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呼吸渐趋平稳,这家伙不会睡着了吧?贴着胸膛的额头退开一些,郁沵悄悄抬头,男人的下颌线轮廓硬朗,形状恰到好处的薄唇不显刻薄,平添一股子性感。鼻梁高挺,平阔浓黑的一字眉下,初见时冷漠疏离,做爱时情欲深邃的眼眸静静阖着。
这样的人会粗暴地亲吻,细密地舔舐他,温柔地问他好不好。
宠溺到让他产生会被拥入怀中温暖一辈子的错觉。
郁沵淡淡一笑。
“嗯?怎么了?笑什么?”齐胤容睁开眼,顺了顺怀里人的毛。
“没怎么,”郁沵轻轻捏着他手臂的肌rou,感叹道:“我只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身材这么好的人,真的是穿衣显瘦,脱衣有rou。明星的也就你这样了。”
“第一次?以前没交过男朋友?”
“没有。”
“那你现在有了。”
“唔……”郁沵没想到几句话就撩起了火,被压着深吻。恍惚中,他想,男朋友……吗?
感受到坚硬顶着腿根,郁沵推搡埋在他颈间啃咬的人,气息不稳道:“别,我还有晚课呢。”
火一旦烧起势就难以扑灭,齐胤容压着他又做了两回。
两条白嫩的细腿大张着,被cao成玫红色的rou蚌合不拢嘴,肥厚的Yin唇rou嘟嘟地凸出,白皙的皮肤上绽放着朵朵鲜红。美好的身体,只被他一人享用,独属于他。齐胤容抱着人走进浴室。怀里的人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刚刚好好合乎心房,像一把钥匙配一把锁,郁沵毫无征兆地出现,“叮”地一声,门就开了。
郁沵意料之中的迟到了,还好是美术史课,不需要动手画画,他现在一根指头都懒得动。
在楼梯口遇见启越,对方搂着他的肩上楼,感动道:“能和你一起迟到,真是三生有幸。”
郁沵嘴角抽搐。
“诶?你今天有点不一样啊?”启越上下打量他,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一样。
郁沵第一反应是脖子上的红痕。
在浴室,他看着镜子里咬痕遍布,腿根打颤的人,一度难以接受是自己被蹂躏成这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他咬着唇,泪眼汪汪盯着罪魁祸首,怨恨道:“齐总,您是属狗的吗?这我还怎么去上课?”
齐胤容豪气地掷给他一件高领白色打底衫,又从衣柜里拉出一件米色休闲夹克,说:“穿我的。”
质地面料的手感一摸就不一样,果然,启越搂着他肩的手蹭了蹭,惊叹道:“我的天呐,这毛绒的质感也太舒服了吧!”转到他面前整体打量,“这版型也太好看了吧!”
“就是有点大,再小一码正正好。”启越锤他一拳,挤眉弄眼道:“哪儿买的?”
郁沵深吸一口气,他很讨厌这种交际,如果可以,他只想吃饭睡觉画画,能不跟人说话就不说话,心累。但深知与人交往是必不可少的,这是他能安心吃饭睡觉画画的基础。
可负面情绪总得有人接手,于是皮球踢给了衣服的主人,郁沵暗自将齐胤容祖宗十八代编排一遍,神情自然道:“别人……买的,但我可以帮你问问。”
“我就说嘛,你怎么……”启越打住话头,神经大条的他竟然感觉到这么说不太好。
“怎么舍得买这么好的衣服对么?”郁沵微笑,“我也没想到呢。”
“你不会跟严舒杰一样吧?”
“不,不一样。”郁沵的微笑顿时消失。
耳边老师的讲课声越来越远,周遭的事物不断蒸发,郁沵好像置身于虚空,视线聚焦在前排一个纤瘦的背影,背影的主人低头记笔记,露出一截光滑的脖颈,隐约有红痕闪烁。
周身虚浮的气流骤然消失,郁沵坠入人间,怅然若失,真的不一样吗?
当晚,不知餍足的人在他体内征伐,他像个橡胶娃娃被揉捏挤压,红肿的内壁完全伸展开,熟烂的花xue容纳Jing神抖擞的性器。他想,新鲜感真可怕,可以支持着男人一天之内cao这么多次。
到最后郁沵只会木愣着任由动作,Jing疲力竭中抬手描摹男人的眉眼,哑着嗓子问:“我算是被你包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