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下,节节攀升。极度的生理渴求得不到满足,便如热带雨林被炎日炙烤过的燠热,闷得他大口大口呼哧喘息。
他的粗喘或许也挑逗了庄清砚的神经,得到他主动的拥吻。粘稠的空气在他们舌体勾缠中流转,但也无法在压低的云层中撕开一道口子,让甘霖倾泻。
“嗯……”庄清砚在满口津液中咬住他的舌尖——他被迟宇套射了。
迟宇闻到那像夜风海水一样腥咸的精液味,也差点跟着泄身,但他硬生生地把它憋了回去。
还没到达目的地。
他以满手的精液涂上庄清砚的肉臀,又探到他隐幽的入口,把黏糊糊的白浆一股脑儿往里引。他循着小径往内里抠挖,直到肠液越分泌越多,庄清砚随他手指的进退轻慢地摆臀。
“可以了,手出去吧。”庄清砚吩咐道。
“好。”迟宇不舍地退出。
椅背缓缓放下,他由坐姿变为了半躺,大腿被压得酸痛发麻。可这一切都不足以让他难受,因为庄清砚正扶着他的孽根,一寸一寸地往内吞吃。
“啊啊啊……主人……”迟宇被他暖融融的紧窒肠壁裹得失声大吼,“好爽!主人的这里好美味!”他不是没幻想过插入的感受,可真枪实弹干进去的触觉还是美好到远超他的预设。
庄清砚捻住他的乳头狠狠一扯,不满意地唾骂:“骚狗,谁让你淫叫了?”
“可是真的很爽。”他舒服到全身毛张开,忍不住不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没见识的野狗。”庄清砚批评。
“主人,我……”
“不长记性。”
“抱歉。”迟宇温顺地屈服道。
庄清砚绷起臀肌,更深更重地把他的孽根含入,可他又不能叫出声,于是他鼻子里便积了清涕,被呼呼的粗气吹出,又在他吸气时倒流,涌进后腔,沿咽喉下行。
要了命了。
不一会儿,他就被套得肉根跳动,几欲出精,他的髋部反射性地主动上顶,想和上方的主人契合更深。
然而,庄清砚在他要到达高潮的前一秒用力捂住了他的口鼻。
和刚才在浴室中一模一样的窒息感霎时勾起他的恐惧,快意还没到顶,他便射出了浓精:“樱桃……樱桃……”他在他手掌的压制下艰难地用嘴唇重复做出安全词口型。
感到他嘴皮的蠕动,庄清砚果真未继续进行,立马放开了他。
“对……对不起……我怕……”迟宇惭愧地道歉。
“没事,没事,乖狗狗,别怕。”
出乎意料的是,庄清砚竟没有凶他,也没有揍他,只是慵懒地趴在他胸口,细雨绵绵地亲吻了他的锁骨。
迟宇怔愣许久,没有防备地体会着他温情脉脉的对待,鼻头酸楚。
“我不会杀死你的,”庄清砚认真道,“我有数。”
“好。”
“放轻松。”
“好。”
他真好。
迟宇在他含情的注视下,很快又性器充血,重新填满了他的内壁。
“主人还要再试一次么?”他问。
庄清砚摇摇头:“算了,第一次不玩太过。”
意思是……还有下次?
脑中有了这个认知,迟宇抛却方才的恐惧,阴茎变得坚韧无比。
“骚狗狗,这次把主人插射,”庄清砚被胀大的男根撑得瘙痒,便摸摸他的头嘱咐道,“准许你喊出声。”
“主人!!”迟宇欣喜若狂,抓扯着他软乎冰凉的臀肉,用力往自己小腹按,“主人要是能长在我身上就好了。”
要是能在春天播下一颗种子,用精液浇灌出美妙但带刺的庄清砚,他一定一针针把他缝在自己鸡巴上,任其饮血啖肉也要养在那儿。
爸爸说得没错,庄清砚这家伙,的确了不得。
“胡言乱语。”被翻来覆去意淫的庄清砚本人皱皱眉,却也懒得反驳。
“主人的屁股很凉,但是穴好热!”迟宇朝上猛肏,得寸进尺地低吼。
“嗯。”庄清砚在他腰上猛抓一把,若有灯光,定能看见几道猫爪印似的红痕。
二人结合处的水迹越来越多,声响越来越淫荡。到后来,庄清砚也被插得发出轻呼,可这呼声只会转化成催情剂,诱得骚狗再骚吼几声。
在接连不断的肏动中,迟宇体内燠热逐渐解除。黑暗中,他眼前又出现了那片热带雨林,一声惊雷,骤雨哗啦啦降下,天气转凉,暴雨肆虐,直至将河面抬高,将一切水域搅动得污浊不堪。
最后,他在一片刺目的炫光中射了庄清砚满腹,出神地搂着他颤个不停的身子,崇敬,怜爱地舔舐尽他咸美又清凉的汗。
“我知道,最后波浪,
吞没了船夫和小船;
罗蕾莱用她的歌唱,
造下了这场灾难。”
引用:
《罗蕾莱之歌》by海因希里·海涅/译:冯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