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归冷哼一声,不再遮遮掩掩,他拧开暗门,顿时一片光明:“该如何做,还请独孤大人自行决定。”
“没,没,没有!”被白凝夕如此一说,尔玉竟心虚不已,赶紧摇晃着白凝夕辩白:“我没有!姐姐你千万不要多想……”
“是什么好东西,竟不好意思给我?”
尔玉不明所以,哼悠悠揉着惺忪睡眼,坐起身来,看到那曼妙纤瘦的背影,顿时笑靥如花:“咦,凝夕姐姐?”
白凝夕回眸,惊鸿一笑:“呀,我到底还是吵醒你啦。”
那一年,大约是所有人的噩梦,他不愿想起,却从未忘记。
道道纱幔之后,是正在酣睡的尔玉。
若是谁人敢如此怠慢凝夕殿下,白离夕自然是要狠狠责罚的,这小丫头岂不是又没了好日子。
白凝夕瞅瞅尔玉,对白离夕调侃道:“某人近日倒是很闲嘛,怎的这时候来了此处。”
终于到了交易金矿之日,也本该是尔玉恢复自由之日。
白离夕看在眼里,竟有丝失落,原来的她,当是会欢欢喜喜,蹦蹦跳跳争着抢着要把玩罢?
尔玉不觉一愣,深感扫兴,凝眉扁嘴。
......
午饭后她发困,加之连夜被白离夕在床上索爱,不多时便在榻上睡得熟,连白凝夕来了都不知道。
咦,若是让白凝夕以为我那个他,岂不是......
尔玉只静静立在一旁,虽眼底是好奇与喜欢,却只偷偷瞄上一两眼,不言不语。
白凝夕悠悠摇扇,着一身绯色飘逸长裙,款款走入未央宫。
尔玉背起小手,就是不接,扁着小嘴倔强道:“姐姐欺负我,我不干。”
深夜会她,便宿在大皇子营中掩人耳目,只因南风晚与大皇子声音酷似,你摸着黑便害错了人,因少年个矮,你又下错了针,致使他从此失了声......这些你不会都忘了吧?!”
尔玉自个儿也丝毫不知情,依旧任人鱼肉。
什么?!丈夫?呸!这样一个混蛋!我恨他都来不及,怎会让他做我的丈夫?!
白离夕挺挺走近,笑道:“我可是先去了某人的婀娜殿,无奈吃了闭门羹,这才来此处碰碰运气。”说着示意陆清捧来两个锦盒,打开道:“今儿蓝相新献来几串珠子,我想着姐姐定会喜欢,便抽了空子送过去,谁知姐姐却不在。”
白凝夕凑近尔玉,翩跹轻旋,含笑道:“你看呢?”
柳暗正欲唤醒尔玉,白离夕柔夷点唇:“嘘......”她从容摇头,轻声细语:“莫要扰醒她,本殿下只是闲来无事,便来瞧瞧她。”说着她挽袖往外走去。
白凝夕是个何等细致的人物,她察觉出二人的神色,赶忙拉了白离夕的手一道坐下:“你呀,可别拿这小恩小惠打马虎眼,定是属狗的罢?鼻子这么好使,
白凝夕点点尔玉的额头,会错了意,调戏道:“你呀,他如今本就是你的丈夫,想他有何难为情的呢?”
尔玉一愣,凝了凝眉,正欲不解开口,便被人抢了先机。
尔玉与白凝夕双双转头,只见纱帘纷飞处,是一道玉树临风的身影。他一袭墨蓝劲装,英气逼人,潇洒肆意,那双与白凝夕如出一辙的凤眸微微含笑,邪气十足。
尔玉顿时双手捂面,摇头晃脑,佯装无理声高:“不,不是,不是!”
尔玉打量着白凝夕白里透红的面颊,那双凤眸转盼生情,两片薄唇精巧鲜艳,那么美那么美,美到令她想起另外一张相似的脸。
只见穆流正抱剑坐在暗门口养神,闻声一脸迷茫看着神色狼狈的独孤绯。
尔玉打个哈欠,赶忙跳下床提鞋,蹦到了白凝夕身边,没了困意:“怎会呢,姐姐快坐。前日匆匆而去,也不知你的身子可松快些了?有无大碍?柳暗姐姐,劳烦上茶。”
独孤绯自然不会忘。他垂眸,看不清神色。
白凝夕却似笑非笑,媚眼如丝:“小丫头,明明看着我,你却是在想谁?”
白凝夕闻言探颈,一副小女儿神态,她拿起锦盒中的南红珠串,戴在腕上,一颗颗打量,甚是喜欢:“色泽倒是不错,蓝相果然珍品不少。”
然而这陌生的词语还是在尔玉心里留痕,她想到昨夜种种,羞愤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
柳暗趁众人皆不注意,轻轻上前,将尔玉唤醒。
白凝夕眼眸流光溢彩,她掩唇失笑,看到尔玉羞愤欲死的神色,赶忙忍着笑正正经经道:“好好好,你没有你没有,行了吧。”说着白凝夕将金风手中的小食盒接过来:“这里呢,是离夕最喜欢吃的藕盒,只怕他今日是不会去看我了,你便替我交给他罢。”说着又揶揄一笑。
白凝夕凤眸含笑,流转间,瞥到了帘缦处的衣摆,她勾了勾唇角,将食盒放在案上,道:“傻丫头,既然都费心做了,便给他呗。再说了,他放了你嫂嫂,你想要谢谢他也实属应该呀,有何不好意思的。”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