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犹豫,大步行进的敲开了领队的房门,现在天还没有亮,两个领队却已经起床了,看到西斯塔过来有些差异。
有着过耳卷发的领队眼神微动,上下打量了一下西斯塔,有些欣喜的从西斯塔身上闻到了一丝雄虫信息素的味道,嘴角欣慰的勾了起来,慈爱道。
"怎么了西斯塔,这么早找我们做什么?你这个样子……是殿下让你侍寝了吗?"
卷发领队笑着将西斯塔带进房里,准备恭喜一下西斯塔,西斯塔却直接扑通一下跪下了。
"队长……我……"
卷发领队和寸头领队都被吓了一跳,听到西斯塔说的话,表情从高兴逐渐变得凝重。
"你说……你信息素影响到雄虫殿下了!?"
卷发领队的声音有点焦急。
"是……是的……"
"殿下没有责怪你?还是说已经安排责罚了?"
寸头领队声线平淡的问询,他的声音较为浑厚,询问起来有种钟鼓鸣撞的感觉,西斯塔感觉领队的话像摆锤一样敲在了他心口的大钟上,嗡嗡作响。
他嘴唇一抿,本来就有些哽咽的他,此刻更是楞楞的说不出话。
"没事,你继续说。"卷发领队用温和的声音安慰了下,西斯塔才回答起来。
"不……不是的,殿下没有责怪我,就是……"
"……然后等我醒过来,殿下就让我走了。"
听完西斯塔讲的话,两名领队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一会。
"……"
这件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本来他们应该把所有的情况都如实汇报交给保护协会,该如何处置由上面决定,但这样处理结果一定是很严重的,不是流放就是判刑。
但如果换一种解释,认为殿下已经对雌虫处理惩戒了,就不必再公事公办,对西斯塔提交处罚了,两名领队对视一眼,都在心里叹了口气,选择了后者。
"西斯塔……你……唉,你就当那件事没有发生,你只用记得今天侍寝就够了,是什么原因侍寝的你不用管。既然雄虫殿下没有责怪你,那么你就不要再向殿下请罪了,免得殿下又记起来要罚你,知道了吗?"
一向正直的卷发领队出乎西斯塔意料的没有秉公处理的意思,还教着西斯塔撒谎,西斯塔都愣住了,一时间竟觉得领队是诺俞假扮的,怎么说话开始跟诺俞一样了。
不过诺俞肯定不会这样好声好气的跟他说,肯定会嘲讽他,西斯塔觉得有些感动,领队平时是对他严厉了点,也总是惩罚他,不过这种时候却还是为他着想的,甚至都摒弃了自己的信仰,冒着包庇的风险,帮他打掩护。
"队长……你……"
"唉……走吧走吧!"
西斯塔眼眶湿润了,看着一脸无奈的卷发领队,不知道该说什么感激的话。
一旁的寸头领队斜斜的看了他一眼,语气非常冷酷。
"今天不罚你,你先回去,但是从明天开始,白天你跟着雄虫服侍,晚上你就得去惩戒室受罚。"
"……那件事就算了,我也当没听见,但是你中途就晕过去,承受能力实在太差。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受刑的时候你再敢晕过去,我就把你该受的通通加倍,听明白了?"
"是……"
西斯塔点点头,知道自己要被惩罚,心里居然还稍稍安心了些,站起来的时候,余光瞟到卷发领队略有些失望的眼神,眸子暗了暗,没有多说什么老老实实退下了。
等回到房间,准备偷偷摸上床装睡的西斯塔,忽然感觉到背脊一凉,腿突然就软了。一转头,诺俞清清醒醒的坐在床上,抱着手臂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黑暗中冰冷的眸子闪着寒光,西斯塔的心一下子就被揪紧了,抖了一下,嘴唇也白了。
"去找领队了?"
诺俞的声音很平静,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虽说是询问,但是却用的肯定的句式,西斯塔觉得自己被看穿了,头皮都有点发麻,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挨骂了,已经开始提前害怕。
抖抖嘴唇不知道怎么回应诺俞,心里有着深深的愧疚,明明诺俞是为自己好,可自己却总是不听他的话,一次次辜负他的好意,也不怪他生气了。
诺俞看他默认了,又问到。
"领队罚你什么了?"
诺俞干巴巴的询问已经要把头埋到地上的西斯塔,西斯塔小声回答。
"还……还不知道……只是让我晚上到惩戒室。"
"奥,那你去吧。"
诺俞的声音听不出来喜怒,甩下这句话就蒙起被子睡了,这让本以为会听到一大通责骂的西斯塔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没被骂的落差感反而让他有点慌张起来
——诺俞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是不是不想再理我了?
西斯塔很想开口问一下,但是看到那边鼓起来的背影,还是没问出口,轻手轻脚的睡下了,心理有些堵堵的。
诺俞背对着西斯塔,让睡意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