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留在那儿——亚当或许是知道了太多不应该知道的东西,才会被格列这么无情地抛弃。甚至他还可以让事件发酵,让民众拿我当嫌疑犯,以此抹黑我……这对他来说着实是划算。噢对,那天他不是还邀请了一些高等虫族去那儿?正好还能让他们当自己不在场的证虫。”
顿了顿,他又说:“可是老于,即使我们告诉警方,告诉陛下,说是他策划一切,你认为大众会轻易地相信吗?且不说他已经蛊惑秦正去做所谓的‘凶手’,即使秦正的事被发现了,他也能再找个虫族去背罪名,把自己摘个干净。我所做的,不过是把他的这一行为给提前了。但我这一搅和,让他没法随意找个无关紧要的虫族来背罪,只能眼睁睁看着方野被抓。他的好助手入了狱,能为他提供助力的方家不得不避开风头,他心里指不定怎么恨我们呢。”
老于听了他这一番话,有些颓然地点了下脑袋:“……您说得对。”
“说起来,他们这么急着定案,大概是因为有什么东西超出了计划,他们担心拖久了生事,才着急的吧。我猜测,秦正原本应该会制作伪证,把事情嫁祸到我身上。但他没有那么做。所以,他才会用自杀来补偿……或者说,给他们一个交代。只是很可惜,他的死亡对于他们而言……”
桑塔尼斯露出怜悯的神色,沉重地摇了摇头。好一会儿后,他才继续开口。
“还有,关于为什么不告诉父皇……一方面,是刚才所说的问题;另一方面,父皇最近的病情似乎愈发严重,已经好多天没有露面了,都是通过终端间接联系臣子。所以我也没敢去打扰。”桑塔尼斯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身旁垂着的花苞,“其实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是我也不能擅自闯入宫里去。这你也清楚,我没有格列那样的特权。”
身为皇帝最喜爱的孩子,格列·杜兰未成年时就拥有随意进出皇宫的自由权力。而其他的孩子,即使是同为皇子的桑塔尼斯,也没能有这样的特殊待遇。
……皇帝的偏爱,确实是毫不掩饰的。
不过现今他早就没有了什么期待,自然也不会因此而受伤。他也不憎恨皇帝,毕竟他能平安活到成年,多少也有皇帝暗中相助的几分功劳。
这就足够了。
“这样,我明天寻个理由入宫一趟。”想了一阵,桑塔尼斯道,“你们就继续盯着格列的动静。如果他那边有异常,一定要立刻传消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