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反正我也已经带齐了。」张静拿出了自己的背包。
之后,张静拿出了一个信封。
「放心吧。」天毋把信收好。
「嗯,对不起啦。」在张静面前,天毋用无比温柔地声音说给心中的筱绘。
而母亲为了维持婚姻,对此视若无睹,到了高中时,母亲给那继父生了个小男孩,此后她又被母亲逼迫着带小孩,一个高中女孩到底承受了多少的压力与痛苦啊。
张静本来欣喜的语气,听在耳中却无限凄凉,天毋搭着她的肩膀,说了多年来一直想对筱绘讲的话。
「我以前一直渴望能看到大海,能来到这里也算是毫无遗憾了。」
「卡已经办好了,我教你怎么使用。」
天一亮,张静就离开了,之后天毋将那信封交给了她的母亲,称是在查房时发现的。
用事先约定好的暗号敲完门后,随着大门的拉开,一具白皙近乎完美的酮体映入眼帘,完美的半球型乳房,跟没有阴毛的下腹,冲击着视觉。
天刚拂晓,天毋答应了张静的要求,第二个夜班,天毋来到张静的病房。
后来,张静的母亲报了警,警察将其作为普通的失踪案立案侦查,到医院问了他几个问题,就没有下文了。
「对了,你不是没有手机嘛,为了方便联系,这个你拿上。」天毋拿出了一款老年机。
「我走之后,请把这个交给我母亲,拜托了。」
而那时的天毋并不了解筱绘的内心状态,也无法理解她那最后请求的含义,在他那不着边际的温柔劝解下,筱绘只能露出那孤独凄寂的目光。
了解到筱绘生活状态的天毋为无法拯救她而自责,而多年后工作中的天毋看过更多的生命逝去时的景象,让他理解了筱绘那个请求的含义。
三天后,天毋赶到了海边的小屋,记着曾经他乘父亲出海的时候,同筱绘在这里度过了一段最美妙的二人世界,也正是在这个小屋内,他得到了筱绘的第一次。
张静点了点头。
然而那个闺蜜不知道的是,就在筱绘自杀的前一天,最后一次见面时,她向天毋提出了自杀的念头,并请求天毋能够帮助她,哪怕只是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就可以。
女孩倚在开着的窗边,外面天空晴朗,碧波万里。
而天毋却匆匆地离去了,接受这份谢意令他内心不安,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何尝不是为了自己,在利用张静。
每当看到病号去世时身边围满的家人与亲朋,天毋就会想起筱绘挂在树杈上的孤零零的身影,令他心如刀割。
她是知道的,天毋生活在贫困的小渔村里,为了能改变家境而作出了刻苦努力,而当他终于实现梦想之时,她实在是提不出让他留下来的请求,绝路成了唯一的选择。
人在离开一个熟悉的地方,去到另一个陌生领域时,总是希望有故人来送送自己,以慰藉离开故土的怀念,安抚对于陌生的恐惧,说到底这都是内心的孤独感造成的。
在察觉到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时,脸颊抹上一缕绯红,埋怨中带着几分撒娇地说:「人家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裸体呐,你这样一直盯着的话会不好意思的。」
「天毋医生,谢谢您!」张静深深地鞠了个躬。
像,太像了,不光容貌,连身材也是如此,记忆中筱绘也曾这样全裸出来迎接天毋,大概是这里显而易见的荒凉与杳无人烟吧。
闺蜜说,要不是因为天毋,只怕她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然而筱绘对天毋是报喜不报忧,为了跟天毋在一起的时光中只有快乐,她还让闺蜜帮她隐瞒,她一直想着要跟天毋永远在一起,报了跟天毋同一城市的大学,然而因为带小孩耗去了她太多的精力与时间,最后无奈落榜。
走进小屋,就像开启了时间胶囊般,曾经怀念的一切在眼前浮现,女孩显然刚洗过澡,从身上未擦的水珠可以确认。
在面对死亡这个终极离去之时,人显得是那样的孤独,因为再没有比生更熟悉的地方,也再没有比死更陌生的领域,那一刻是多么希望人世间最留恋的人能陪伴自己走过那最后一程啊,哪怕只是静静地看着。
筱绘死后,天毋从她的好闺蜜那里得知,原来筱绘从小父母离异,母亲在她初中时给她找了个继父,从此她不断地遭受着继父的虐待。
拿出一张地图,指着上面的路径说:「你明早就乘火车去我的老家,那是个沿海渔村,到那之后沿上面的路线走。尽头是一座矗立在海崖上的小屋,那是我家的老房子,我现在每次回家时偶尔还会住在那几天,所以里面日常用品还算齐全。」
「之后就没有别的事情了,祝愿一切顺利。」
「你现在心里一定很落寞吧,此刻,我能了解你是多么希望最爱的母亲能陪在你身边啊,但是,你并不孤独,
「你离开后,以免怀疑,我得3天后才能出发。干粮带了么?」
的根系般无力地垂下,地上还散落着一双粉色凉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