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愤怒,时而又无奈。
「那些法师们都跑了!我们胜利了,那些懦夫跑了!」
随着传送大厅的魔法防护盾被打破,暴民们们一边呼喊着,一边冲进来,准确的说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要冲进来做什么,正常情况下,应该派小股人员进来探查,然后有价值才有冲的需求,人都没了的传送大厅其实没有任何意义,他们最多是摧毁法阵不让帝国有机会救援或者突袭,即便如此也不用很多人涌进来,但是无组织的暴民就是一窝蜂人挤人的涌进每个地方,摧毁他们看到的一切。
雷洛斯用法杖支撑着身体再一次站起来,抬起头,看着冲向他的人。
「我们法师可不是懦夫,到死都要昂着头的。」
随即一柄剑刺穿了他的胸口。
「只敢撑着护盾,只敢逃跑的废物,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害怕你们这么多年。」
斗气从伤口蔓延到雷洛斯的体内。
「我们不反击不是因为我们怕死,是我们肩上承担着很重的职责,不能像你们这些白痴一样一遇到点事就高喊着为了荣誉冲上去寻死。让他们离开时为了以后他们打回来,你们自己知道的,你们完了,我们很快会打回来,你们自己知道的。」
雷洛斯的一只手搭在了剑士的肩膀上,嘴里则发出渗人的笑声,然后被一脚踹到,剑士在踹倒雷洛斯的时候,杀到血红的眼睛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这个法师,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眼熟,好像是,为数不多还愿意接受凡人请求为他们释放治疗术的法师,而不是像某些法师一样把自己的魔力去充储魔水晶赚钱,自己都受过他的恩惠。
一瞬间剑士突然有了一种,我他妈到底在干什么的思考,但是他的耳朵敏锐的听到纸张撕碎的声音。
雷洛斯带着一丝微笑倒下去,他也是孤儿院里出来的,很小的时候就通过了法师的考试,成了见习魔法师,那时候自己还很小,喜欢玩闹,喜欢搞恶作剧。
他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在学长学姐还有老师的背后贴沾了胶水纸条。
他贴纸条的技术似乎都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以至于很多人都很头疼这个小子,到了不敢背对他的地步。
直到有一天他恶作剧到他的老师头上。
不同于学长学姐们发现以后无奈的训斥,老师什么都没说,也不同于学长学姐们无奈的换法袍,老师依旧穿着那件被他恶作剧过的法袍,第一天,第二天,一直到一个月,雷洛斯终于忍不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老师一直穿着那件法袍,看起来脏脏的,甚至都不愿意去洗,法师是要讲体面的,为什么老师始终穿着那件法袍不愿意换。
直接学长告诉他老师的法袍是老师过世的儿子送的,是对老师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他这次是真的过分了。
雷洛斯哭着向老师道歉的时候,老师却只是让他好好读书,说哪天他也成为了大法师,就再送他一件法袍,那时候他就把身上的给换下来。
从那以后雷洛斯就像变了个人,变得刻板,变的不苟言笑,变得努力,很可惜,等他成为大法师的时候老师已经走了,他想送一件法袍给老师,却只能放在老师的墓前。
「我还挺擅长,
恶作剧的。」
雷洛斯手里,是半张爆炸符,另外半张,贴在剑士的肩膀上,随着一丝魔力的波动,一个爆炸把暴民炸飞了一片,然而剩下的暴民也不管自己的同伴,继续破坏者他们所见到的一切……六月十七日,北方魔导联盟势力范围内超过十个百万人以上的城市遭到军团魔法的超远距离打击。
死亡人数开始飙升。
六月十八日,魔法帝国现役的魔法军团已经在魔导联盟的势力边境开始集结过半,然而剑士军团和凡人军团却无法集结。
魔法帝国抛弃剑士已经快二十年了,不仅人才凋零,而且对法师抱有极大的怨念,在征召剑士的过程中大量的剑士不愿意配合帝国,这还算好的,有的直接打开大门全家吊死或者自焚以示抗议,更有甚者举家投奔了魔导联盟,这些还是有家室帝国能管得住。
当年没家事的剑士多的去了,现在人都找不到。
凡人也一样,过去帝国征召凡人军团会有大量的人接受征召,而现在报名者却寥寥无几。
法师们在一夜之间突然发现,自己成了孤家寡人,甚至他们现在无法强征,因为几乎所有的顾问都在力劝他们,如果强征,那无疑会把那些还左右摇摆的人推向对面。
强如魔法皇帝,也感到了一丝恐惧,他们是可以杀人,他们不能杀光所有的人。
累积了两千年的矛盾,爆发了,就如同大坝漏水,一个不小心,就出现了决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