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莘不明所以的捧着那叠经文:
诵经?
她是想来求归玄帮她一帮的,目的是打听孔家的秘辛,却不是要来诵经拜佛的求庇佑啊!
归玄低应一声:
你让我帮你,我只帮到这儿。
说实话,他还是不信黎莘能成了他的生死劫难,虽她身上确有几分古怪之处,自己防着点便是了,还不至于如老道士说的那样严重。
黎莘瞬间垮了脸:
可我并非想
她还想解释一下自己的想法,不过归玄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
你若是不愿,我自不会强求,门在外头,你去就是。
说罢,也不再搭理她,将她手上经文收回来,径自往桌上一坐,低声轻诵起来。
黎莘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平白在原地转了半天,良久,才叹着气认命,从那堆经书里抽出一本。
屋里还没多的座椅,她从院里吃力的搬来一把,颓然的坐在了归玄对面。
他双唇轻蠕,口中念念有词。青酽酽的长睫压下来,竟显得他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平静端相。
黎莘不明白诵经和帮忙有何牵连,但他既然不曾询问就能猜到她的想法,约莫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她此刻对这种迷信产物深信不疑,决定还是跟着归玄的步调走。
总归还有个孔嘉文摆在前头,她现下是当真不愿去面对他。
郝安倩的托付,还是等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再说。
两人各怀心事,偏偏殊途同归,此刻竟也面上和谐的坐在一处。
烛火哔啵燃烧,不多时就在烛台上堆了厚厚烛泪。两根红烛燃尽,黎莘已忍不住倦意伏倒在经文上。
起先是半梦半醒,勉强还能辨认几个字模糊的念着,时辰久了,原本双眸残留的一丝缝隙也彻底合拢,口中所谓的诵经就化作呢喃呓语。
等归玄察觉不对时,她已经彻底趴在桌上睡的香甜。
归玄:
细微的鼾声自对面传来,他有心忽略,但黎莘时不时还蹦出一两句前言不搭后语的经文,惹的他都乱了语序,心浮气躁起来。
挣扎一刻后,他选择放弃。
窗外天色未明,他从院中拿来那壶已经冰凉的茶水,按理说,他此时是想拿茶直接将她泼醒的。
然而茶杯握在手中,他瞥见她眼下的青黑与疲倦,有些踯躅难动。
她今日怎么说都是被附身过,Jing神大打折扣,此刻会沉睡倒也正常。他怎么说都是个堂堂正正的大丈夫,何必同一小女子置气?
罢了。
归玄捏着茶杯放在桌上。
旁人瞧不见黎莘的异样,他自小却有一双可通Yin阳的眼,方才黎莘被异魂上身,此刻周身还泛着淡淡的鬼气。
他皱了皱眉,暗骂一声麻烦。
第一日见她,就知她是个Yin气缠身的容器体质,偏还总挑着夜里来找人,真不晓得该夸一句不知者无畏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他摸了摸袖口,掏出一块质地温润的玉牌,犹带自己身上淡淡的热意。
就当他日行一善,早日了解这孽缘。
归玄沉着脸将玉牌贴在她额际。
某亘:呼,来晚了,今天也好忙,一更。
明天上午上班,下午还要赶去外地参加婚礼,啊,好想睡个懒觉(伏倒)
不过今天出现了熟悉的道具,有没有小可爱猜到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