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几天,小雪纷纷而至,树叶早就掉了个光,只剩光秃秃的树枝还能留住一二片雪花,等一层素白的雪铺满地上,外面都快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林郁这才惊觉已经到了深冬。
自从上次褚骞震慑到了林郁,两人间的关系微妙却又达到了一种诡异的平衡点。
不再有强迫,也没有针锋相对的挑衅,林郁被好好的养在府里,不过几天的功夫脸上都不似之前那般消瘦了,被养的白白嫩嫩,抱起来都变得软软的。
闲时偶尔会听他讲讲朝堂的变故,也会表达自己想出去的心情,不过这倒会被拖延住,褚骞会说等风波平静下来就还给他自由,但愿他说的是真的,毕竟自己的耐心也不是好被消遣的。
能观察到的是,每天褚骞都会回来,有时是穿着常服,有时却是身穿盔甲,疲惫又风尘仆仆,不过每天不变的事是晚上都会被他恳求着睡在同一张塌上,清晨又会发现被抱进了怀里,更近一步的的事情一定会被拒绝,这却是林郁难得的莫名心软了。
不过后果就是他会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吻住自己,堵住嘴巴不让他说话,这样自然也就说不出拒绝的话语了。
好笑的事,最后惨的还是褚骞,这也是林郁现在少数能娱乐的恶趣味了,次次都会被蛊惑的起了反应,却只能抱着林郁等它自己下去,看得到却不能吃。
早就被翻来覆去吃了个遍的身体有时也会食髓知味,每次想起之前的床事都会脸红心跳,甚至后xue都会流出yIn水洇shi亵裤,但是林郁深知妥协一次之后便会是得寸进尺,又怎么会轻易让狗男人得逞。
变得平和的时间消逝的飞快,温馨的让人沉迷,外面的无声硝烟都被保护的很好的宅邸阻隔,只有褚骞某次回来时的吓人的伤口才能让他察觉到一丝惊心动魄。
看来是他赢了。
所以他们搬去了东宫。
“不是说谁赢投靠谁吗?”轻松的笑意挂在褚骞的脸上,半玩笑半认真的问出这个问题。
随手按下一枚棋子,心思却早就不在上边了。
“先恭喜太子殿下了。”带着五分真心的祝福,但足够让褚骞欣喜。
握着手边贴心准备的暖炉,室内暖黄的火光映着脸上的表情都多了几分温度。
“不知道外面情况如何了?”
“大皇子逼宫失败后被压入狱,只不过父皇被荼毒已久的身体不太好了”,将其中危险的过程一笔带过,“父皇和大臣还关心的过问过你呢。”
“哼,就那帮古板的人估计还盼着我回不去呢”,既来之则安之,远离勾心斗角也未尝不好。
“还有父皇他……”褚骞欲言又止,想跟他说又怕他误会,皇帝将最后的期望都压在了他身上,见他这个岁数府里还未曾有妻妾,不顾他的拒绝,强硬给他塞了几个人过来。
“怎么?”见他犹犹豫豫的样子,仿佛做了亏心事一样。
再三犹豫还是没有说出来,大不了到时候让那些人别出现在他眼前罢了。
但是事实就是,他想的还是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