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跟大家说我搭今天傍晚的班机,到意大利玩两周吧?话说你该不会真的打算关我关两周吧?照你这种玩法会死人的啊!」
「但、但是地点呢?你应该不可能记得这个地点……」
「喔,这个啊,你贴在墙上的照片,有几张有拍到这里。再加上这几天你只有一有空就会往这里跑,是在准备这些玩意儿吧?铁床和那个门栓看来都是新的,我本来看到照片,只大概知道是在后山这一带,还好你自己带了路。」
「我在你订机票那天,就告诉阿蓝时间、地点,还告诉他可能需要破门而入、请他带工具,然后如果我和你在讲话,先你把话讲完,我打Pass给他再进来等等的细节。」
孟婆说着又哭丧着脸。
「但我没想到你会用蜡烛,早知道就让阿蓝带个冰包过来了,痛死我了……话说你到底为什么会想把蜡油这种东西滴到男人的……男人的那种地方啊?你自己滴两滴看看,真的很痛耶!」
我记得孟婆以前最是怕痛,神明虽然没有生老病死,但被打到还是会痛,就像虽然不吃饭也无妨,但对食物、对性/爱还是会有欲/望。
以前孟婆只要跌倒,哪怕只是擦破一点皮,都会坐在地上哭很久。
明明工作再难再繁重、即使遇上亲娘消失不见这种事,都没掉一滴眼泪的孩子,却这么惜rou。
每次非要我把他带进房里,给他上药,对着伤口又是吹气又是假装施法,做尽各种笨老爸会做的笨事后,孟婆才会破涕为笑。
「所以你、是故意疏远你的保镳?你跟他没有吵架?」
「什么吵架不吵架,又是不是幼儿园小朋友。只是上次大姊的事让我体认到,阿蓝不跟着我要比跟着我好。他不像跟屁虫一样黏在我身边,所有人都会觉得我有破绽,反而比较容易在我面前露出马脚。」
「而且这都什么年代了,又不是一定要见面才能交流。我和阿蓝每天晚上都用Skype热线呢,还是阿蓝手把手教给我的。」
孟婆看了阿蓝一眼,后者没什么表情,只是持续压制着满脸惊诧的次子。
我看孟婆又拿了还架在床头的摄影机,检视了一下里头的档案。
「这个我就替你收着了,以免你哪天想到又要我滴我蜡油,要记得如果哪天我出什么事,你这段影片就会被剪辑放上YOUTUBE,然后我的脸会被马赛克,你的不会,你如果不想红到以后连公司都进不去,就不要再轻举妄动。」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望着孟婆,露出第一次认识眼前此人的表情。
「我是你的大哥啊,刚才不是还叫得很亲昵吗?」
孟婆终于微笑起来。
「亲爱的弟弟,我们别待在这个冷死人的地方了,回去我们的屋子吧……我还有很多事情想跟你聊聊呢!」
我没有再继续听孟婆兄弟叙旧。
我把孽镜台盖上,坐回我的办公桌椅里,把身体深深沉了进去。
有人在阎王办公室外敲门,敲得价天响,但我没有理会,我瞪着眼前已然没有画面的孽镜台,心跳声却还无法平复下来。
我闭上眼睛,试图把方才的画面从脑中驱离。孟婆裸着下/身、被人捆绑在铁床上、衔着口枷、张着大腿、肌rou紧绷、因为痛苦而呻yin的模样。
我想到孟婆那张渲然欲泣的脸,还有咬着口枷时,唾ye从唇缝间溢出的痴态。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孟婆是我的孩子、我的兄弟,就像地府许多从小待到大的员工一样。我自问无分轩轾的爱着他们、关心他们所有需求。
虽然孟婆确实比较特别,他自幼失怙,他母亲又跟我是好麻吉。
加上任何人都看得出他天质聪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奈河桥畔少不了他这个优质员工,所以我也对他青眼有加,多照顾他一些而已。
孟婆也很亲近我,虽然他嘴上不说,我知道他还挺依赖我的。
我自问无法成为孟婆真正的亲人,但至少是相类似的存在。
但这样的我,却在刚才,目赌我的亲人身陷危机,担心固然是担心、想立即请对方来地府喝茶的心情也是有的。
但我竟然,看着孟婆的裸/体,有了反应。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反应。
第9章
我对着孟婆,硬了。
全公司的人都感觉到,黎家长子和次子的关系似乎变了。
以往在公司里,次子和长子几乎是不交谈的,即使有什么业务往来,不是次子让公关部的人过去找哥哥,就是长子把文件交给业务部的什么人去跑腿。
在公司的酒会上也好、会议上也好,即使两人在同一个场域,也像各自不认识对方一般,就算擦肩而过,也不会交谈半句。
但现在,公司上至高级主管下至洒扫阿嬷,都会看见长子Jing神抖擞、西装笔挺地走在前方,而次子亦步亦驱地跟在后方,帮着拿文件提包包,还不时驱前跟长子咬耳朵,兄弟俩耳鬓厮磨、相濡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