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安倩摇了摇头:
即便没有我,你也会来,只是不知是何时罢了。
早一些过来,总比一头雾水的被人拉上断头台要好。
当然这话,她不会与黎莘明说。
黎莘实在是混乱不堪:
【什么宿命?什么棋子?你同我说这些,还不如直接告诉我需要做什么,否则平白在这里糊涂了。】
郝安倩垂眸,语含歉意:
此事,我不能与你明说。且今日我上你的身,也实属是机缘巧合,我待不了多久便要离开,下回也不知是何时了。
若真想将这缘分尽了,便去寻他吧,
郝安倩抬手,轻轻一指孔嘉文的秋若苑,苦涩一笑,
告诉他,你是倩娘。
在郝安倩说完的下一秒,黎莘又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拉扯力。
天旋地转后,她再次拥有了身体的掌控力。
郝安倩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仿佛只是为了与她传这么一句话。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她无意霸占她的身子,却彻底搅乱了黎莘的思绪。
黎莘凝望夜幕中的秋若苑半晌,并没有去寻孔嘉文的打算。
她咬了咬牙,扭头就往来时的方向跑了回去。
去而复返。
黎莘的异样对归玄来说并不出奇,他似是料到了她会回头,甚至连石门都未曾合拢,依旧躺在原来的椅上闭目养神。
听见黎莘急促的脚步声,他连眼皮子都懒得掀一掀。
公子可愿帮我?
她方停下来,喘着气,一双眼眸晶亮。
归玄充耳不闻,闲适的架起一双长腿,清冷俊颜蒙上银月浅辉,全然一副遗世独立不问世俗的模样。
黎莘憋了气,强自忍下来,默念归玄与滕然不同,自是不会处处应和他。
只若说滕然是冷淡中尚有几分温柔,此人便是当真一副铁石心肠,硬的和臭水沟里的石头一般。
公子不信前世今生,若我说,我是后世之人,且曾在我那处见过一人,形容与公子肖似,公子可还如此笃定人无来世?
黎莘在赌。
既然当初的滕然能口出此言,必然是与她有联系的,没道理前世的几人都出现了,偏他毫无踪影。
说不定就是归玄呢?
她说了一堆,归玄听来却觉荒谬,他轻哂一声,终于舍得睁眼看她:
你空口白牙几句话,便让我信你,何其可笑?
若不是归玄顶着滕然的一张脸,他做出如此讥讽表情,黎莘真是恨不得拿块石头砸他脸上。
她深呼吸两口,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她冷哼一声:
公子脐下三寸,再往下探去,那子孙根上,可是有一颗红痣?
谢天谢地,虽然唯一那次天色昏暗,但她软倒在地时,也算是藉着淡淡月色瞥见了。若不是此刻无计可施,她才不想揭人老底。
要是归玄和滕然真有牵连,那滕然有的,归玄未必没有。
社死就社死吧。
黎莘豁出脸去。
所幸,让黎莘担忧的不同身的事并未发生,几乎是她说完的瞬间,归玄就猛地从躺椅上坐直了身子。
他日日沐浴,自己的身子如何,只有自己清楚。
黎莘还真说中了。
某亘:来啦,更新~
最近又开始忙了,不过亘子答应过你们啦,不会随便断更哒~
(这么乖的亘值不值得两颗珠珠呢,嘿嘿(???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