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桂、绿婵、红月还有粉璃、倩亭她们竟然避孕了?!!!不对啊,不是因为薛容礼二十岁也没有嫡子,老太太和潘氏都命她们停止服避孕药了吗?
“妾身不敢。”殷绮梅脑袋一片空白,异常惊讶。
外间桌案前,殷绮梅正在打算盘核对账册。
“唉,也罢,紫东院里,谁敢违拗礼儿呢?我知你不是那狐媚子歪道的,看你算账管事把院子整理的井井有条,我也很欣慰,唯有这子嗣上面,让我忧心。”
潘氏摸着女孩羊脂雪肌,看着女孩那丰满紧致的窈窕身形,叹气:“你进门数月,也满十五了,怎么肚子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出了内室,来到廊下,玉锄果然站在那里恭候:“是奶奶有吩咐?”
潘氏见殷绮梅还知道惧怕,满意几分,示意汤妈妈搀扶她起来。
后续又叽叽咕咕说了好些。
“是妾身无能……”殷绮梅认错。
“你真是越来越胆大了!”潘氏突然变脸。
汤妈妈把镯子塞到袖子里,又悄声泄密:“香菊的事不打紧,二奶奶可知,太太娘家有个庶出的二弟娶了个五品官的妹子赵氏,那赵氏的弟弟生了一对儿如花似月的外甥女儿,姐姐到也罢有了人家了,那妹妹才是美若天仙,也是太太正经亲戚,远房外甥女……”
玉锄没有直接用手接,而是用绢布包好后仔细收入怀里,自从被冤枉毒打又被放出来后,他比往日更多了几分伶俐谨慎:“知道了。”
殷绮梅恭敬的给潘氏三磕头,跪立奉茶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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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缘际会,潘氏的二弟也就是潘家二舅老爷上京赴任四品京官,刚好带着这对儿姐妹花儿,潘二舅爷的妻子赵氏就带着两姐妹来卫国公府串了一次门,给潘氏和老太太请安。
春露心领神会,立即去开箱子取一瓶宫廷内供的药膏来。
如今,玉锄被薛容礼专门拨给殷绮梅使唤,虽然比不上春露,却也算是殷绮梅的大半个心腹。
“这是皇上还有宫里的主子们给奶奶赏赐下来药,不是大爷收藏的。”醉珊知道红月怕什么,忙提醒。
红月叹气:“你倒是会躲清静,银称耳朵差点没被香菊那小蹄子咬掉了,喏,把这药膏送到小丰庄上去交给香菊爹妈,怎么说你晓得。”
殷绮梅静静的听着潘氏发牢骚,知道潘氏的后招马上就来。
潘氏拍拍她的手,声音循循善诱:“你也不必害怕,经过这些事,我冷眼看你,知道你是个好的,有你在礼儿身边,我和他爹都放心,只是,满京城都没有妾室日日专房之宠的理儿,好孩子,你可明白?”
红月哑然,想说什么却闭上嘴。
汤妈妈进来和颜悦色的行礼,好声好气:“奶奶,太太让奴婢来叫您过去一趟。”
“太太有什么要紧事?有劳妈妈您亲自来,随便派个小丫头来就是了……”殷绮梅已经起身,任由丫鬟们围上来给她披上外裳和纱帛,戴上金珠点翠头面。
紫鹊进来神色有些紧张:“奶奶,汤妈妈来了。”
杏花坞正堂。
“绮梅,我也不是那等恶婆婆,再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如果还不能有孕,我
“我知道了,多谢妈妈,咱们快去吧。”
比如潘氏和薛时邕早年就对这赵姑娘印象极佳,又是正经的远房亲戚,官宦人家小姐,所以有意聘给薛容礼做贵妾。只是赵姑娘家里落难了,亲爹五品官赵大人摊上了官司,加上治水不利被摘了乌纱帽,赵家家产全被抄家,这才作罢。
“知道了,多谢汤妈妈跑一趟。”殷绮梅随手摘下手腕上的紫金猫眼虾须镯不捉痕迹的塞给汤妈妈。
红月赔笑:“是,奴婢马上派玉锄去送。”
“红月姐姐,把这药给她们家送去,就说是大爷和奶奶赏的,叫玉锄管事亲自送过去。”春露把那瓶拴着黄笺子的金贵药膏交给红月。
殷绮梅忙跪下,只听潘氏慢悠悠的凉凉的声音:“你如果肚子争气有孕,香菊打发便打发了,麝桂绿婵几个避孕,不过几个小丫头,我也不与你理论。可你还未有孕,你是真以为封了诰命,就能拿出大奶奶的款儿,越俎代庖的放肆了吗?”
“太太请喝茶。”
“妾身不敢。”殷绮梅表情恭顺,心里纳闷潘氏怎么如此亲近了?
潘氏倒比往日更亲切些,拉她坐在身边,握住她的手:“你这孩子也忒懂规矩了,以后跟着礼儿叫我一声娘。”
殷绮梅听着汤妈妈七扯八扯,暗暗翻了个白眼。
殷绮梅一脸早就料到的表情:“请进来,春露上茶。”
殷绮梅忍气吞声,心里烦躁,又不是她想陪睡的,表情却装作很敬畏惊恐的表情:“妾身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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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妈妈凑近两步,左右看看,小声:“太太得了些坐胎的上等滋补好药,还有些旁的事儿问奶奶。”
说一千道一万,不就是薛容礼可能又要纳妾了呗,磨磨唧唧说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