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着,声音很轻,语速也很慢,陆骁不耐烦,了然地打断他,“每十藤条尿一次,只要你挨得过,几次都无所谓。不过——”陆骁说着顿了顿,语气陡然沉了下来,威慑力十足地警告:“50毫升,尿得不准,不管多了还是少了,都你自己灌回去重来。听懂了吗?”
为你们从来不让我好过。但事实上,他看着陆骁做出的本能反应却是咬牙克制着想让自己不要抖得这么厉害。
陆骁从洗手间拿了个500毫升的量杯回来放在了一旁,看见他这个自觉乖顺的样子,难得地有了些真情实感的怜悯,手插进奴隶凌乱的黑发中顺了两下,在柔顺的发丝里摸了一把被冷汗浸透的潮气,他倒是不介意,只是原本要说的话并没有因为这样安抚的动作而改变,“规矩点儿,别弄脏了我的地方。挨打的时候憋住了,要是漏出来,就再去喝瓶水。”
手又规规矩矩地背到了身后,陆骁的藤条落下来,他眼睁睁看着尖锐的刑具落在毫无遮挡的腹部,倏然的锐痛隔着薄薄的一层皮肤直刺膀胱,憋胀到极限的器官本能地收紧,液体争先恐后地往外
说什么我让自己两难,分明是动辄得咎,永远走投无路。
阴茎勃起的时候挤压尿道口,一般情况下是无法排尿的,只有在极度亢奋的情况下才有可能达到射精失禁的程度,但他现在的状态,显然不可能有什么亢奋可言。
那就是丢出多少点数就可以尿几百毫升……言欢看了一眼滚落在不远处的小玩意,居然是个六点。他目光不由自主地渴望起来,片刻后眼神恋恋不舍地从上面移开,湿漉漉地看着陆骁,轻轻地抽了口气,“那现在呢,先生?”
他放开手,看着自己身下那不知廉耻的玩意,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被活生生撕裂了,一边难堪,一边渴望。
他屏着呼吸缓了一瞬,尽量按陆骁喜欢的样子,压着疼痛让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随即调整站姿,两腿分开与肩同宽,双手背后交握手肘,身体笔直地挺起来,毫不放水地将身体的重量均匀地压在了伤痕累累的两只脚上。
为了不在挨打的时候漏尿,他要把自己撸起来,但Lu打过之后,让阴茎软下来去排尿,并且准确把握50毫升的苛刻要求,就变得尤其困难。
不存在听不懂,言欢应了一声,汗湿的冰凉指尖抚上了自己的阴茎。
“先生……”
然而心里嘲讽,脸上却不敢露出分毫,言欢深吸口气,点点头,“如果奴隶多挨十藤条,可不可以……”
大概是因为本身就是管刑责这摊活儿的缘故,陆骁折腾人的手段总能信手拈来花样翻新,但游戏规则永远很明确。
他的身体被调教得极为敏感,在地下区两年多,疼痛与欲望长期作伴,形成了一定程度的违背本能的条件反射。
言欢绝望地闭上眼睛,但很快又重新睁开了,他没得选,“奴隶现在可以使用这个……权利吗?”
长期勉力维持一个姿势太久,腿放下来的时候肌肉关节酸胀得好像不是自己的,然而在陆骁的眼皮底下,言欢只能尽量让自己爬起来的姿势别太难看,已经全然肿起来的脚底刚一落地就疼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好在脚下这种程度的伤对他来说不算太重,咬咬牙,也还站得住。
这几年的折腾让他极擅忍痛,不过转瞬的功夫,脸上已经看不出太多的痛苦来,只是眼睛里蒙着一层被不适感激出来的水雾,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在微不可查地发抖。
陆骁从兜里拿出了一个木制的骰子,随手扔在了地上,“一次玩骰子的机会。”
陆骁对他的问题不置可否,从放藤条的水桶里换了一根比手里这个稍细些的藤条过来,敲了敲言欢打着摆子的小腿,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站起来。”
可藤条戳在已经胀满到极限的膀胱,一切都成了徒劳。他放弃地苦笑,眼角还挂着泪痕,却还是想知道,“如果刚才挨过去了,奴隶会得到什么呢?”
“先生……求您……”言欢没什么血色的薄唇颤了颤,十分有眼色地抓住了陆骁难得一见的怜悯,软着声音哀哀地祈求施虐者,“奴隶真的忍不住……求您……”
颤抖的、小心翼翼的语气让陆骁笑起来,藤条在言欢身上游走,逗弄地拨弄着奴隶小巧的乳头,“现在你可以用十下藤条来换一次尿50毫升的机会,”陆骁说着,藤条又充满威慑性地在他柔软的腹部戳了戳,“打这里——这是你刚才叫停的代价。”
说“权利”有点讽刺,但言欢被各种痛苦侵蚀的大脑一时之间想不出更合适的词,陆骁戏谑地挑挑眉,轻而易举地戳破他强作镇定的伪装,“你只有在怕极了的时候,才会口口声声地用‘奴隶’当自称。”
“求我没用,”陆骁放开他,用藤条拨弄着他可怜兮兮蜷缩着的性器,“但你可以自己想想办法。”
“……”在地下区待久了的言欢,几乎立刻明白过来,陆骁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又疼又难受,恨不得一头撞死,身体更是毫无欲望可言,但技巧性的抚弄下,欲望还是直挺挺地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