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从前还以为你被迫改修剑宗,心里很讨厌我……”
他话只说到这里,便被羽阳捏着下巴吻了上来,对方全然没有小心翼翼的意思,长驱直入地将他舌尖上未吐出的字句搅乱,而后才松开,低声道:“我从不知道你这样想。”
沈燕澜听他语气竟有些懊恼的意味,心里不禁暗自雀跃,脸上也流露出得意之色,扬起唇道:“你先前总说我们这门剑法还未到火候,如今我们不用看对方都能使出合剑之势,可算是到火候了么?”
羽阳轻笑一声:“算是到了吧。”
沈燕澜拥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窃笑起来:“从前我们练剑那么辛苦,也没有这样默契过,你说,是不是因为我们做了那件事,所以才‘心有灵犀’起来了?若是师父和翠虚道长知道我们的扶光剑法竟是这样精进的,真不知要作何感想。”
羽阳气息忽然便是一滞,而后略带警告意味地捏住了他的后颈。
沈燕澜知道对方多半是感到羞窘,这倒正中他下怀,想了想,又凑近羽阳耳朵吹了口气道:“早知如此,你天天催着我练剑,倒不如跟我……”
这句话还未说完,就听密道中遥遥传来狄星泽的声音:“沈兄,羽道长,跟上些,前面便是出口了。”
待沈燕澜和羽阳赶上众人时,他们果然已走到了出口附近。这密道的出口却是在唐家堡一侧的山谷中,与先前落下陷阱的方位并不一致。少年站在出口附近的一处土坡上,指点道:“喏,此处向东不远便是唐家集。”
众人见他果然将自己一行人带出了密道,先前仅剩的一点疑虑也尽数勾销,纷纷向少年道了谢,而后便要向东行去。
那少年却忽然抬起眼睛,望着羽阳道:“喂,唐大小姐有几句话要我带给你,你听不听?”
沈燕澜听得微微一愣,和羽阳一同站住了脚步。他隐约觉得这几句话跟内堡的变故有关,可那少年分明说此事不必让外人知晓,难道那唐大小姐漏了什么口风,竟让少年觉得羽阳不是外人,难不成是把他看做唐门的姑爷了么?
他方才还心绪平静,此刻又无端涌起诸多猜疑,惊疑不定地向羽阳看了过去。
羽阳与那少年对望片刻,忽而叹了口气,转向沈燕澜道:“你们先走,我去去就来。”
众人本就猜度羽阳与那唐大小姐有些首尾,此刻也不以为意,甚至有几人还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只有沈燕澜一人在归去的途中神思恍惚不定。他们回去时正路过来时那个山坡,此刻站在坡上向唐家堡的方向望去,早已不见火光,只能望见一角焚烧过后的焦黑屋脊。
沈燕澜还想借着那山坡的高度向唐家堡内眺望片刻,就听身后一阵风声袭来,而后有个激动的声音道:“师兄,你……你去了哪里,叫我好找!”
他讶异地转过身来,只见符玉提着剑站在他身后,双目中满是血丝,面色也十分疲惫,似乎是奔波了一夜,不由疑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符玉双唇发干,用力吞咽了一下才道:“昨日唐门起火,我见师兄和大伙都不在客栈,便猜度着你们或许是赶到了唐家堡,结果追来看时,却不见你们的踪影。我在唐家堡周遭转了好大一圈,却都找不到入口进去,只好守在这里,希望能等到你们的音讯。”顿了顿,又很是担忧地望向沈燕澜,“师兄,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
沈燕澜正要将这大半日的事向他解释,就听狄星泽在身后道:“沈兄,天快要黑了,看着又像要落雨,魏大哥的伤势不轻,我们还是先回客栈再说,如何?”
“魏大哥?”符玉先是一愣,抬眼向狄星泽看去,目光又落到他身后,望见了那对不省人事的唐家兄弟,微微一怔,“他们怎么……”
“碰巧抓到而已,也算没白跑这一遭。”沈燕澜意兴阑珊地说着,又看了看天,“果然要下雨,还是赶紧回去为好。”
那唐家集客栈的店主和小二依旧无影无踪,沈燕澜原本想从那两名俘虏口中撬出些魔剑子的消息来,谁知那两兄弟被卷云指点中后一直没有苏醒。他原本便饥肠辘辘,此刻心中有事,愈发焦躁,外间已经有零星的雨声响起,羽阳却仍是没有回来。
就在他阴鸷地盯着那两兄弟,琢磨着给他们一剑让他们清醒清醒的时候,屋门忽然被人用力推开,而后小丁蹦了进来:“师父,饭菜做好了。”
沈燕澜饿得脸都绿了,一听这话,立刻便要向外走,走了几步却又折回来,运起内力将那唐家兄弟周身大穴全都点了一遍,这才满意地收了手,向小丁吩咐道:“你在这看着,这两人一醒,立刻叫我。”
小丁连忙点头:“知道了,师父。”
待沈燕澜回到自己屋内,只见几道热气腾腾的菜肴摆在桌上,而桌边竟已坐了一个人,却是狄星泽,不由愣住:“狄兄?”
狄星泽向他笑了笑:“沈兄不介意的话,让我也沾光尝尝小丁的手艺,如何?”
沈燕澜盘算了一下那几道菜的份量,估摸着大约够他二人填饱肚子,这才点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