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好几个儿子都被处置
恍惚间我摸到了自己那鼓鼓囊囊的小荷包,
他手捧着地瓜,眼眸缱绻,眸底噙着水润的珠光,“你真好...”
“...那是什么?”他愣了愣,歪着头不解。
我找到一个能经常出入宫中的小太监,让他从宫外带一些野草回来。
我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这冷宫里头都是不被宠幸的妃子,待遇自然也就苛责不少,那治病的药更是只有人上人才能用得上的,更别提我这种身处冷宫的小宫女了。
正当我拿着烤熟的地瓜进入屋子里的时候,却只见人去楼空的空荡。
从前在墙外听到过教书先生说的的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分大抵就是如此吧。
—
我攥的紧,声音轻轻,“没事没事了,我在呢。”
他的身体摸着愈发的烫人,烫的我感觉摸他的手都要灼穿个洞来。
身上。
听说后宫出大事了,消息都传到冷宫这来了。
没什么不好的,以后地瓜都是我一个人的了,我像是泄愤般的一手一个地瓜忿忿的啃咬着,心底却难掩落寞。
他勾起淡淡的笑,轻声,“恩,好吃...”
那小太监醒的时候我正窝在后院的角落烤地瓜,天黑沉沉的,只有土坑里的火星在噼里啪啦的闪烁。
他怔愣一瞬,薄唇微张,声音哑涩的道:“...谢谢。”
不想断送自己的青云路,就要将目光放在更高的地方。冷宫,是失败者的归属。
我看的出了神,好半响才回神过来,咳嗽两声忙不迭的啃着自己手里的地瓜,“恩、恩...”
他拿着半块地瓜,低了头讷讷,“...对不起。”
“地瓜都没吃过?”我讶异起来,“地瓜...喏你看,就是这个,这个烤熟了很好吃的,以前穷,我经常恩...‘借’人家地里不要的地瓜烤来吃。”
他唔一声,低下头拿起手上的地瓜放置唇边,薄唇轻启,那满口溢香的甜腻充斥了他的口腔。
...
我挥挥手,“我可没说不要你还,等你身体好了回去继续当差了,再连本带利的还给我也不迟。”
我捡起木棍将烤熟的地瓜从里拨弄出来,烫的我两手都握不住的来回丢,待冷了一点后将那熟透芯的地瓜掰开,露出里头璨黄的肉来。
小太监把野草从宫外带回来的时候我循着记忆能治风寒的偏方,熬了糊糊粥给那人喂下去。
“你叫什么啊?”
“应曜。”
我守着那小太监守了一晚,可第二天小太监的病非但没好还愈发加剧了起来。
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好伸手进了被褥下攥住了他的手,手心的身体蓦地震了一下。
他轻声“恩”了一句。
这小太监生的还真好看,白白净净的,比从前在后宫里见过的那些讲话捏着嗓子的都要漂亮不少 。
我深恐他是想不开才跳的水,牛头不对马嘴的瞎拼乱凑了几句教书先生的大道理。
“这么好的地,不用就可惜了。”我吃下满足的一大口含糊不清的道:“日子难捱的时候虽然总会摸摸兜里的银子就觉得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但要说最幸福的时候就是自己让自己吃饱饭的时候。虽然银子给你买药花掉了,但是人活着嘛,就有希望。我的地瓜也在一天一天长大,日子总会好的。”
噼啪作响的星点火苗摇曳的妖冶,映在他的脸颊衬的他愈发孤傲清冷。
我头也没回的说:“喔,小曜子,你吃地瓜吗?”
...
“十两银子就能买断一个人的一生,我可告诉你,我在你身上可花了十两了,你现在是我的了,可不能轻易死啊。”
他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倒是吓了我一跳。
“怎么样,好吃吗?”
忙来忙去终于忙完后我才闲下来的仔细看他。
“...”应曜心想,或许那叫偷。
他皱着眉头,口中呓语不断,身体也抖动起来,神智似乎有愈发不清的趋势。
他本能的张开嘴吃下那勉强能饱腹的东西,不知有没有听清的唔恩了两声。
“喏,给你。”
那小太监势利眼,五两银子还不要,我一两一两的加,竟是加到十两才勉强同意,然后我就忍痛的将自己十两银子交付了出去。
我推了他一下,他眨眼看我,我说:“吃啊,冷的可没有热的好吃。”
—
“你醒啦?身体都好的差不多了吗?”
不过一会,那人的呼吸声渐稳,虽还有些不安但好歹不似刚刚那般惊悸。
知道他会离开,却没曾想他离开的时候会连一声招呼都不打。
其实我知道他还不到了,这里是冷宫,出去的人就没有想回来的,更何况跟冷宫里的人扯上关系,是多少人避讳忌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