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活与学业上对他提出苛刻的要求,一年下来路菲斯能从父亲脸上看到赞赏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别提亲近起来了。
这样的父亲又怎么可能像这样亲手来抚摸他的乳房、揉弄他的乳头呢?
课程结束后,路菲斯在卧室卫生间的浴缸里沐浴时,看着右边红肿得如同樱桃的乳头,泫然欲泣。
——A先生为什么专挑这一边来打??
现在左边的乳头与右边的乳头已经截然两个画风,右边比左边肿了何止一倍,这画面实在太诡异了。
‘美丽废物’、‘除了美貌一无是处’……
脑海中不住回放着A先生贯穿整堂课的毒言恶语,路菲斯一面觉得刺耳伤神,一面又深知A先生说的几乎都是事实——至少从A先生看来确实如此。
……连这样的基础课程都无法合格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对A先生觉得不满呢?
虽然这么想着,路菲斯的眼角仍是溢出了羞耻的泪水。
他长这么大,从未遭受过这样来自肉体和精神上双重的羞辱。
想到这样的羞辱还要一直持续到课程结束,他便觉得人生一片昏暗。
晚餐时,路菲斯犹豫着,颤抖着双唇开口问向这个坐在自己对面、自己只有这个时间才有机会靠近的父亲:“……那个,我有个朋友想托我问问,首职的话……真的不能更换吗?”
父亲端正英俊的脸上透出几分不屑:“……你的朋友难道没有接受过宪法的基础教育吗?怎么会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
宪法确实明确规定了,首职不可更改。
据说这是为了避免特权阶级扰乱秩序。
路菲斯挣扎着说:“可是……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只是他的首职太过……”
首席元帅幽深的墨色眼眸冷冷地看向自己的独子,淡淡地打断道:“菲斯,如果你有这样的朋友,那么你应该反思一下,是不是交际观出现了问题。像我,就绝不会有这样的朋友,就连这种人坐过的椅子,我都会让佣人扔掉。”
“是,是的,父亲。”路菲斯委屈地低下了头。
虽然口口声声‘所有职业一律平等’、‘首职是帝国的荣耀’,可这样高高在上、有着严重洁癖的父亲,真的能接受自己的儿子沦为供人玩弄身体的抚灵师吗?
路菲斯并不这么认为。
要知道路菲斯曾经听过父亲用一种鄙夷的口吻谈论过一个不小心暴露过首职曾担任高级抚灵师的部下,言下之意是这个部下虽然因为首职表现优异勉强转职成了军官,但这辈子升职无望了,毕竟不知道有多少同僚和上级曾是旧日恩客,注定要在边缘部门终老,婚恋也很成问题。
如果首职是抚灵师这类不体面的职业,那么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得到S级评分,顺利转职,并终身隐藏这个就职记录。
只要当事人不自行曝光,其它人,哪怕是旧日恩客,也是不能曝光别人首职的,否则也会触犯法律。
万一在转职前不小心暴露首职,那便触犯了帝国的法律。
如果是在转职后暴露首职,虽然不受法律约束,却有可能会被父亲驱逐出家门,并遭受世人的唾弃
唉。
路菲斯默默地吃着甜蜜的糕点,心里却苦涩不已。
睡前日记里只写了一句话:A先生……是个毒舌虐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