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倚舟气坏了,白皙的耳根子染上绯红。心想这人平时这么不知羞,性欲一定很旺,一定勾着薛问水做了不少淫靡事,怪不得这几天薛问水神龙不见尾,一定忙着满足这小玩意的欲望,说不定被折磨的双腿发软,肾水亏空。
江倚舟从不知陈二有那么一副好身子,像是天生勾引男人的料。嚣张的谁也看不上眼,却被另一个堪称瘦弱的男人压在身下,淫弄亵玩。
不,不知羞耻!
江倚舟被想出来的画面弄的面色黑沉,他实在想不出清雅如竹的薛问水要怎么和小情人相处,甚至觉得把那样的臆想安在他身上都是一种亵渎,可就是这样在他心中几乎圣洁的薛问水,被一株肮脏的菟丝花玷污了。怒火和怨气几乎燃烧了他,江倚舟快步向房内走去。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货色想要勾他的人!
他在这里辛苦苦地撒娇,殊不知他抱住的那人正在进行艰难的意志力抵抗。这也不怪江倚舟,他自小到大由于身份原因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过,读的也是圣贤书,满脑子之乎者也,长大了忙于事业再加上不屑与人身体接触,甚至喜欢薛问水也从未做出过任何逾矩之举,哪里见过这架势。更别说想要推拒双手触及那人劲瘦的腰肢,滑腻温软的肤肉几乎要将手陷进去,对方好闻的气味一股脑的往鼻子里钻,一阵一阵的扣人心弦,一股一股的撩拨骚人。
别墅里房间很多,江倚舟一连看了好几个房间都没发现里面有人,最后只剩下走廊尽头的最后一间房。
这人手段如此了得,便也不怪薛问水如此没有抵抗力。江倚舟意志有些沉沦,这家伙平时就这么娇的、这么香的贴着男人勾引他吗,这么骚的,昨晚被弄了一晚上还不知足,还要再引人再肏他一回吗。
还在睡。
他顺着那只手转过身,钻进了对方怀里,嘴里“嗯嗯”的撒娇,赤裸的身躯严丝合缝的贴着那人,
男人的声音低哑,带着情事后不堪叨扰的疲惫,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平白让人脸红。
陈潮川最看不惯这人居高临下的高傲模样,他存心恶心对方几句。
且不管江倚舟在这里心神荡漾,陈潮川蹭着这人脖颈却感到不对劲了,他嗅了嗅对方衣领上的味道,发现这不是薛问水的气味,心下警惕。趁着对方不注意,猛地转身开了灯。
“让我再睡会,宝贝。”
“薛问水,你的好白月光,日日夜夜在这张床上疼爱我,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
陈潮川正睡得香,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薛问水回来了,心中有些无奈,这小兔崽子真粘人。但嘴上却不敢说出来,不然这家伙不引以为耻反以为荣,指不定要怎么折腾他呢。这段日子他已经学会了让对方消停的方法就是顺着他来,顺从一点这家伙的心情就会好一点,就会好过一点。于是他捉着那只作乱的手亲了两下,想要对方别闹他,让他多睡会。可消停了没一会,那只手又来了。陈潮川委屈极了,给他上了一晚上,还不让人多睡会了?但是他能怎么办呢,为了多睡会只能哄着这位祖宗了。
随着慌乱间最后一缕被子从身上滑落,对方白的发腻的皮肤顿时闯入眼帘,身上青青紫紫的满是男人抚弄、啃咬落下的印子,深怕别人不知似的宣誓主权,任谁都能看出留下痕迹的人对他的占有欲有多强。
说不清楚内心是什么感觉,江倚舟的神色越发冰冷,他状似厌恶的移开眼。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总有一天薛问水要被榨干的!江倚舟一想到这种可能性,顿时坐不住了,再次伸手就想把人撵下来。
江倚舟吸了口气,沉着脸推开了门。这个房间暗的出奇,入眼一片黑色,厚重的窗帘死死地罩着窗户,只依稀透漏了点光进来。眼前骤然进入黑暗,江倚舟只能看到床上影影约约的影子,只能通过房间里响起的轻轻浅浅的呼吸声来判断是有人的,甚至还在浅眠。
要勾着他似乎不盈一握的腰,一边又纯又骚的叫着老公肏的我好爽,一边用他那骚屁眼吸夹的更加用力?
日上三竿了还在睡!昨晚一定玩的很激烈吧,被弄的晕过去,弄的下不来床,所以外面做的饭都没吃。
江倚舟反应尤其大,上一秒还在想这小菟丝花很会勾男人,下一秒却发现这人居然是讨人厌的陈二。更别说上次这人揍过的地方现在还隐隐作痛,娇软小情人突变嚣张二世祖,别提有多幻灭了。
好、好厉害。
刺眼的亮光让两个身处黑暗的人有些不适应,但等看清对方的脸两人皆是一愣。
触手一片温润滑腻,江倚舟一个机灵就要收回手,却被那人捉了手轻吻,用自己的脸轻蹭。
“是你?!”两人异口同声。
“怎么?看不下去了?”
江倚舟只觉一腔怒气打在棉花上,不上不下的特别难受,他冷着脸上前,想把这人扯起来。
陈潮川修长的手指划过被咬的红肿的乳头,落着斑斑吻痕的胸
但是……
“我昨天被你弄的一晚没睡,别闹我了好不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