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会……走吧。」
「艾拉来的信!怎么可能!哪里来的?」
「当年的事情,谁也不想的……就算是我们的养子,也不想。但是我们当时已经走了,把烂摊子丢给他,他一个刚接手封地的小骑士能拗得过一个皇子?哪怕我们在,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甚至他们要我出面或者要你出面,我们不敢拒绝……」
艾拉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寿命论。人类的寿命是有限的。对不起,永生从来不是什么祝福,而是一种诅咒。人们总以为永生了好像就无拘无束,但是他们从没考虑过为了永生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和永生了以后他们要承担什么责任。我们所熟悉的人会老去,会死亡,我们再也没有亲人朋友,慢慢的随着你享受过这个世间的一切你会变的无聊,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最后你会感觉痛苦,因为你不知道还能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你感觉哪怕有那么一丝丝的新鲜。你会觉得自己成了这个世界上的游魂,是那么的孤独,痛苦。如果你有一天撑不住了,记得告诉我,我会送你无痛苦的离开。」
「成什么体统!」
艾默森和他的夫人看着信封上娟秀的字迹,认出这的确是艾拉的笔迹,要彷造一个人的笔迹对于莫里斯来说不是什么问题。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不会无缘无故的做梦!」
莫里斯带她来就是和父母诀别,这一次走了以后,她也就将成为一个无牵无挂之人。
「一天到晚说她是不孝女……但是这个家能有今天也是托她的福……」
「他对我也礼数周全,只是,少了一份亲近……」
对于当年的事情她知道父母亲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但是她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所以还是不见面了,唯有在信里感谢一下父母的养育之恩。
艾拉看了眼站在一旁望天的莫里斯,露出一副复杂的神情,不用猜也知道,信是刚写的,人是先找的,记忆是编造的……这封信看起来很陈旧,根据行商的说法在他那里留了几年,毕竟他不是个专业送信的。
艾默森也微微的叹了口气,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妻子的手。
艾拉还活着,怎么活下来的她并没有说只是她还活着,现在和以前的战友两人组队当冒险者,不怎么缺钱生活也过得去,到现在也是单身可能对婚姻没什么想法了。
「我知道……我知道的,后来不是有传说她还在北方当冒险者么……」
回到卡萝尔那边,看到被打扮的花枝招展不敢动的卡萝尔,莫里斯和艾拉都笑出了声,也冲淡了这种悲伤。
「最后一次见面了,不多留一会么。」
「老爷,是一个行商,说他从北方来进货的,几年前有一次他在野外遇险,结果被路过的一位祭祀救了。那位祭祀通过聊天知道他经常往来南方进货,就留了一封信,说帮他查一查她的家眷是不是还活着,如果活着就把这封信给他们。他为了报答救命之恩花了很多钱好几年才查到这里!」
两个人有点紧张的打开信封,信里面的内容有点杂乱,没什么目的,彷佛就是随便说说自己的近况。
「她还活着,这就够了,这就够了……」
「我也不是一无所有,我还有你,还有她们。」
艾默森夫妇齐声叹了口气,因为这种话就是自己安慰自己,传说这种事情,说白了就是自己骗自己。
「以前你欺负我的时候还骗我说碰到人会现形,这次有机会你要不要试试。」
「不要逃避。你现在需要的不是一次激烈的运动,你需要一张床,或者说,现在的你就像猫一样,给你一个小盒子,让你钻进去。你谁也不需要,甚至我,自己抱着自己哭一哭,把所有的情绪都释放出来,然后接受这个现实。」
「老爷!夫人!信!信!」
这时候一个仆人一边跑一边叫喊着。
莫里斯拍了拍艾拉的头。
了……我梦到她来看我,就在这里,她想摸我的脸,想帮我拉一拉毯子……但是她做不到……」
艾拉看着自己的母亲把那封有点脏的信件按在胸口,流下几滴眼泪,然后走到了莫里斯的身边,挽起了莫里斯的手臂,把头靠在莫里斯的肩膀上,示意她想走了。
「我们对不起她。」
莫里斯抱起艾拉,吻了吻艾拉的额头,艾拉把头埋在莫里斯的胸口,莫里斯能感受到艾拉的眼泪在往外涌,就这么抱着她在人流中穿行,像极了两个游魂。
继续留在现在的位置也没事,但是她让开了。
艾默森一边埋怨着一边一把抓过信看了一眼,也愣了。
近几年她对于自己的人生有点迷茫有点不知所措,想去西边大陆的神国去看看那边的世界,因为这一去大概这辈子就再也回不来了,所以对于自己不能在父母身边尽孝感到遗憾,也请父母不要再挂念她这个不孝女。
「你们两个这个品味……咳,不能这样,这样不好,卡萝尔再怎么说也是哈
「我,好像梦到艾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