛苦令他脸色苍白。他只能勉强靠在办工桌的桌沿。周沐一只手捏起他的下巴,强迫云泉仰视着,“继续想。”
“我真的不知道……模仿犯?”云泉轻声呢喃。
又是一道重重地耳光。他无暇去管红肿的脸颊,唇角浮现了一丝苦涩的笑,“雄主……您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吗?”
周沐冷漠的望着他,“你是说在咖啡馆的时候吗?——你那个同伴的伪装太不够格了。”
云泉又闭了闭眼,这次是惨笑,他轻声说道:“这样啊。”
他没有多问,而是垂下眼帘,“您问的问题……我真的不知道。”
周沐无言的看着他,雌虫却似乎下定决心躲避他的视线到底,一直偏着脑袋。他轻轻靠近云泉,在他耳边低语道,犹如亲昵的恋人般,温热的气息喷吐到云泉的雪白的肌肤上,蒙上了一层红雾:“不想让我在这里把你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