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欺负才能说不出来话？
“还说我说傻话，秦先生又比我好到那里去？”，她凑上来亲他，一点即到，示意他冷静：
陆肆不是说谢谢她和他分开了吗？那他现在在窗外做什么？
“欸，我是左手上药，右手还能用呢，喂我会不会太过了。”
他其上发泽像是铺了光滑的松软蛋糕，眼眶却是突发，尤其是听到蹲下几字时，绯红地彻底。
“我也说不好，好吧，我觉得他和我姑姑是有一段故事的，至于故事如何，我就想象不出来了。”
时到今日，这招依然奏效：
“他跟我姑姑”，她措措辞，觉得自己构思的话语不至于太冒犯了才问出来“很熟吗？”
流氓兮兮的情话弄的她不自在，只好自己强自按耐心神，转去看饭菜的外包装。
“嗯，我不爱吃，你从来也不吃这些，没用，做什么不扔了它。”
“赵程秉买的？”
耳旁暖风阵阵，苏瓷只感到彻骨冰凉。
一开始，苏瓷便对他很客气，客气到，即便两个人做过，每天睡在同一张床上，
苏瓷心里积攒的疑问太多了，不吐不快。
“原来有了小宝宝，每个妈妈都是超人的。”
“那你等我好久。”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苏念的出身和职责就决定，她和赵程秉最多只是一段半路情缘，爷爷不会同意，这情缘还是基于她愿意的基础上。赵程秉单相思也不是没可能的，别忘了，你姑姑不仅是个优秀的情人，也是一辆很好的天梯。青云直上，做乘龙快婿谁不乐意？”
“如果熟是指他们交往密切，彼此很了解，那他们的确很熟。如果熟是指他们恋爱，或者做爱，那我就不知道了。”
她叹口气，没再说什么。
“今天是个意外，我不是没事？有你在，我也不会有事的。说好陪你一辈子，我很守约的，不光是我，小宝宝也会陪着你的，今天刚一碰，我就蹲下去了，我自己都没想到我还能那么快。”
秦鹤臣摇摇头，却并非否认：
又或许，是偶然，他看朋友，见这里的阵势不小，顺道过来瞧一眼，谁成想又看到她？
“熟？你对熟的定义是什么？”
秦鹤臣正觉得怀里小人身体说不上来地紧绷，只当她对这个故事心寒畏惧，可她脸上随即知趣地爬上几分惋惜来，倒不是害怕，有些嗟叹：
假设一触即忘，这个词倒是在秦鹤臣的脑子里停留些许。
“小乖，对不起。”
“那个，垃圾桶里的是馄饨吗？”
如果时光倒流，几年前，这个词怕是到他身上再贴切不过。
她强迫自己转开脸，仿佛这样做了，眼前的困境就能闪过去。
kill（微h）
他夹起一块粉蒸的茄子送到她嘴边，安安静静等她吃完，开口：
“傻话。”
她的爱人在身边，而她的冤家，在窗外——
“嗯，一辈子。”
苏瓷需要。
任何一个让她逃避良心逼问与折磨的假设她都需要。
这个假设的可能性虽比它成真的可能还要小许多，但或多或少是个慰藉。
*
入怀的这一刻，秦鹤臣便紧紧抱住，又不敢太用力，苏瓷就同沙子一样，越攥得紧，流失的可能性就越大，没爱够，就没在爱河里面，被前仆后继的腥臭海浪觊觎冲走。
她刚被他找回来时，晚上十分不适应与他在一起，两个人的尴尬简直可以插空许多泡沫，那时，他也是这样看她，神情里不动声色地谴责。
为什么不对付呢？
“所以，他单相恋我姑姑，发现两人没可能之后又”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爱而不得？恼羞成怒？”
他干脆换个法子，疯狂攫食她身上有关甜蜜的气息。丝丝缕缕地钻进，拨弄他全身上下感官，心肝肺脾到此时才是依序归了原位。
况且他刚才看她那一眼可与担心操愁无关，想来他内心也肯定觉得晦气无比。
他嗯了一声，显然就这个话题，秦鹤臣并不想再发表分毫话语。
“就算是喜欢，他的喜欢能有多真？苏念走的时候他也没到葬礼上送行，要不是他爬上来，谁认识这号人物？”
“或许是这样，真相我们是挖掘不出来了，那是他们的事情。”
“不过分，以后，我走那都带着你，伺候你一辈子，只有咱们两个在，我就欺负地你说不出来话，你说，这样好不好？”
“陪我一辈子？”
爱而不得
他摆好饭菜，又抱她到腿上，准备亲自喂，苏瓷抗议：
她扬起小脸来，满心满眼地，都在求他表扬。
同房不同命，都是包装，有一份还在垃圾桶里静静地呆着。
对于这饭出自谁的手笔，苏瓷已经猜到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