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一大早就拖着酸疼的腰背收拾好了细软,背着行囊跟掌柜辞了行。
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他现在只觉得曾经的家乡是待不得了。再待的话,他怕是会被那天的房中之人折磨的更厉害,动物躲避危险的驱使下,他被吓得连官都没报便稀里糊涂踏上了逃亡的旅程。
他决定去城里,乡里人都说城里热闹又人多,那贼人不容易找到他,去那该是好的。
找个客栈或者酒家,还是像之前那样打份儿工,还是能安生度日的。
如今,漂亮公子是与他无缘了,但若是能在城里找一位美丽的姑娘组成家庭,他也是满足的,定会对她顶好顶好的。
李牧这样想着,仍是乐观的很,仿佛昨日那个夜里绝望惊惶的人不是他。
离李牧家乡最近的是皇城,李牧人高马大,脚程也快,向西行了不到三天便到了城根儿底下,他在一处驿站歇了,在这里住一晚不如皇城贵,他打算一直住这儿,尽快在城里找到落脚处再做打算。
殊不知,不远处有几人一身黑衣,在这“云峰驿站”外观望了许久,见李牧确确实实住下了,便脚尖轻点,折了回去,不知所往。
李牧就这样过了半月。
自以为甩掉了贼人,晚上李牧兴致高高地与店家的小妹又喝了些酒,如今靠在窗边的塌上,微微醺着。
那小妹生的乖巧,也是没爹没娘的人。李牧觉得就是她了,更是倾心待之,与她谈天说地,每晚回来与她分享自己并不Jing彩的人生故事。
小妹名为夏花,她觉得呀,这半月相处下来,李牧人高,劲大,还长得俊,跟其他的粗野汉子不尽相同的。后来某天便开始唤李牧牧哥,直到今日临走时,她两颊羞红地叫住李牧,
“奴家....奴家今日想与与牧哥夜里再见。”
李牧当即红了耳根,心里砰砰的跳,便是这样也还要作着一副稳重男子的样子,缓缓地回了一句。
“嗯,小妹,那便夜里见。”
现下是夜。
李牧心里忐忑的很,把他那间小屋收拾了又收拾,甚至探到窗外去摘了几朵树上的花,插在桌上的茶壶里当摆饰。
夏花在房里好好梳洗打扮了一番,借着烛台微弱的光亮摸到了李牧住的甲字房。
自己日思夜想的牧哥背对着她坐着,桌上烛光微微,勾勒着李牧宽阔的肩背。
“….牧哥?”
夏花试探性地唤了一声,桌旁的人缓缓转过头来,暖光似乎把他照得更英俊了。
“花妹?”
李牧的酒劲还没散去,欣喜之中胡乱喊了一声。
夏花听到李牧喊的这样亲密,更是笃定了这是她未来相公,忙放下烛台,提着裙摆碎步走过去。纤纤小手牵着李牧起来,把他引向了窗边的床榻。
李牧没经历过这事,楞楞地,但也不拒绝,由着那双柔软的手脱下自己的衣袍。
夏花两腿分开跨坐在光了上身的李牧身上,衣裳半脱。烛光之下,两人面色chao红,此时如同鱼跟水,再也分不开了的架势。
却是忽然一阵Yin风吹过,这风似乎带着人语。
“婊子,又在勾人。”
沉浸在情欲里的男人一怔,只以为自己Jing神恍惚,听到了那贼人的声音,四处望了望,再没理会。
下一秒,他回望自己的宝贝姑娘,却见其脸上表情惊悚,嘴边留着血丝,俨然是死了的模样。
“夏花!?”
李牧大惊,连忙摇着夏花,声音颤抖的喊着,他止不住的惊喘,心中慌得砰砰打着。
他来回四周望着,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李牧心痛地将夏花轻轻放到床上,大脑当机般的从榻上滑落下来,坐在冰冷的地上,握紧了他的姑娘还留有体温的手。
旁人要是见了这一幕,无一不说评好一对苦命鸳鸯。
可是那暗处的人并没什么耐心,还没等李牧好好看看夏花的脸。倏尔之间,他便从暗中闪出来,欺身掐住了李牧双颊,另一手很攥住李牧身下的阳物,在近乎贴面的距离狠狠的说。
“对着她,你下面那话硬的起来吗?”
李牧闷哼一声,被吓得懵了,由于被狠掐着,他只得尽力转动那双惊恐的眼睛,好不狼狈。
衣衫掩盖着的那物果然沉静乖巧,连膨胀都没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