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样了?”贺忱压低了音量,“我说的实话。”
陆听伸手捂住耳朵:“你说话不跟放屁一样?”
“听听……怎么说话呢你。”
“别离我这么近。”
陆听咬牙切齿地小声说着,看向另一边看书的学霸,“你想干嘛?钟离只要回头就能看到,想跟我当场出柜吗?”
“朋友之间怎么可能随意亲亲抱抱的啊……”陆听一边说着一边推贺忱,“听不懂人话?今天算我倒霉,藏了十几年的秘密会被你发现,我现在后悔死了……你赶紧睡觉去,明天还要上课,别来烦我可以吗?”
声音越说越虚,不知道是不是陆听的错觉,贺忱的眼神似乎沉了沉,转眼又换上温柔的笑容,“好,不烦你了,有什么不舒服跟我讲啊。”
“……哦。”陆听收回视线,点头。
贺忱是个撒谎Jing。陆听这样想着。
爱打游戏的阮醉早就蒙着被子睡觉,学霸同学也已经倒头睡了,一点多余的声音都没有——反而没过多久阮醉的呼吸声盖过了一片空荡荡。
陆听睁着眼躺床上有些迷茫。
下午被撞破秘密,自己就跟贺忱有了那么多亲密接触。
——到底贺忱知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他对很多人都很友好,不论男女。陆听先前也以为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一个,可是在对方同样可以说好听的话给小姐姐听时,又不这么认为了。
这时候林碎玉就会跑出来安慰他,并调侃贺忱一句:傻狗不值得,投入我的怀抱吧听仔。于是他跟贺忱又会打起来,嘻嘻哈哈的笑声,憋不住的。
他喜欢贺忱,喜欢了一年多,跟他当室友当好朋友,都是出于这个目的——暂且不提这畸形的身体,他也是个男的……贺忱好像……就是个直男。
不然怎么说明他一撞破秘密就要来揉捏ru房这件事?陆听开始恶劣地想象。本来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对待贺忱以外的事物都冷漠,偏偏这人又时常撩拨自己。
就算不被发现秘密,他也会一直喜欢下去。
男生之间的喜欢嘛,带了点友情那方面的。
可陆听不是,至少从一开始便不是。
想到这里却也只能叹一口气,阳台门似乎没有被关上,一股子冷风从门缝中钻进来,陆听感受到胳膊上有阵冷风掠过,想了想还是坐起身走过去打算将门关上——却是一阵猝不及防的,被人拉出了阳台,还把门给关上了。
“抓到了一枚听听。”
有人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腰身,陆听下意识呼了一口气,那双手便又顺着腰线摩挲着往上爬,两只手握住了ru房的部位,不轻不重的抓揉了起来。
“啊……嗯……你干嘛……”陆听下意识皱紧眉,后背紧靠着对方的胸膛,双手也攀上对方的手背,有些火热的温度,试图拉扯开,却感觉被揉得更为用力,敏感的ru尖被不停地点弄触碰,他咬住牙才勉强没溢出更多的声音。
“嘘,小声点。”贺忱的声音近在咫尺,又低下头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叫得太厉害,另外两个室友会听到的。”
虎口掐住ru房的弧度,不停地抓揉向上耸动,陆听被揉得有些迷迷糊糊,只能压抑着声音听着贺忱说:“听听,你不知道……你说烦我的时候有多难过……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
陆听不明白,为什么要等他,又怎么确定就是他。
“那两个室友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的那种……只有听听,好孩子,怕冷,或者怕我们冷,每个晚上都会帮我们关阳台门,怕闷着我们了,又会偷偷摸摸留一点缝隙……”
“听听,你怎么这么好啊……”贺忱的呼吸全扑在他的耳旁,只觉得又痒又热,陆听咬牙切齿,“所以这跟你现在跟个变态一样揉我胸有什么关系?”
“嗯……就是想揉,还想亲亲你。”贺忱忍不住笑了一声,将他翻过来亲他的脸庞,“听听、听听、听听……”一边叫他的名字一边揉搓他的ru房,下半身也紧紧贴在一起,陆听本来就敏感,被这么一碰,瞬间感觉下体的chao流喷涌,这是羞耻的,但最恐怖的是他感觉……贺忱也硬了。他对着黑暗夜色里的贺忱,直接瞳孔地震。
“你……”
陆听刚想说点什么,便感觉贺忱的呼吸声更大了,那种类似于满足地抱住他,不停地吻他的脸,吻他的脖颈,再埋头隔着衣物吻他的ru房。
“听听……帮帮我……”
陆听大脑持续当机:“……什么?”
“我想你想得睡不着觉,听听小宝贝儿帮帮我……”
黑夜里,一点亮光都没有,这徘徊在耳边的低沉嗓音,拥抱着他亲吻的举动,陆听感觉,自己有点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