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离开的那一日正值初春,料峭的春风轻拂过,吹起了站在城墙上送行的丞相的衣角,和煦的阳光破开Yin沉天窗洒在太子的车架上,似乎是在为远行的储君祈福。
安渝裹紧了厚重的披肩,捂住嘴轻咳了几声,三月的倒春寒对于丞相单薄的身子还是有些难以招架了。
更不要提......安渝紧紧收缩了一下shi润的后xue,努力含住里面shi滑的ye体不让它流出来。楚昀昇这小混蛋昨晚不仅缠着他要一整个晚上,还美名其曰"怕老师忘记他要留下一点纪念",没有给他做清洁,一晚上射进去的浓Jing都满满的塞在他的肚子里,连移动的步子大一些都感觉会滴落出来。
丞相向来清俊的脸上不自然的闪过一阵僵硬,藏在黑色秀发里的耳尖也微微染上红晕。城墙上风大,一阵寒风吹过,丞相包裹在披肩里的单薄身形站不住似的晃了晃,低下头捂着嘴猛的又咳了几声。
身上忽然一重,安渝惊讶的回头望去,看见多日不见的元劭皱着眉头,脱下了自己的鹤氅披到安渝身上。毛茸茸的狐领很好的覆盖着脖颈,将丞相削瘦的小脸衬地温暖了些。
安渝伸出手紧了紧披着的大衣,眉眼温和地望向大将军,开玩笑般问了句:"现在不躲着我了?元劭。"
大将军撇开头,嘴里含糊不清地应了声。
自从那日他前去安渝的宅邸撞破太子强吻老师的那一幕后就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安渝,不仅仅是因为受到了冲击,更是发现...他自己好像也对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有了非同一般的感情。
那日他匆匆回到家中将自己关进书房里,思虑再三都觉得太子和自家挚友这件事不妥当,先别说二人皆是男子,单论楚昀昇的储君身份他们就不可能有结果,这样下去受到最大伤害的只有安渝。
本来打算第二日就上门拜访安渝劝他考虑清楚,却不想当晚做了一个令他火热难耐的梦,在这之后就自觉无颜面对挚友,前前后后加起来硬是躲了人大半个月,直到今日来为太子送行。
元劭其实早就在用余光偷瞄安渝,将他怪异的神色和频频的咳嗽全部纳入眼底,心中焦虑万分,又是猜想太子和挚友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安渝会不会已经深陷进去无法脱身,又是埋冤太子没有把他的挚友照顾好,让他穿着单薄的衣服,天还没亮就赶来寒冷的城墙为他送行,如果是自己,绝对不会......
打住!不能再想了,大将军受到惊吓般摇摇头,克制住即将冒出的诡异念头,脱下被自己的体温捂得暖暖和和的大衣为安渝披上,换来了被他冷落逃避大半个月的竹马的嗔怪。
将军佯装镇定地低下头,脸颊却染上红色,好在常年在边关风吹日晒出来的蜜色皮肤掩盖着才没被发现。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家这位竹马长的这么好看,清俊柔和的外表不说话时显得有些冷淡,对待熟人时却不会自觉流露出几分娇憨。因咳嗽泛红的双眼责怪地看过来,眉眼间还夹杂着几分从未见过的风情,直直看望进了元劭心底最火热的一点。
挚友这样的表情好可爱...以前从来没见过,啊...梦里眼睛更红一点还挂着泪珠的表情也不错,还有......
"躲了我这么久,终于舍得见人了?元劭。今天说什么也不准再跑走,上次的棋局还一直没有下完呢。"见元劭久久不出声,安渝忍不住凑到他跟前又重复了一次。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元劭被安渝突如其来的靠近吓了一大跳,反射条件性地后退了一大步,红晕从脖颈漫上耳朵,支支吾吾半天才红着脸答应下来。
安渝皱着眉头打量了一阵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不对劲的好友,没再说什么,只是心中的疑惑又多加深了几分。
......
自从太子南下那日被安渝不由分说地带回丞相府里下棋对饮了一下午后,元劭的状态似乎恢复了正常。
既然安渝依旧用往常的态度对待他,那么自己也应该放下别扭的心思,敞开心扉与挚友相交。
元劭暗自下定决心不能让自己龌龊的心思玷污了和安渝间单纯的感情,可感情若是可以控制就不会叫那么多人飞蛾扑火。
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的细节,都在最近的相处中无限度地放大,无论是好友身上冷冽的清香,执棋子时修长白皙的手指,抑或是沾上茶水时殷红shi润的双唇,都让他难以自持,梦里也频频出现他和安渝交缠的身影,这让一直忙于战事,近年才回京,还没有过感情经历的大将军难得当了一次缩头乌gui,既不想破坏和安渝的友情一边苦苦压抑住感情,又不愿忍受见不到心上人的相思之苦天天往丞相府跑。
就在大军这样痛并快乐地生活了一段时间后,还有任务在身的安渝等得有些交集了。
果然...要等元劭自己开窍还是太困难了,差不多也该自己走走剧情,浇一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