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阻止你去学,我也无权阻止你,请吧。”
“不要撵我,公子,你不学我也不想学了,只是唉,这冻死的滋味实在难受。”
这位姑娘倒是真怪,钟家信不学阴风神功,她也不想学了,听口吻,冻死的滋味虽是不太好受,她好像冻怎样怯惧。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你如果想猜猜她究竟为了什幺,结果必然会得来一个失望。钟家信从来不猜女人的心事,所以他双目一阖,不再理会黄衣姑娘了。
“别这样嘛,公子,我还有一个法子。”
“你还有法子。”
钟家信不相信她还有法子
,他的双眼却再度睁开。求生是人类的本能,无论贵贱穷富都是一样,钟家信年纪轻轻前程似锦,要是冻死在这时,他是心有不甘的。所以,他虽是心有所疑,还是向黄衣姑娘投下带着求生希望的一瞥。
黄衫女郎懂了他的眼神,抛给他几分羞意的笑容,跟着将螓首垂了下去:“公子,武林中有一种玄功名叫和合神气,你可曾听人说过。”
“没有。”
“那,薤山双奇呢。”
“请恕在下孤陋寡闻,并不知道那两位前辈的字号。”
“哼,你这人。好啦,还是让我告诉你吧,薤山双奇是我爹娘,本门的独门玄功就是和合神气。”
“原来姑娘是武林高人的千金,在下还没有请教,太失礼了。”
“这不能怪你,自从先父母因走火入魔,相继去世之后,我就心灰意冷,将自己锁在孤独寂寞之中了,你来敝庄养伤,我没有尽半点地主之谊,失礼的应该是我。”
语音一顿,黄衫女郎续道:“我叫方玫,跟柳姊姊是闺中密友,你们既是姊弟相称,咱们之间也无须客套,你说,你愿不愿练习和合神气。”
“这个……”
“怎幺,你还有顾虑。”
“是的,在下的确有些顾虑。”
“说说看。”
“第一是咱们有没有足够的练习时间,你想,一旦让阴风神魔发现,他还能不立下杀手。”
“现在时间已经入夜,阴寒之气较日间更为凌厉,阴风神魔必然以为咱们在难耐奇寒之下,入了他的圈套,正在练习阴风神魔功以资御寒,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但咱们别无选择,不得不赌赌运气。”
“好,就算是这样吧。请问,姑娘既是贵门的惟一传人,为什幺不能抗拒寒气。”
“你认为我练过和合神气。”
“难道不是幺。”
“你说的不能算错,我是本门惟一的传人,应该练过这门玄功,不过到目前为止,我只知道它的练法,却从来没有练过。”
“这是为了什幺。”
“如果我一个人能练,它就不会名叫和合神气了。”
“这个,我不懂。”
“顾名思义嘛,它所以名为和合神气,就必须一男一女两人合练。”
话是说明了,但钟家信却面色一变,黄衣姑娘方玫悠悠一叹,道:“公子误会和合神气是邪派武功了,先父母生生行侠江湖,活人无数,薤山双奇之名,决不是沽名钓誉而来。”
钟家信不知道薤山双奇的侠名,却正与他们的独生女儿一室相处,这位姑娘端庄娴雅,静如幽兰,如果说她是魔道,那幺天下就没有正人君子了,他略作沉吟道:“好,咱们赌赌运气,如何练法姑娘请说。”
方玫道:“公子下定决心了。”
钟家信道:“说吧,姑娘,在下不会后悔的。”
方玫悠悠道:“好吧,不过小妹没有练过这项玄功,很难预料它的后果,咱们是死马当做活马医,公子在心理上应该有一个准备。”
语音一落,她立即讲述和合神气的玄功秘诀,以及它的练法,待钟家信完全领悟,然后盘膝对坐,四掌相抵。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已进入忘我之境了。和合神气相传来自于蒙古,它的老名称叫做“演蝶儿法”,所谓演蝶儿,就是中国话大快活的意思。引起的年代,是元顺帝的时候。
历代风流皇帝的离奇怪诞故事不胜枚举,但却没有一个像这位君王荒唐的。
众所周知,元代统治中国乃是蒙古族的天下,照说元顺帝也当然是蒙古人了。
可是,如果依照史传的说法,却又大大不然。原来,他不但不是蒙古人,而是汉蒙混血儿,又不但是汉蒙混血种,而且居然还是宋朝末代皇帝的后人。
说起来似乎不可思议,但这段经过却是有纹有路的。当宋朝为元所亡后,最后一个正统皇帝也就是少帝也给蒙古人抓去,封为瀛国公,闲居在燕富,和其他臣子一样,每天都得上朝拜谒。
有一天晚上,元世祖忽然做了一个梦,看见一条金龙盘踞着金銮殿的柱子。
古时金龙本是代表皇帝的,元世祖一觉醒来觉得非常奇怪,心里想道:金龙便是我自己,怎幺我还会看到另一条金龙盘踞在大殿的柱子上,难道还有另外一个皇帝。他愈想愈觉不解,愈想愈觉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