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要饭的组合,他绝未想到会有桃花仙子这样的人物,更未料到丐帮总坛竟有这般凌人的气派。
桃花仙子似已瞧出钟家信神色有异,因而微微一笑道:“这是本帮三十六血丐,也是本帮主力之一。”
这些人全身赤红,称血丐倒也名实相符,但为什幺要如此打扮,为什幺要取这般恐怖的名称,只是事不关己,钟家信虽是不以为然,也不便在神色上表露出来。
通过前殿是一片广场,场中三三两两是一些各类服色的男女,他们有老有少,人数约莫近百,乍看起来倒不觉得怎样,如果仔细一瞧,你必然会大吃一惊。因为这般人几乎每一个都是眼神如电,气度沉稳,修为之深,可能已达惊人的境界。
对钟家信来说,这又是一个意外,丐帮名满天下,果然藏龙卧虎。
广场的两边有房廊,后面是大殿,他们还未踏上进入大殿的石阶,一名浓眉大眼,长像威武的青衣少年已经奔了出来,说道:“师姑,扬儿给你磕头。”
青衣少年口里说给桃花仙子磕头,他并没有当真磕下去,因为桃花仙子早已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免了,你师父呢。”
原来青衣少是丐帮帮主沙濮的衣钵传人,姓洪名扬,别看他年岁不大,一身功力却非泛泛可比。桃花仙子问他的师父,他立即双手一垂,道:“师父在里面,师姑请。”
桃花仙子向钟家信招手打了一个招呼,再领先进入大
殿。大殿的上方坐着一位年约三旬,虬髯满腮的灰衣大汉,他身后立着四名白衣少女,八名青衣少年,左侧坐着一名年约四旬,身旁倚着一根铁杖的汉子,右侧是一个五旬上下,背插金刀的老者,他们瞧到桃花仙子,就一起站了起来。
桃花仙子抱拳一礼,道:“见过帮主及铁兄、傅兄。”
敢情虬髯大汉就是丐帮帮主沙濮,左侧的四旬大汉名叫铁占山,右侧的五旬老者名叫傅孤龙,这两人名列丐帮五丐,功力之深,当得是名满江湖。
沙濮豪放的哈哈一笑,道:“师妹不必多礼,这位小兄弟是……”
桃花仙子道:“他是钟家信,日前小妹在江边遭到令狐世家的暗算,如非钟少侠仗义出手,小妹可能险遭不测,见不到师兄了。”
沙濮抱拳一拱,说道:“钟少侠义救敝师妹,沙濮感同身受,大恩不言谢,今后少侠如有所需,敝帮自少某起当全力以赴。”
钟家信拱手还礼道:“帮主言重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平常得很,请不必放在心上。”
沙濮哈哈一笑道:“好好,洪扬,摆酒。”
洪扬应声奔出张罗酒菜,桃花仙子借这个空档为钟家信介绍铁丐铁占山,及金刀丐傅孤龙,在双方互道仰慕及寒暄之际,酒菜已经摆了上来。在酒边过三巡之后,金刀丐傅孤龙道:“钟少侠雄姿英发,必然是名门高弟,请问令师是那位高人。”
钟家信道:“不敢当,在下的武功是跟家父学的。”
金刀丐傅孤龙道:“令尊是……”
钟家信说道:“家父钟国栋从来不涉足江湖,傅大侠只怕不会相识。”
金也丐傅孤龙道:“令尊优游林泉,老要饭的确无缘识荆,不过当年却有一个阴阳判钟浩天大侠,跟老要饭的是道义之交,少侠是否知道这位同宗的前辈。”
钟家信说怕另生枝节,不愿说出钟浩天就是他祖父,故道:“在下不知道,也未闻家父提及。”
桃花仙子道:“钟少侠正在寻找他的父亲,傅兄常年在江湖行走,能不能助他一臂之力。”
金刀丐傅孤龙道:“老要饭的理当效劳,请问钟少侠,令尊去了什幺地方。”
钟家信道:“家父是去东南,预定经福建至广州与家伯会合。”
金刀丐傅孤龙道:“好,这件事交给老要饭的就是。”
“多谢傅大侠。”
“这算不了什幺,少侠无须客套。”
桃花仙子插嘴道:“武汉群雄汇集,说不定钟前辈会来凑凑热闹,此地的本门弟子,傅兄最好也交代一声。”
金刀丐傅孤龙道:“好,老要饭的业已酒醉饭饱。帮主,属下告退。”
沙濮点点头,待金刀丐傅孤龙退出大殿,他再回顾桃花仙子道:“怎幺啦,小师妹,小雯连行囊都带来了,是打算住在这儿。”
桃花仙子樱唇一噘,说道:“别人不让我住在黄鹤山,不回来怎幺办,”
沙濮面色一变,惊道:“会有这种事,是谁。”
桃花仙子道:“除了令狐世家还会有谁,昨晚咱们由汉口回到寄宿之处,遇到令狐玉、豹兄弟,带着总管葛城及十六名马刀手拦路寻衅,咱们虽然是击退了他们,但是今后……”
沙濮道:“由于令狐四老十分护短,因而养成令狐门下的跋扈专横,他们早该接受教训了。如今竟敢欺到咱们的头上,我非向他们讨回公道不可。”
桃花仙子道:“咱们是该讨回公道,但也不必急在一时,如果弄得两败俱伤,岂不叫别人占去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