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的地下停车场没灯,乔宇这个牲口当时信誓旦旦和我说,在地下车库打野战也是一种情趣。
情趣他个大爷,闹鬼还差不多。
黑暗里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像是百鬼夜行,时不时有一辆车要开走,灯光明灭,简直就是绝佳的惊悚剧场。
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亮的一瞬间好像晃到了某位仁兄的眼睛,他眯着眼骂:“你他……”
接着一声低哼。
竟然……射了……
我嘴角有些抽搐:“抱歉。”
此地不宜久留。
我赶忙坐上车,缓了口气,没忍住点开了微信,在搜索框输入谭泽的手机号,点击搜索,出来一个纯黑头像,昵称是谭泽,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对,现在我们算是单向好友。
因为我把他的微信删掉了,连同手机号一起。
在他说要结婚的那天。
只是就算删掉手机号,那一串数字也早就烙在我心里,像雕刻的一样,刮也刮不掉,还留下满身的伤痕。
之后除了他订婚时候的那个短信,我没有再联系过他。他倒是不要脸,时不时给我打个电话,好几次我把他拉进了黑名单,他就让乔宇来烦我,反正就是不让我安生一天。
思前想后,我还是没加回来他。
我正天人交战的时候,手机一个震动,吓得我差点送它归西。
是定的闹钟。对,今晚有个球赛,差点忘了。
自从谭泽搬出去以后,家里就空荡荡的,一点人气都没有。
我把钥匙扔在门口,打开灯。
灯光照得通亮,突然就像是缺了块什么东西,心里难受得不行,打开电视正好赶上赛点,我也没心情看,就这么窝在沙发上,发呆。
这么矫情实在不适合我,我摸出手机,想点个外卖,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手机里给他的备注是13,应该是谭泽以前的情人,可能是我知道的和谭泽有关的第十三个人,也可能是我自己给他瞎编的数字,反正时间太久了,谭泽的那些床伴也太多了,忘了。
“谭哥,你还记得我吗?”
其实我对那些人对不了号,只是应付地嗯了一声。
“谭哥,我可以来找你吗?”他喘着气问我,一听就是饥渴的声音。
我当然不会拒绝。
13号来得很快,我让他换成谭泽的睡衣,从卫生间拿出谭泽的香水让他喷上,又让他上了谭泽以前的床上,一切准备就绪,我正准备脱了裤子开干的时候,门开了。
13号跟以前那些人千篇一律,很乖,很软。
“谭哥,这么晚了,是谁啊?”13号背对着门跪在床上,娇滴滴地问我,
我回头,看到了谭泽。
就……有时候运气真的挺不好的。
谭泽“啪”一声关了门离开。
我被这么一打扰,硬挺的Yinjing又软了下去。我怀疑我这辈子和谭泽有仇,再这么被他搞下去,我会不会痿了?
我收拾了一下,跟着也出了门。
谭泽看着我身后出来的13号,皱着眉问他:“你是谁?”
13号看见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打着颤说:“谭总……”
“我认识你?”
13号就差要磕头,显然他也看出来了我们俩的地位差距,抱谭泽的大腿更靠谱一些。
他黏黏糊糊地爬到谭泽脚边:“谭总我是佳明啊,你忘了?两年前10月13日,在微清会所,您喝了酒,一眼就看上我,让我以后跟着您……”
10月13日,那不是我的生日吗?
谭泽似乎在回忆,到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沉了沉,他说:“我记得跟你说过,别碰他。”
佳明不停地点头:“说过说过,对不起谭总,可是我去哪儿能找到您啊。您离开以后我过得不好,我想您了……”
我看着他们俩,仿佛自己是被正室撞破的情夫。
好像是哪里搞错了。
“哎,我说,那个什么佳明吧,你放不下我哥,那你来找我也没毛病,我俩亲兄弟,别人都说长得挺像的。”
佳明吓得大气不敢出。
我看着谭泽的眼神,突然想到他似乎跟我说过,再看到我乱搞,就把我什么来着?
转念一想,我这……不算乱搞吧?
谭泽没理会我,只问他:“钱给的不够?”
佳明哭着说:“够了够了,我不是为了钱,我——”
“那还不滚?”谭泽侧身避开他不听话的手。
佳明脸色变了变,突然静了下来,也不哭了,像是个木偶,还是线断了的木偶,没有任何生气地起身。
他看了眼谭泽,又看了眼我,突然恶狠狠地说:“二少,你知道你的亲哥哥其实对你——”
他还没说完,就被谭泽一个耳光甩倒在了地上。
我还没见过谭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