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小东西该醒了吧?不知看到自己留下得那些印记,她满不满意呢?
白离夕阴森森瞥着他沉醉,瞬间狠狠咬破了那苍唇!
掌风落下!
独孤绯一把将白离夕推开,连退几步,纸色面容满布阴霾与死寂,伤痛在眼底翻涌不息,他任由嘴唇渗血,哽咽道:“白离夕,你,不是人。”
他妖孽一般挑唇笑着,正欲开口,尔玉便狠狠扬起手臂。
......
白离夕冷笑,笑意转瞬即逝,他掏出绢帛拭拭唇,无情冷哼:“这话你说晚了许多年。”他将绢帛夹在指尖,厌弃一丢,径直离去:“既然晓得我不是人,那你就管好自己的嘴,管好自己的心!”
“白离夕,你是畜生,你猪狗不如,我诅咒你下十八层地狱,你不得好死,你死的那一天我一定放炮仗,你……咳咳咳……”尔玉在殿内,哭得两只眼睛肿如灯笼,喊得娇音哑如鸦声,有气无力。她绝望倚在榻上,眼泪鼻涕将她呛得狂咳不止。
白离夕将她提起:“本殿下今日就告诉你,在我手心里,你不听话不温顺,我就有一百种一千种方法折磨你
独孤绯苍面无色,眼底失落,久久凝望那道放荡背影,直到消失。
白离夕倚着玉屏,远远笑看榻上女子,那张邪魅好看的俊脸笑得妖冶狂妄,待到宫婢清理完,他看够了戏,才幽幽靠近床榻。
“殿下......”
带着杀气,带着狠意,带着讥讽,带着恶心,更带着厌弃。
破碎瓷器与汤羹残渍污了地毯,宫婢正在清理,衣裙宫绦散乱四处,不知被扔出来几次,烛台与案几东倒西歪,仿佛土匪来过。
白离夕傲慢俯视尔玉,眼底已有抹狠意一闪而过。
白离夕面上从容,内心却久久不能平复。
白离夕顿了步,阳光迷了他的眼。
谁知白离夕又快又准,一把将那细腕攥住,与尔玉充满恨意与狰狞的目光对视,他云淡风轻又接住了她挥来的另一个巴掌。
他兴致盎然走着,谁知还未到内殿,远远的,唾骂与诅咒便传进了他耳朵里。
他眯起凤眼,勾唇狞笑。
他抓她的初衷恐怕早已不那么纯粹,他甚至萌生着“何必用她做筹码换金矿,夺天下呢,留在床第间伺候他岂不是更开心”的念头。
未央殿檐角积水滴滴答答,一不留神,一滴晶莹顺着白离夕额角蜿蜒而下。
白离夕掏半天绢帛,才记起方才已丢掉,顿时厌恶皱眉:“去领二十板子!!”
白离夕顺着鼻尖蔑视她,仿佛对她的咒骂置若罔闻,他声音低醇又撩人,温柔中却是一丝咬牙切齿的阴狠:“公主总说离夕是禽兽,离夕只好做足了禽兽该做之事。如今,公主又说离夕是畜生,那么依公主看,畜生又该做些什么好呢?”说着他变了脸,腾出一只手,一把掐住尔玉的小脸,与她鼻尖对鼻尖,一字一句威胁:“你真是好大的胆,事到如今,你不像小狗一样巴巴的求我对你多一丝怜惜与温柔,竟还敢如此放肆咒骂?你是不是当真觉着全天下的人都会像你父亲皇兄还有那对痴子哑巴一样无条件惯着你?!”
只怕正在哭鼻子吧?
宫人们看到白离夕,一个个面露难色,胆战心惊。生怕被迁怒,都退避三舍,大气不出。
他现在,只想要好好驯服她!
他颔首嗤笑着喃喃:“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白离夕钳制着她的双手,玩味打量她赤裸的身子:“为什么不穿衣服?”
尔玉肿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她一眨不眨与白离夕对峙,眼里是倔强与傲骨,是挑衅与坚决。
“殿下恕罪!奴才该死!奴才这就上去清理!”小太监看到白离夕额角发丝湿润,面色阴冷,顿时弃了水桶,“扑通”一声跪下:“殿下饶命!”
尔玉顿时奋力挣扎,想要挣脱白离夕的钳制,可臂上压力愈来愈紧,她仰头怒视他,沙哑着声音咒骂:“你这个畜生,放开我!”
方才在朝堂之上,百官议事,他竟从未有过的出了神,脑子里全是这两日与她……的情景,真是见鬼!
怎奈忍不住,圆滚滚的泪水成串跌落,好似绷断的珠子,大颗大颗而下。
他走过正殿,穿过长廊,步伐没有任何犹豫便向内殿而来。
白离夕却甚是自得,他浑不在意那刺耳的声嘶力竭,满脸无谓嘲讽笑着,走进了内殿。
他终于抓到她了!终于可以像调教小猫小狗一样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未完之音皆缄默在了嘴边,独孤绯的唇齿猝不及防被那阳刚霸道之气尽数吞没!来不及震惊与思考,白离夕便捧着他的后脑,将他抵在柱上,痛吻了一番!
只见殿内狼藉一片。
而榻上,则是娇人涕泗横流,面容憔悴。
他弯下身,将绢帛捡起,掸去灰尘,贴在自己脸侧良久,又小心翼翼叠好,纳入袖中。
离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