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PUB,脚步有些虚浮,眼前的景像更模糊了,我用力摇了摇头,脑子却更加昏沉,看来那杯鸡尾酒果然有後劲,才走这麽几步路,我已经从脚步虚浮,变成摇摇晃晃,得扶着墙壁才能直走。
我走上人行道,眼前的东西都多了好几个分身,三个邮筒、五根电线杆,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快十二点,夜生活刚刚开始,PUB外聚集了许多男女,我却正赶着回家。
三步一摇、五步一晃地,我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好不容易才到达最近的公车站牌,抬头看向站牌上标示的公车路线,但见那些细小的黑色路线不停闪动,甚至还多出了好几条,我不耐地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但是眼前的象色依旧模糊,我就像个睁眼瞎子,什麽都看不清楚,一阵无力感上涌,我索性坐在地上,倚靠着公车站牌的铁杆,心里有点赌气。
既然看不清楚,乾脆不要坐算了,就在这里待一晚,反正又不是没在外面过夜过,等明天看得到东西了,再找车坐回家。
当我因酒意上来,显得有些昏昏沉沉,正要闭眼睡去时,一道刺眼的亮光从前方射来,我不舒服地抬手遮挡,眯着眼睛看向光源。
「你怎麽会在这里?」一道有些诧异,却依然优雅淡然的嗓音传入耳里,让我身体一个哆嗦,下意识地不想看到他,但是又很想亲近他,矛盾的情感让我头阵阵发疼。
「你还好吧?」下巴感到一阵冰凉,我被人抬起头来,对上一双柔光闪烁的眸子,我不禁扬起抹微笑。
「是你。」
傅宁远点了点头。「是我,你怎麽会在这里呢?身体不舒服吗?为什麽坐在地上?」
听着语气里明显的关心担忧,我笑得更是开心。他担心我,这代表,我在他心里有一定的份量吧?那麽,也许,他像我喜欢他一样的喜欢我?
明明想逃避,明明没有勇气放纵自己,但此刻的我什麽都不想管了,我是家里的长男又怎麽样?传宗接代又怎麽样?永庆都可以和男人谈恋爱了,为什麽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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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着男人因为探视我而弯下身,我顺势伸手抱着他的脖子。「我没有不舒服。」好久了……我渴望这样抱着他已经好久了。可是不够,还不够,我希望他也能这样紧紧抱着我……
感觉到男人因为我突如其来的拥抱僵了僵,然後伸手欲拉开我的手臂。「你怎麽了?站不起来吗?」
我摇了摇头,顿了顿,又点点头。「我站不起来……」虽然因为酒意,让我神智有些混顿,但我的意识却非常清楚,想被他拥抱的渴望填满了我,不想就这样放手。
「这样啊。」傅宁远不再拉开我的手,转而将手架到我的腰上,将我给提起来,我脚步本就不稳,此刻更是直接靠在他怀里,身体软绵绵的。
「先到我车上吧,我送你回家。」见我似乎无法走路,傅宁远只能撑着我,半拖半抱地走到一旁的黑色轿车,将我塞入副驾驶座,并帮我系上安全带。
「你家在哪?」做好一切动作後,他回到驾驶座上,转头对我问道。
我张着沾染了酒意,而变得水气氤氲的眸子,看着在我眼前晃动的三个他,我伸手敲了敲脑袋,想让自己清醒点,我想看到真正的他。
「怎麽了?头痛吗?」看到我的举动,傅宁远立刻关心地问道,并从置物柜里拿出一包湿纸巾,打开後调整我的座椅,让我能微微躺着,然後将湿纸巾敷在我的头上。
原本想让自己清醒点的,但看到他那麽关心我的样子,突然不想清醒了,也许这只是一场梦,一场很美好的梦,醒了,梦也会跟着碎的。
我闭上眼,脑子里好像有人拿着根棒子在搅动般,愈来愈昏沌,我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无法控制,任凭意识坠入黑暗。
模糊中,我感到有人在搬动我的身体,接着我被放上了一个柔软的地方,丝滑的触感很舒服,让我不禁用脸蹭了蹭。
一股没来由的燥热从体内升起,我蹙起眉,下意识地拉扯着身上的T恤,一双宽大而冰凉的手接替了我的动作,轻柔地帮我脱下身上的束缚。
赤裸的背部碰触到凉爽的床单,我顿时舒服地轻吟出声。
耳边听到有个人来到床边,扶起我的身体。「来,喝杯水清醒一下。」
一个坚硬冰凉的东西凑上我的嘴唇,虽然我的喉咙乾燥,渴望水的滋润,但是听到清醒二字,让我升起一阵反感,我不想清醒,偏过头躲开那杯水,并推开撑在我身後的手,再度躺回床上。
叹息声在空气中响起,过了一会儿,我便感到唇上被一道湿润柔软覆盖,一个滑溜的东西分开我的唇,挟带着冰凉的液体伸入我的嘴里。
冰凉的水并没有降低我身上的温度,反而让我感到更加口乾舌燥,察觉那湿滑的东西想退出去,我连忙展唇吸附住,像是在吸奶嘴般含咬着,想从他那里汲取更多水分。
我感觉那个软滑的东西顿了顿,然後猛地反过来吸住我,嘴唇被人啃咬着,激烈却不急迫,强势但很温柔,被舔咬着的唇瓣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