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这玉人就碎了。
尚贞摇摇头怕宁入宸担心,最近他睡得极不安稳,总是梦见奇奇怪怪的事,但梦的最终永远是他不断在冰冷的湖水里下沉、窒息、归于沉寂。
每次清晨醒来都感到身心疲惫,就宛如经历了一场生死。能缓解这种焦虑的只有宁入宸,待在他身边的时候什么都不做也会觉得安心。
可昨日的情形又不相同,平日里若察觉他已有些疲倦,宁入宸便会适可而止,可昨天他几乎被折腾了一宿,他不敢在皇帝兴头上反抗,只好辛苦自己。
这一辛苦,清晨醒来时就好像拨动了脑中的一根弦,耳鸣不止,好多人在他的脑颅之中大声吵闹,令他头痛欲裂,苦不堪言。
其中最清晰的声音便是一个稚嫩少儿,不断哭喊着:“皇兄!皇兄!”
刹那间他几乎要脱口而出什么,可下一秒却如鲠在喉,大脑一片空白。
宁入宸刚穿戴好衣袍,转身便看见尚贞打翻了茶盏,手背被烫红一块,表情痛苦不堪。他急忙上前扶住尚贞,迫切地问道:“阿贞,你怎么了......”
尚贞被他唤回了神智,又见宁入宸神色紧张地盯着他的手背看,突然有些感动道:“方才忽得有些头痛,现下已然无碍了。”
宁入宸一听此话便知敷衍,为了让他宽心的,心中的不安油然而生。
尚贞见宁入宸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铜镜上又映出自己苍白疲倦的脸,这哪里像没事的样子,便会错了意,道:“我只是不想让月归担心......”
宁入宸盯着他看了许久,深不见底的眼眸之中竟蕴藏着一丝恐惧,昨夜还浓情蜜意的深情君王突然幽幽地对他说:“这几日你便待在朕身边,不许乱走。”
龙袍男人说完之后又觉得语气有些不妥,重新展露笑颜:“你身子才刚好些,都怪昨晚朕一时上头,对你太过粗鲁了。”
之后,尚贞被他扶到软榻之上休息,直到被秦岂的说话声吵醒,他才起来,不过这次他没有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