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她莞尔,“所以,我现在不碰感情。”
她现在一个人很开心,很充实。
她喜欢拍戏,想要拿大满贯影后,她还想多做些公益事业,还想养只狗、养只猫,很多有意义的事在等着她去做。
或许,有一天她又想恋爱,那就到时候再说。
但不管什么时候,她要的都会是真正的恋爱,而不是凑合,也不是时间到了就这样吧的门当户对,更不是衡量再三的婚姻。
宁缺毋滥。
这就是她的原则。
“你在听吗?”
耳边的话唤回陈歆野的思绪。
她后退,发现是墙,无路可退,便挺直腰杆,说:“这句话,如果放在之前你和我说,我大概会高兴到一晚都睡不着。”
戎彻喉咙发涩,要去握她的手,她躲开。
“现在,我不需要了。”
戎彻想要解释,陈歆野又说:“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后悔?又或许,根本不是后悔。只是一种本能,一种之前本来该拥有后来失去了感到不甘的本能。”
戎彻眉头紧锁,声音冷却下来,问:“你这样以为?”
陈歆野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但有一点,她现在还是肯定的——
“戎彻,我们还是算了吧。”
*
陈歆野回到房间。
没有开灯,她摸黑,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刚离开时,日子并不好过。
山区里的生活比她想象中还要艰苦,连洗个脸都得郝聪花半小时去打水,更别说洗澡。
凡此种种,真是要了从小娇生惯养的她的命。
最惨的一次是她掉进山坳和山坳之间的空隙里。
她一个人在那里等待救援。
到了晚上,又黑又冷,还有不知道是狗是狼的嚎叫声,周围的枯树枝更是像恐怖童话里通往恶魔住所的引路魔爪。
她饥肠辘辘,瑟瑟发抖,想着自己是不是要成卖火柴的小女孩了?
那好歹给她来个火柴啊,叫她死前也快乐会儿。
然而,要死不死最折磨人。
她饿得胃疼,小腿抽筋,蜷成一团给自己取暖。
她想,这次她要是逢凶化吉,她就去烧高香,还得再捐学校、捐医院,以后多做善事。
还有,要更善待自己。
这世上能一直陪着自己的,就是自己。
要是不好好爱惜自己,还想什么别的?
后来,丁雯珊带着救援队赶到。
她以为自己没事了,更以为经历这一遭她算是什么都看开了、什么都放下了,可当救援人员过来和她说话时,她还是看到了他的脸。
那一刻,所有委屈和害怕如惊涛骇浪奔涌漫灌至她全身。
她止不住地流泪,喃喃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怎么现在才来啊……”
再后来,她在省城医院的病房苏醒。
床边围着一圈人。
丁雯珊、郝聪、佟悠悠,以及第一次探班就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时穗。
那一次的劫后重生叫她明白——
没有谁会是她的救世主,也没有谁会是她的救命稻草,如果不是百分之百确定,就不要把自己寄托在别人身上。
陈歆野掀开被子,长长地舒口气。
她起来,走到落地窗旁。
今晚没有星星,夜黑得像是泼洒的浓墨。
陈歆野在那里,站了好久。
*
转天,清晨。
陈歆野准时来到训练室。
郝聪比她晚到十几秒,正要说话,有人先进来了。
是一位女教练。
“陈小姐,您好。”女教练说,“我临时接到消息代替戎教练,希望合作愉快。”
陈歆野只愣了下,也没问什么,点头说“好”。
训练持续到下午,陈歆野接到通知要她立刻飞往南城,许导和贺延在那边已经开机。
陈歆野收拾好离开时,遇上薛朵。
薛朵的戏份没那么急,还可以在基地多训练几天。
“哟,陈小姐的贴身保镖呢?”薛朵问,“贴身保镖不贴身,这可是擅离职守。”
陈歆野理都懒得理会。
薛朵以为是昨天的事起效果了,笑得开心,又问:“是不是吵架了啊?要是需要帮忙,我去给你说说。”
旁边拎着大包小包的郝聪表示心累。
佟悠悠不在,丁雯珊直飞南城,每天都是他一个人辅佐陈歆野女士,就不能让他清静清静吗?
这刚走的戎彻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
郝聪挤过去,用包弹得薛朵差点摔倒,说:“薛小姐,我们赶飞机哈。剧组等着女主开机呢,耽误不得。”
陈歆野赏给郝聪一个“不错,孺子可教”的眼神,可没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