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名义上的准岳父,今晚就算强迫自己,也得尽量好好睡一觉,明天在岳父岳母面前至少状态好一点。
他找到自己与妻子一直在用的毛巾,却发现,太长的时间没在家,两人的毛巾都发了霉,长出黑点来,显然是不能继续用了。
将旧毛巾丢到一旁,雷宇天只好去衣柜中找找,看有没有备用的新毛巾。
打开衣柜,第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妻子那些在安蓝时长期穿的衣服,包括那条蓝色长裙,令雷宇天的眼睛又是微微一涩。
雷宇天并不记得备用毛巾到底是放在衣柜的哪一格,因为三年里,每当要换新毛巾了,他并未亲自去找过。每次都是他还没开始找,青叶柔便已心领神会,替他翻出了新毛巾,递到他手中。
总算找到,备用毛巾还真有好几块,不过是放在最底下,压在一叠一叠整齐的衣服下边。
为了不将衣服弄乱,雷宇天将妻子那些一叠一叠的衣服都先搬到床上,然后再去拿毛巾。
最上边是一条粉红色的,再下边是一条蓝色的。原本雷宇天想拿了那条蓝色的就好,却又发现下边还有一条米色的,而且轻轻一揭,便显出米色毛巾上绣的一个“天”字。
雷宇天想起,这个“天”字是青叶柔亲手绣上去的。上次他第一次去砚市寻找真相前,妻子就是让他带的这条毛巾。没想到回来后,妻子又将这条毛巾洗干净了晒干,重新叠放了进来。
睹物思人,雷宇天没多想,不假思索地拈起了这条毛巾。
将毛巾打开的那一刻,雷宇天却愣了一愣。
令他讶异的不是这条用过的毛巾,而是在这条毛巾中,还包着另外一条毛巾。
包在里面的那条毛巾不同于其他的几条,它既非粉红,
也非蓝色,也不是米色。
这是一条纯白纯白的毛巾。
勾有他名字的米色毛巾本就很珍贵,三年里,唯有出远门去砚市的那次,妻子才拿出来给他用过一次。现在看来,这条米色毛巾却只是用来包裹另外一条白色毛巾的,莫非里面的白色毛巾更加珍贵无比?
如此想着,雷宇天下意识地便打开了白色毛巾。这一打开,他顿时瞪大了眼睛,再也移不开视线。
吸引雷宇天的,并非毛巾如雪的白色。他发现这条毛巾同那条米色的一样,同样用针线绣了一个“天”字,不用说,自然也是妻子绣出来的。
“天”字也并非重点。
真正的重点是,这条纯白毛巾的正中间居然缝着一块布。从那布的质地来看,似乎是从床单上剪下来的。
床单布被剪成一颗心形,心形布片之上并非空无一物,而是有着一朵斑斑点点的血迹。红血迹的两旁,被针线绣出了两片绿色叶子,于是,整个图案看起来,就像是两片青色的叶子捧出一朵红色花儿。
床单血点,绿叶,心形,“天”字……这一切共同展现在了雷宇天眼前。
任雷宇天如何的不解风情,也不得不想到这意味着什么。
第468章妻子的第一夜血
一个女人家如珍宝般地从床单上剪下来,又如珍宝般地缝在洁白毛巾上,并且如宝贝一般地珍藏着,还能是什么?
除了是这个女人的初夜血痕,又还会是什么?
也就是说,这是三年前青叶柔刚把自己带来安蓝时,某一天,情不自禁地与他相拥、缠绕,渐渐融而一体,最终留下的第一次的血迹……
问题是,这怎么可能?!
青叶柔即孟怜儿,孟怜儿的第一夜,早在十三年多前那个最黑暗的黄昏里,被恶棍丁煜按在药地砖房中,粗暴地夺走了……
随着记忆的苏醒,他还记得那个残酷黄昏所发生的一幕一幕。
当时,他翻过小山包去往药地,刚走近一大丛树,孟怜儿便一阵碎步从树那边的砖房向山下冲来,脚步不仅碎,而且凌乱,如同受了伤的小鹿,惊惶悲伤。
她蹒跚的步履,就如同双腿间中了枪弹。她一头撞在他身上,尖叫一声。
她凌乱披散的头发,仿佛被谁大力揪扯后、蹂躏后,保留着暴风雨的痕迹;
她好看的小嘴高高肿着,脸上有红有紫,像是被谁刚刚抽打过。泪水混和着灰尘,涂满了她整张脸。
当时雷宇天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抬起头,目光穿过树丛望见药地砖房那儿,丁煜一边系着裤子皮带一边问手下:“今天算辛苦你了,没什么不长眼的来打扰吧?”。
“没有!就算有两只野猫跑过来,都被我给您赶跑了!老板,那个……爽吧?!”手下猥琐而讨好地问。
“你说呢?这样的极品妞,跟你说,就是玩个仙女,也就这样了!”丁煜似乎明白过来手下所问的事情,爆发出一阵银荡而猥亵的浪笑。
“爽就好,我在外边听那小妞一直哭叫个不停,估计吧,下次你再找她,就不是哭而是笑了!”手下跟着丁煜往屋后走。
雷宇天那时年少纯朴,却也听出来丁煜到底对孟怜儿干了什么样的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