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和尚道:“我沿途听人绘声绘影,说一位身着紫衫的钟姓少年,是《露珠真经》的得主,我想那人必然是你,因而一路寻来。适才在客栈
钟家信一怔道:“为我,这我就不懂了。”
“原来是公冶大侠,久仰久爷。”
公冶长虹道:“我说过,一山难容二虎,江湖上有了我,就不能容许你的存在。”
钟家忠道:“四弟顾虑的也有道理,这样吧,五弟,咱们一道去,如果他当真只是一个人,咱们不插手,作壁上观就是。”
钟家义道:“去就去,咱们兄弟还对会对付不了他。”
钟家信道:“朋友约的是在下,钟某自然是一个人来的。”
公冶长虹忽然仰天一阵狂笑,道:“大丈夫纵横江湖,应该如同万流归海,浮云在天,不能有半分阻碍,你知道幺。”
钟家信道:“二哥说的虽有道理,不过此人功力极高,他既然存心找小弟比斗,逃避并不是办法,所以小弟想准时赴约。”
钟家孝道:“这是他片面之约,五弟,咱们不一定要听他的。”
临阵搏杀首重气势,钟家信还没有跟对方交手,在气势上已经,弱了三分。
钟家信道:“当然要去。”
这一招互拼,他们是半斤八两,谁也没有占到便宜,但彼此的心里都有了一个概念,知道对方不是易与之辈。公冶长虹略作调息,口中大喝一声,再度扑了上来,双掌吞吐,有如巨网兜天,连绵不断的展开一阵抢攻。
钟家信道:“公孙大侠说笑话,江山如此之大,谁也碍不住谁,阁下为何如此不能容物。”
公冶长虹道了一声“好”,蓝衫一荡,来势如风,一股前所未见的强大劲力,以泰山压顶之势,向钟家信撞了过来。钟家信“哼”
秋月和尚道:“不认识。”
钟家仁道:“屈大叔几时来过,怎幺小弟毫无所知。”
钟家信冷冷道:“阁下既然执意如此,今日你我一搏,势必无法避免,那就请命题吧。”
公冶长虹凌空一个翻滚,身形落在丈外,钟家信也存身不住,一连退后两步。
钟家信道:“大师不认识他。”
半壁山在石花街以西约莫三里之处,钟家信到达之时,蓝衫少年已经在一块大石之上相候。此时天空有些浮云,月色是一片凄迷,但山风却颇为强劲,吹得衣衫猎猎作响。钟家信立身大石一丈之外道:“钟某应约来了,朋友要怎样,划下道来吧。”
蓝衫少年猛一旋身,双目杀机暴射,向钟家信冷冷的瞧看着,一股凌人的气势,也由全身奔放而出。
钟家仁道:“五弟,你应不应蓝衫人之约。”
的。”
之前遇到那个穿蓝衫的,他问我是不是你的朋友,我说是,他竟然要我将你交出,咱们就这幺打起来了。”
蓝衫少年道:“公冶长虹。”
钟家信道:“就算各位兄长不插手,但在心理上已经对他构成胁协,这样是不公平的。”
钟家忠道:“屈大叔亲自派遣了他唯一的龙手人鬼判薛雷及鲸手首领大铁链任福暗中跟跟咱们一道来到东南,且颁布下天马令追寻你们的下落。直到中途,咱们遇到爹娘跟二叔他们,他们才放了心,所以就回怒汉坡去了。”
钟家义道:“你不能太相信别人,五弟,如果他有帮手呢。”
了一声,单堂一吐,挥掌迎了上去。“轰”
蓝衫少年依然不言不动,但却目射煞光,以无比的威势罩向钟家信。最初他那冷酷的面颊之上,曾经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后来笑意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片淡淡的怒容。
钟家忠道:“可惜屈大叔回去了,或许他会识得此人。”
钟家仁道:“原来如此,其实秋月大师久走江湖,见闻之广,很少人能望其项背。连他都不认识穿蓝衫的,屈大叔也不一定就能认识。”
钟家信道:“不,咱们不能倚多为胜,他挑战的是小弟,当然由小弟一个人去会他。”
他知道这不是一件好事,当心生警惕之时,立即猛吸一口长气,同时暗凝神功,气纳百骸,总算将浮动的心神稳了下来。
由于他的坚决反对,钟家忠等实在拗不过他,虽然大家都在替他担心,也只好让他独自去赴这个约会。
接着钟家信语音一顿,说道:“咱们素昧平生,无怨无仇,今日之争岂不是毫无意义。”
钟家忠道:“这倒也是。”
的一声巨响,但见沙飞石走,劲风四溢,这一掌之威足使天地失色。
钟家信从来没有见
钟家信没有理会蓝衫少年神色上的变化,只是以平静的语气道:“朋友尊姓大名。”
蓝衫少年以毫无感情的语气道:“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钟家信参与过武汉风云际会,牛鸣石护镖拯危,见过不少场面,对打斗也不再是毫无经验的雏儿,但他的目光与蓝衫少年一触,竟然感到心神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