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并不打算和黎莘说这些,继续神态自若的为她涂抹药膏。
伤口崩裂不是意外,只是被牵扯到了罢了。
他们现在的姿势有些奇怪,黎莘坐在床上,双腿架在凳子上。
而滕然半蹲着。
黎莘穿着类似大T恤的睡裙,跑出来的匆忙,也没有套上裤子。
这也就意味着他随意的一瞥,就能将她裙底的风光尽收眼底,虽然黎莘觉得他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身为女孩的矜持,还是让她不自觉的扯了扯裙角。
你不问我过来做什么吗?
她试图转移滕然的注意力。
他拿起新的纱布,贴在她的膝盖处,恰好遮住了那枚指痕:
不想问。
滕然式回答。
黎莘吐了吐舌,在他看不见的位置,冲他做了个鬼脸。
冷场王。
深夜有女孩主动上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明明应当是旖旎横生的氛围,活活被他搅黄了。
处理完伤口以后,滕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上前抱起了自己的薄被,扔在一边的软榻上。
黎莘怔愣:
我
她还没说要留宿呢!
虽然她是这么想的来着。
滕然另取了一床薄毯给她,看那意思,是要直接把床让给她了。
善解人意的让黎莘第三次开始怀疑他有读心术这件事。
不许磨牙,不许呼噜,不许梦游。
滕然给她立下了三不的规矩,没有给黎莘再次开口的机会,同样的,把她那句我睡外面就行,堵在了喉咙里。
黎莘还想道谢,他已经转身去睡软榻了。
她只得安静下来。
床边的台灯散着暖融融的光,这是第一次,黎莘觉得在灯下休息并不刺眼,反而还给了她舒适的安全感。
她探头瞥了滕然一眼,勾了勾唇,缓缓躺平。
枕边残留着他身上的味道。
没想到他比她想象中还温柔许多,面冷心热的最佳典型。
黎莘愉快的闭上双眼,方才西厢房发生的一切都被抛在了脑后。
另一边,滕然心浮气躁的睁开了双眸。
白色的蕾丝的
他抚了抚额,眼底难得的浮现了几分懊恼之色。
一夜再无梦。
黎莘神清气爽的醒过来,并没有想象中的困倦,甚至比昨天还来的Jing神。
屋外传来了清脆悦耳的鸟鸣,透过窗缝透进的亮色,身边没有手机,她只能初步判断天刚亮,应该是六七点的样子。
滕然还在睡。
软榻对他来说终究是有些狭窄了,他只能蜷缩起来,两条腿还有大部分搭在了边缘。
黎莘下了床,轻轻整理好床榻,蹑手蹑脚走过去。
他睡的很沉,眼底有少许青黑。
黎莘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打扰,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并不敢打扰他,小心的为他搭上垂到地上的薄被。
她得趁着现在跑回去。
睡梦中的滕然展现了他最不设防备的一面,眉眼舒展,鸦青的长睫密密的低垂着,两片薄唇紧抿,透着浅粉的光泽。
黎莘的罪恶之心在蠢蠢欲动,十分想上手摸一摸。
好在她的理智及时战胜了兽性。
罪过,罪过,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她心里默念了几遍,不愿再挑战自己的忍耐力,狠狠心一转身,迅速且无声的遛出了门外。
男色惑人。
某亘:我在想这次的故事要多吃右右还是适当的吃右右呢?多吓吓你们还是更多的吓吓你们呢?(恶人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