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开始恶意地拉拽起来。当他看到罗德里戈满脸痛苦地无法跟上自己而摔倒时,他会更得意得拉紧手里的铁链。
“你可真是让我失望,罗德里戈,就这么点距离,你竟然摔了两次。是我对你不够好吗?”罗伊停下来,用手把铁链一点点往上拉。躺在地上的人痛苦地闭着双眼,鼻翼剧烈地翕动着,双手牢牢抓住脖子上的项圈,试图把它拉扯得松一点,至少让他不至于被勒死。
皮鞭上的药效、水、震动的跳蛋以及贞操带,罗德里戈在天堂与地狱间徘徊着。他感到脖子上的压力骤然松了下来,可是手却失去了自由,他被罗伊又铐起来了,当然,这无关紧要。罗德里戈没有睁眼,只是在痛苦中思考着一切。对,现在是主人任意玩弄自己的身体的时刻,从一开始,他的身体和心就不是自由的,不应该属于自己的。他挣扎着笑了起来,神色是那么疯狂和可怕,血色的眼珠忍受着面对阳光时巨大的刺痛慢慢睁开了。带着一种亵渎神圣的意味,他用自己低沉的嗓音对罗伊乞求:“让耶稣从坟地里爬出来,用您的左手来惩罚撒旦的儿子。”
一条狗。这就是罗伊看到的一切。他被这近乎疯狂的呢喃声拉进了一个更为疯狂的旋涡。他笑了起来,然后抽出皮带又开始了一曲暴风骤雨的急奏。
执迷于痛苦的呻吟声象音乐的每一个小节,一点点地组成了一部乐章。罗德里戈乖乖地翘起屁股,迎合着罗伊落在上面的皮带。他的肉体正受到残酷的折磨,精神也是,这个翘起屁股的姿势看起来似乎有些可笑,不折不扣象一条谄媚的狗。而他所谄媚奢求的却是痛苦。对,痛苦,越多越好,罗德里戈感到由衷地幸福。
“我得走了,不然我会赶不上首映礼了。”罗伊在镜子前整理着自己的衣装,确保这一切看来完美无暇,至少不会让人产生任何质疑。刚刚经受了一番折磨的罗德里戈仍赤裸着身子,他没有取下那条戴在脖子上的项圈,似乎那种被侮辱的感觉让他有些过于流连忘返了。他摸着已经被勒出红印的脖子,低垂的眼里仍因为对被虐的迷恋而显得恍惚。
他走近罗伊,高大的身躯象阴影一样出现在镜子里。
“你知道吗,我并不想爱上你,罗伊,可是你让我太着迷了,太着迷了。”他贴近罗伊的耳边的问。
“噢,是吗?”罗伊看着镜子里站在自己身后的人笑了笑,他把领结重新又打好了。
“如果你能属于我就好了。”
罗德里戈注意观察罗伊的表情,令他失望的是那位绅士对此没有任何反映,英俊的脸上带着虚伪的笑意,甚至是残酷的笑意。
“我也这么想,可惜我们认识得晚了些。”
这当然不是真话,可是对待罗德里戈这样的疯子,罗伊并不想太过分地去激怒他,或许即使这样也足够让罗德里戈明白自己对他的厌恶。
“如果我在拉尔夫之前和你相遇,你会选择谁呢?”那双血红色的眼已经抬了起来,目光严峻地落在罗伊的脸上。
“还是拉尔夫。”
在爱情这一点上,罗伊不愿意做任何掩饰。他转过身直视着罗德里戈,神情镇定而昂扬。当他坚定地说出拉尔夫的名字时,罗伊感到的是由衷的喜悦,对方的严酷与残忍在他面前变得无足轻重。
“很好。”罗德里戈换上一副微笑,伸过手拥抱了罗伊。“那我只好祝你们幸福。”尽管他口里说着祝福,可红色的眼里却平添了一份阴霾。
西恩进来告诉罗伊拉尔夫下个星期就要出狱时,罗伊正在厨房学着怎么做正宗的意大利菜。凯西对他有个建议,因为他实在太忙,所以希望他在家的时候可以为家人亲自做一顿晚饭,她还自信地说,孩子们一定会以有他这样的父亲而感到欣慰和骄傲。罗伊同意了凯西的说法,于是现在他一有空就钻进厨房里,向自己请来的厨师请教着做菜的本领。
“我们需要派人去接他吗?”西恩询问着罗伊的意思,他知道罗伊这些年一直没有放下过对拉尔夫的思念。
“让我的私人飞机去接他。”罗伊使劲擦着弄上面粉的手,口气里带着踌躇。他一想到拉尔夫就要从监狱里出来了就由衷地为对方重获自由而高兴,可是一旦想到两人感情之间的深深裂痕,他又为此烦恼而痛苦。
“那你去吗,罗伊?”
这长久以来的痛苦,即使是西恩这样一个旁观者也为罗伊感到难过。他并非是好事之人,可是当他看到罗伊脸上突然出现的愁容之后仍这么问了。
“不,我不去了。”
罗伊静静地思考了那么几秒,之前的愁容渐渐地开始散开。西恩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他小心地看着罗伊,发现对方正处于一种平静之中。
“Oep too far…”罗伊转过头对西恩无奈地笑着说。他并非想造成这样的结局,可是命运的严酷让人无法抗拒。
THE END
罗伊,我们的结束之日到了。
罗德里戈站在阳台上,伫立在寒冷的晨风里。他已经知道罗伊的私人飞机会在今早六点起飞前往宾西法尼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