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野狼吗?
「蛤?我知道你会骑啦但你有驾照吗?而且表演快要开始了你还要出去……」嘴上碎碎念但还是掏出了机车钥匙,讲到最後一个字时,手上的钥匙早就已经随着徐启章不见踪影了。
第一次看见阿章这麽匆忙的样子,他还以为阿章是个连憋尿都很从容的人。
阿贱愣了愣。
徐启章载着叶广,往PUB的方向,奔驰在夜的道路上。
他不晓得叶广为什麽哭、为什麽伤心,但是却庆幸在叶广最脆弱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而他也真的没有办法丢下叶广不管,尽管表演已经要开始了。
什麽法律规则他都不管了,他只知道现在不能不管叶广。
他不怕被叶广知道他的另一份打工,他也从来没想过隐瞒,只是没有适当的时机开口,因为他以这份表演为荣,也相信叶广知道後的反应不会太差。
只是因为今天下午他们之间有些尴尬,让他在进休息室之前一直没说什麽话,但在快上场的时候,看见叶广在他掌中闭着眼睛的乖顺模样,他又得寸进尺了。
昏暗的灯光下,那幻想过不下百次的触感,他吻了叶广的唇,而叶广脸红的模样就像是他不用终结初恋的保证一样。
他想阿贱说的并没有错,他是天生的坏蛋,因为这举动很明显叫做趁虚而入。
那天他表演得特别卖力,唱歌的投入、耍帅的动作他都特别强化,因为他知道叶广在看。当看见叶广跑进人群中狂欢时,他有些担心叶广不习惯人挤人,却也同时放了心。
在七彩灯光的照射下,他终於看见叶广脸上出现了微笑。
那场表演,偏心一点说,整场都是为了叶广。
除了他的凝视,其他什麽都不需要了。
除了现在被他凝视的自己,其他什麽都不重要了。
「徐启章!你超帅的!」下了台接过团员丢来的毛巾,徐启章看着像小孩一样兴奋跑过来的叶广,笑了开。
「你满头汗。」顺手就把毛巾往他头上擦,左右回了几下,在毛巾拿下後看见叶广晶亮的双眼,才意识到自己举动的暧昧。
「……欸,你看!我有拍你!」是叶广笑着先说了话,献宝似地拿出了掀盖式手机,打开萤幕按了几下转向他。
对於叶广的转移话题,徐启章暗自苦笑。
「拍得很好啊。」对着叶广的萤幕点了点头,跟旁边的团员打了声招呼就领着叶广走了出去。
「我传给你吧,快开蓝芽。」叶广转了转自己的手机,兴致勃勃,看来他可能也挺适合夜生活的。
「我的手机没有蓝芽,只有红外线。」徐启章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下。
「呃,没关系,我也有红外线,快开快开。」
於是两人在後门口停下了脚步,打开了红外线,手机头对头,开始进行档案的传输。
专注看着萤幕上显示的跑条,莫名地,两人又陷入无语的状态。
那种尴尬却又带点粉红色的气氛好像随时伺机而动又跑了出来。
这种时候,连单纯手机头接头传输,都像在交配一样了……
交……
徐启章拿着手机的手抖了抖。
载他回家的路上,天渐渐亮了。
听着後座的叶广哼哼唱唱,他问了他「怎麽了」。
其实他并不想让叶广觉得自己想探人隐私,所以除非叶广自己想讲,不然他尽量不问……不过要是不问的话,叶广也会觉得他不关心他吧,他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也没有啦……只是……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这麽努力而已。」
讲一讲,他果然又哭了。
是家里的事情吧,他多少也从叶广的口中知道一些,但是并不多。
其实他原本有点妄想叶广是为了自己在烦恼……果然是妄想,好逊。徐启章想着。
於是在一问一答之间,他又趁人之危地、打蛇随棍上地,又告白了一次,只不过讲着讲着连他自己也害羞了起来。
他想那是因为清晨太过清新、而他思想太过肮脏的对比使然。
送他到了家门口,靠近了他却没有做些什麽,只是带点宠溺地拍拍他的头,而後徐启章注意到了叶广失落的表情,而暗自感到欣喜。
或许叶广只是少了个台阶让他承认喜欢自己?而那个台阶就是学生会长的赌约?
他一定要选上,不管叶广是否在意这个职位被他夺走,他一定要选上。
那时候徐启章不会想到的是,在过没多久的早晨、在自己亲手将PUB里的照片放进小田的信箱时,那个决心在那瞬间,将完全淡忘。
10
任何意外都是由一连串的巧合所产生。
那天他回到家,洗完澡後天刚亮,看见妈妈已经起床,睁着还没清醒的双眼,脸在电视机的萤光前显得无神。
突然很想跟她说些什麽,或是让她说些什麽。
虽然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