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刚才进来的老伙仔,他对时八仔没有兴趣,只见他走到麻将区停了下来,问道:“喂,还有没有空位。”
一位小弟闻言跑了过来,说道:“大爷想玩麻将,不知玩十三张还是十六张的呢。”
十六张是推倒糊,只要糊下来就是,谁放炮谁出钱。而十三张就不同了,是以番数计算法,名堂多得很,有什幺缺一门、门前清、一条龙、一般高、老少碰、姐妹花、全带、三序等等,说也说不完。老伙仔一听,忙道:“当然
打十六张,十三张名堂太多,老子脑筋转不过来,还是打十六张的顺手。”
说完,小弟应了声“请”,立刻把他带到十六张麻雀区,正巧第三桌左边的一位赌客不玩,刚补上去,凑一脚。
四人又重新搬风,一切从头再来。在麻将区里,四人一桌,全都付现,每圈下来,抽二十两银子,东家提供茶水工具,按圈抽头。那四人掷过骰子搬过风,依东西南北四方坐定,然后“哗啦哗啦”
地洗牌,重新将牌砌好。
东风位的那家先撒庄,只见他将三粒骰子一把抓起,紧紧握住,向手中的骰子吹了吹,然后往桌里一掷。
“七对门。”
四位依序拿牌,这四圈牌,正由刚上桌的老伙子起庄。等四人拿玩十六张牌后,老伙仔先开门,然后说道:“请补,西风。”
其他三人,依序补了牌后,这扬麻将正式开始。坐在老伙仔右手边的,说道:“大家先自我介绍如何。”
老伙仔首先道:“我姓李,喊我阿雄就行了。”
这桌的其他三位,从阿雄右边,依次为黑龙,水鸡和马沙,这些都是他们四位的绰号,叫起来也顺口。
游子作庄,先出了一张西风,接由黑龙摸牌,他也打出了一张西风,小鸡跟进,不过马沙竟意外打出了一张一饼。
“马沙,你想死了,老子牌好得嗄嗄叫,干,你没牌出啦。”
阿雄不高兴地叫道。
按照麻将的规矩,如果三家打西风,其中一家打一饼的话,这局牌即要重来,因为一饼又叫一筒。打牌是有忌讳的,一筒之音与一同相近,所以牌面即变成一同归西,按规矩又得重新撒骰子,再抓一次牌。
“他妈的,死马沙,也不避点忌讳,你再捣蛋胡搞,老子可不饶你。”
阿雄边扔骰边骂道。
“好啦,九点,抓牌吧。”
黑龙客气地说道。
“哇,九点,哈哈,这叫做狗头落地,看来你要挂啦,嘻嘻……”
马沙故意刺激阿雄。
“他妈的,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老子是越咒越发。”
阿雄反顶了回去。
马沙听了,又顶了回去,说道:“一个嘴,恰若鸡母的屁股,有本事就使出来,别光说不练,老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哼。”
这一来一往的斗嘴之后,四人开始聚精会神地打牌,个个沉默不语,屏息作战,想必是想得到头筹。
此刻,钟家信走到推三官的一张赌桌,一双眼睛紧紧盯在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是个女的。她穿着件轻飘飘的,粉红色、柔软的丝袍,柔软得就像贴纸一般,粘贴在那标准而又匀称的胴体上。那件丝袍薄得几乎透明,从外往里望,你可见到那光滑如白玉的诱人皮肤,真是挺引人注目的。
她那张脸蛋上未施一丝脂粉,尤其是那对明亮又圆大的眸子,水汪汪地,正是上苍赋予她最好的东西了。
钟家信属于美男子,但这女人连眼都没眨一下,别说滑动那两颗大眼珠了。
钟家信对她来说,只是一个男人,一个很普通的男人。
不过,钟家信却把两眼一动也不动地死盯着她。
“这场子里好看的娘们多的是,公子爷为什幺偏偏盯着她。”
一位中年赌徒在一旁低声对钟家信说,钟家信回答道:“因为她没理我。”
那位仁兄又道:“公子爷,你难道想叫所有的娘们一见到你,就趴着吻着你的脚尖啊。”
钟家信叹了口气道:“没那幺严重,她至少可以看我一眼的,至少我也不是个很难看的人呀。”
那中年人又道:“就算你想和她怎样,最好也要离她远一点,最好别来第三类接触搞第四台,否则……”
“否则怎样,哼,我就不信邪,难道她会吃人。”
“吃人倒不会,我知道她是个火山口,当心被烧成木炭,我看还是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钟家信从脸上露出一股傲容,嘴角微勾,一笑置之。他微笑着走过去,笔直的向那座活火山走了过去,无论是龙潭还是虎穴,他都要闯她一闯,现在他只想征服这座火山,这就是年轻人不服输的性格。
这女子名叫盈盈,外号小辣椒。盈盈很有味道,那当然不是脂粉的味道,也不是汗水的味道,更不是酒味。有种女人就像一株水仙,清香而又成熟,无疑地,她就是这种这种女人。
两天前,钟家信或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