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见韩太医这样支支吾吾的,宁弈对此已然是毫无疑问,他就是这样的,转口便对着墨暄说道:“阿暄,我后头注意,我就算是要问,我也等韩太医出了这屋子再开口问。”
墨暄叹了一口气,“行吧,其实相公,真的不用这样的,我一概都好,你若一直这样,这怀胎十月下来,我觉着你过得怕是都要比我更累了,再者,韩太医每日来请脉,都是为了备好脉案,然后根据情况来为我调配安胎药,倘或我的身子真有不适之处,韩太医也会及时说明,而且我自己也有感觉啊,所以,相公,你轻松点。”
韩太医见状,连忙补充说着,“王爷,王妃说的极是,下官都会弄好的,这些脉案备好,也是为了后续等天权国那边派遣过来的太医更方便,大家好一同来为王妃的身子斟酌,下官听说,天权国的那些个太医不日就要抵达瀛洲城了,有天权国在此方面医术高明的太医来把控,王妃这定然无碍。”
这话落定,韩太医朝着跟前二人躬身行过礼,“王爷、王妃,那下官先下去准备给王妃的安胎药。”
墨暄朝着韩太医拂了拂手,示意他先下去。
宁弈目光凝聚在墨暄身上,“阿暄……”他看到墨暄的眼神,笑了笑,“我不说。”
正巧,白慕站在那门口,“王爷,今日膳房新到的瓜果菜蔬,王爷可是要去瞧瞧。”
宁弈应着,但又再三对着墨暄嘱咐着,然后才从这屋内走了出去。
站在墨暄身后的江尧淡声笑道:“王爷待王妃之心可真是要紧到了极致,每日都要过问王妃的状况不说,这一日三餐的饮食更是得亲自去盯着,生怕有一点点不符王妃的胃口,自从王爷亲自盯着,王妃这段时间的胃口倒不似那几日食欲不振,王妃总归都是能多吃几口,每日太后那边也会着人从宫里送滋补品来给王妃,这一日一日耐心的叫人送来,当真是用心。”
“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可就是太受累了。”
“王妃怀着身孕也是受累的事情,其实王爷肯这样费心思,那说明王妃对王爷来说是最要紧的。”江尧浅浅的声音对着跟前之人说着。
“你觉得适才那样有些多余了?”
“王妃也是希望王爷不要有太大的压力而已,不过以属下之见,王爷这样子,估计当下是听进去王妃说的话,恐怕转头就还是照着自己那份想法来,每日该是如何用心就如何用心,若依旧是这样,王妃就欣然接受,自没必要拦着王爷这样做的。”
“成吧!”墨暄也没去多想,“整日都在这屋内躺着,身上愈发懒了,你陪我去院子里走会儿吧。”
江尧在侧,笑道:“王妃自幼习文练武都不耽搁,练功之事从未有过耽搁的时候,即便来了这东海国,在这诚王府中,一切该有的还是和在上京一样,现如今因有了身孕,倒也不能那般,这样拘束着,对王妃来说确实有些憋闷了。”
墨暄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径直从屋子里走出来,这外头太阳是和暖的很,一抹微风吹着,更是让人心旷神怡,王府内假山映着小湖,那垂柳随着微风飘荡,交错着湖中水面波光粼粼,却道是别样风光。
江尧见墨暄想要坐下,赶忙着过去在那石凳上铺上一层鹅毛软垫,“王妃,虽说这天和暖了不少,但石凳上凉,还得注意些,仔细受了凉。”
墨暄这刚坐下,便看到寻过来的宁弈。
“阿暄怎么出来了,这外头风冷。”
“屋子里闷得慌,相公怕我冷着啊?”
“当然!”
“那,相公过来抱着我,在相公怀里,不就不冷了。”墨暄想着江尧说的话,对于宁弈待自己的心思,他没必要觉得有什么,一切都顺着来便好。
宁弈听到墨暄这样说,自然是二话不说,上前过去就将墨暄抱起,坐在自己的腿上。
墨暄就势依偎在宁弈怀中……
辗转,数日过去,天权国派遣过来的几位太医都已抵达瀛洲城,入宫见过东海国皇帝,再去后宫见了太后,便径直来到这诚王府。
诚王府的李管家亲自引着到了这正厅之上。
那三位太医上前见了礼,墨暄看着他们,倒是不着急自己的事,反倒是先问及他们,“我父王和爹爹可都好?”
为首的那位太医回应道:“小王爷安心便可,王爷和王妃一切都好,此番下官三人来到瀛洲城就是要负责为小王爷调理身子,确保小王爷顺利生子,这也是王爷和王妃希望的,说任何事情小王爷都不要顾及,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小王爷自己的身子,不如,先让下官来为小王爷诊一诊脉?”
墨暄也就应着,伸出手来,让这太医给他号脉。
缓缓间,这号脉的太医定声说道:“小王爷现在脉象平稳,胎气稳固,看来这有孕初期调养的甚是不错。”
站在一旁的韩太医出来,有礼的说道:“几位太医都是对于这方面有经验的人,我所擅长的无非就是确保王妃的身子妥妥当当的,我这里有这些时日以来王妃每日早晚的脉案,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