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特别想见她,因为我发现,我的世界好像只有她了。
我心如刀绞,看到妈妈在几千人面前被这样玩弄,比死了还难受。
时莹说了句。
时莹缓缓地说:「我妈小时候得了一种很罕见的病,损伤了面部神经,但也不是歪嘴巴那种面瘫,她就是很难做出各种表情。」
周子豪一定在这里!但我坐在领导堆里动弹不得,但其实,就算我能动,又能怎么样?我坐在座位上看着台上的妈妈怔怔发呆,是我太没用了。
我没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你妈妈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啊。」
于是我就坐公交去了时莹家,时莹开车比我先到,我一进门,时莹就开始炫耀自己的手艺。
所有人都在看视频的时候,妈妈却微微地张着嘴,闭上了眼睛。
「那可不一定。」
「不是因为这个。」
时莹叹了口气说:「因为这个病,妈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在一般人面前她永远都是面无表情的。」
时莹手上的锅铲停了下来,脸转了过来对我说:「我妈很少会露出表情。」
然后迫不及待地要给我露两手。
我看到妈妈这时脸上已经露出了紧张的神色,坐着的妈妈让人看不到她的腿,但我猜现在一定紧紧地夹着双腿来抵御小穴里的刺激。
「这么酷吗?」
时莹「呸」
「啊?」
说完,又叹了一口气。
时莹很高兴地对我说:「我们回家吃吧,我这两天跟大厨学了不少功夫呢?」
我说:「原来你是学做菜去了吗?」
而只有我至始至终都盯着妈妈,我不知道周子豪现在躲在哪里按着那遥控器,我只能看到台上的妈妈现在额头上的汗越流越多。
「没有,别瞎猜,到了你家我再跟你说。」
走出医院我突然不想回家,于是给时莹打了个电话,约她出来吃饭。
妈妈很快就舒展开眉头,继续说:「最新报告里学生感染者,嗯……全部是经性途径传播感染。」
时莹又说:「妈妈在我面前会轻松一点,会很努力地去笑呢。」
「我在我妈医院,我现在就过来。」
下了车后妈妈让我先回去,她还要在医院开个小会。
我因为跟领导们坐在一块,所以座位靠前,于是也马上回过头试图找到周子豪在哪。
时莹斜着瞄了我一眼,奸笑着说:「我妈喜不喜欢还不是要先看我喜不喜欢,好好表现吧你。」
妈妈还不得不继续工作,继续讲着:「虽然艾滋病离我们并不远,但比病毒更可怕的,是无知!尽管每年都有相关宣传,但仍然有不少人从未真正了解它。」
这时妈妈看着台下突然露出可怜的表情,也就在这之后,妈妈的表情舒展了好多。
我实在想不到是因为这个。
意到这细节,但我会,我是在视频里亲眼看到周子豪往妈妈的下面塞进去了一个跳蛋。
有时莹在身边,我压抑了一天的心情也好转了起来,说:「我当时也吓了一跳呢,时阿姨点名的时候还看到我了,就看了我一眼,说起来,她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妈妈的同事是专门宣传艾滋病防治的,说话很幽默,很快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他播放起一段视频,所有人的焦点都聚焦在了屏幕上。
我安慰式的摸了摸时莹的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下意识问了句:「那会对我笑吗?」
「那是因为……」
妈妈说话都略微有了颤音,谁又能想到,给大家讲性传播是主要途径的女医生,却被一个学生用一个小小的跳蛋肆意玩弄。
时莹踢了我一脚,哈哈笑着说:「想多了你,你先想想怎么讨好我妈吧。」
这时妈妈终于讲完了,轮到她的同事来介绍艾滋病的主要传播途径,以及哪些行为会传染哪些行为不会传染。
宣讲结束后,我跟妈妈坐着来的时候那辆大巴从武汉大院回到了医院,妈妈似乎是累极了,在车上一坐下就睡着了。
妈妈一
边说着目光一边在巡视台下,像是在寻找什么。
了一声,说:「你在哪,我现在下班了,你直接来我家吧。」
我说:「我今天还帮你妈搬箱子呢,你妈也没有那么不喜欢我吧。」
但大礼堂几千个学生,人头密密麻麻,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我在厨房陪着她做菜,就跟她说起今天去武汉大学的事。
「你去医院干嘛?生病了吗?」
妈妈如释重负般伸出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听到我说我随便听了一节课,居然是时阿姨的课后,时莹尖叫了出来:「这……也太巧了吧。」
陪着时莹做完了菜,饭也差不多熟了,来到餐桌上,我马上就试了一口宫保鸡丁,确实有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