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脉,列英满脸的不可置信,那内侍这才幽幽道:“对不住了兄弟,咱们也是领命办事,太子殿下有令,但凡手上沾了血的,一个都不能留。”
“收拾干净,”为首的那人冷静的吩咐左右,“常山王应当是往太子府去了,你们先去告知殿下一声。”
这人说的没错,常山长平二王刚到太子府门前便被裴铭拦了下来,二人表明了来意,裴铭也十分干脆利落的拒绝,“恕末将直言,殿下现在怕是不想看见二位王爷,二位还是请回吧。”
他这个冷硬的态度便让常山王心中一慌,裴铭是向祈帐下居首的副将,也是他的贴身内侍,按理说的确用不着对自己这个藩王恭恭敬敬,可这个毫不客气的态度也不免让人心中多想,他的态度多半也就代表太子的态度,那向祈现在连表面的和气都懒得做,究竟想干什么呢?
常山王不敢往最糟糕的那种结果上想,腆着脸继续陪笑道:“裴将军说的哪里话,太子殿下不想见我等,咱们本不应在此叨扰,可是臣等实在是有要务与殿下相商,还望裴将军通融一二。”
“那末将就直说了,”裴铭冷眼道:“王爷若是因回封地之事要面见殿下的话,末将劝您,早点死了这条心。藩王在京中培植眼线乃是历代君王之大忌,殿下只拔除了您的关系网而不责问王爷您,已经给足了您脸面了,这个时候王爷您还想着全身而退,是不是有些太不知好歹了呢?”
裴铭话中的意思分明,你在京中培植眼线我知道,我把你的那群废物处置掉了也不介意告诉你,好好在京中待着,封地你怕是回不去了。
常山王回去的时候脚都是软的,长平王更是气得直跺脚,口中止不住的大骂,叫嚷着要杀了幽王那个背信弃义的老匹夫,常山王被他烦的头疼,提醒他安静些,可这么一说长平王火气更大了,直嚷道:“兄长能咽下这口气,兄弟我是绝对咽不下的,那老匹夫把咱们卖的干干净净,自己倒想全身而退,我动不得太子,难道还动不得这个老匹夫吗!”
常山王质问道:“你想干什么?我再告诫你最后一次,安分些,不要轻举妄动!”
他出言提醒倒不是因为自己动了慈悲心肠,实在是把他们拘在京中根本不是向祈的性子,他总觉得向祈还有后手,可又想不明白他究竟想干什么,是以想静观其变,随机应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分守己,莫要行差踏错,被人抓到了把柄。
可是,长平王的脾气,又岂是他三言两语能劝得住的。
第24章 孤局 我的人呢?
满月楼,玉玲珑斟了杯清酒不紧不慢的听人汇报从外面探听来的消息,当听到向祈只准幽王回封地之后,心下略一思忖,便将向祈的心思猜了个七八成,语气似是疑问又似笃定:“我怎么觉着幽王他回不去呢。”
“主子的意思是那两位要动手?”下首那人提醒道:“容属下多一句嘴,常山王心思缜密,即使有滔天的怒火,多半不会在这个时候下手落人把柄,主子若真想趟这趟混水,不若属下去推波助澜一番?”
“不必,”玉玲珑确信道:“常山王做事滴水不漏,可这不还有个长平王吗?再者说,你真以为向祈会放他们走?咱们见机行事即可。”
那下属点头,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玉玲珑让他们盯紧太子府,他也是今早才得到消息,常住太子府那位姑娘貌似带着两个丫头往后山去了,玉玲珑即刻便来了精神,斥道:“派人跟上去了吗?怎么不早说?”
这下属心里也是委屈,一个姑娘而已,更何况还是个神智不大清醒的,犯得着这么在意吗?紧盯太子府的眼线说起这回事他都没太在意,是以现在才说起,玉玲珑却是十分紧张,垂眸沉思片刻道:“老天爷给机会了,我不动手,都对不起我自己。”
若出府那姑娘真是颜姝,那可真是机不可失。
“再帮我办一件事,”玉玲珑吩咐道:“事成之后撤回所有人手,直接将人送给常山王,做的干净些,别让人查到咱们这边来。”
另一厢,幽王得了允准,片刻都不想在这京中多待,再加上自己的心腹下落不明,心中实在难安,草草的打点一番便出了城,岂料离京不久便出了事。
正如向祈所料,长平王早早派人在必经之路上埋伏,裴铭率人紧跟其后盯着他们,放任他们自相残杀,等到混战结束,幽王被人斩杀,裴铭等人犹如天降般将动手的那些人当场扣押,回京复命。
向祈早上被人请进了宫,直到午时方回府,还未及歇上一口气,便被裴铭等人请了过去,那些行刺之人暂被关押在刑部大牢,向祈找了张干净的椅子坐定,也不废话,开口道:“你们领谁的命行事,孤清楚,你们更清楚,今日之事招与不招结果都是一样的,是想痛快些画押,还是想将诸般刑具尝试个遍,自己选,不过孤要强调一点,在这儿,想求死,是万万不能的!”
这些人原是不肯招认的,可向祈当着他们的面对他们的同伙用刑,惨叫哀嚎之声不绝于耳,诸般酷刑更是不忍直视,若有受不住断气的便换下一个,如此反复,这些人的心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