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姓,不过被于海洋拒绝了。他觉得孩子养得好,一个就够了,随谁的姓不是随?难不成姓楚以后他死了就不给他烧纸了?再说生孩子多受罪啊,他可舍不得自己媳妇儿再遭一次罪了。
后来得知了自家儿子的性向,他也只是叹气说这都是命,大不了以后领养个孩子,照样能给养老送终。
或许就是楚家人性子脾气都好,才能把楚曜养成这样。看似个少爷,其实比谁都坚定,心里有主意的很呢。
“那是个好人,”提起那个兄弟,楚爷爷叹了口气,“咱爸走得早,咱妈拉扯着好几个孩子,后来又添了一张嘴,村里人各种指指点点的。原本说是要入楚家算是兄弟,可是那边怕分财产——有个屁的财产分?一个个穷的裤子都穿不上!后来那孩子也争气,能干活,看谁都笑眯眯的。再后来二十来岁就说出去闯荡闯荡。咱妈还在的时候还能寄个信回来,咱妈一走,就没了音讯。要说还是楚家亏待了他,不过那群白眼狼……罢了罢了。”
楚爷爷揉了揉额角,继续看地图,“要不咱雇几个人来把稻田开了?这好好的地都荒了也让人心疼,我都看了,都是很肥的地,那草一拔就下来了,土都是黑的,特别松软。而且我瞅着山坡上的桃树都冒尖儿了,过些日子就要打花骨朵开花啦。”
楚曜道:“也不用那么着急,挨着这里近的村子不是老人就是孩子,雇人还得去镇上,问题镇上谁乐意巴巴跑来种地?我琢磨着就先自己收拾,不懂的就给村长打电话问,等他们抽出空来教教咱也就成了。而且我也不打算上农药化肥,就种绿色食品,咱自己吃。”
楚爷爷哈哈大笑道:“种地可是个累活儿,你能扛得住?”
楚曜也跟着笑,“那就试试呗,反正年轻一把子力气呢。”
第二天,楚曜起了个大早,吃了碗楚奶奶煮的饺子,扛着锄头拎着筐就下地了。
虽然说是这个岛大多山地丘陵,平整的地方少。可怎么这也是两万多亩的地皮呢,光是屋前面这一片就至少三百多亩平地儿,去掉小溪水洼子,也能开出两百多亩地来。
这些地也是有年头没耕种过了,但是这里土好肥力也足,土地不板结。加上周围水也足,一锄头下去翻出来的泥土都是黑黝黝的,还能看到肥壮的大蚯蚓。
长得茂盛的杂草翻出来丢去一旁,灌木直接砍断刨根。剩下的那些刚冒出头的小草芽就更不用怕了,翻出来晾几天就晒死,直接枯萎成肥料。回头把晒干的杂草灌木堆成一堆烧成草木灰,就是更好的肥料了。
不过他吭哧吭哧的忙乎到太阳挂到头顶,回头一看连半亩地都没收拾出来。视频上那些仙境一样的务农场景根本就没有,倒是把他累的直喘。
略歇了歇,就听奶奶喊他回家吃饭了。
这让楚曜有些恍惚,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在外面淘气,爸爸妈妈都忙顾不上自己,每天都是奶奶喊着他回家吃饭。如今长大了,在听到奶奶喊他的声音,竟然无比的怀念起来。
“咱阳阳还真有个干活儿的样子。”楚奶奶拿着扫帚拍打着楚曜身上的土渣草叶,忍不住的笑,“远远地看着那背影,活脱脱个小农民。”
“农民挺好,谁家往上三代不是农民?证明咱阳阳没忘本。”楚爷爷也笑,不过手里正在给小鸡仔剁野菜。之前挖的野菜捡了老叶子没扔,今天从储物间找到了个大菜板,正好拎到院子里给小鸡们剁菜加餐。
小鸡仔被放出来放风了,毛绒绒线团儿似的滚了一地。两只小狗子还趴在门口盯着这群毛团儿,怕它们不留神就跑出去。
院子里还没收拾,到处都长满了野草芽儿。那群小鸡仔就在草地里啄来啄去,估计自助餐都能吃饱肚子了。
厨房里的土灶冒着饭菜的香气,楚奶奶泡了豆角干茄子干,又从冰柜里拎出半只鸡剁了,加上炖了一大锅。柴火铁锅炖菜就是香,更别说老太太还贴了一圈小卷子,一面被烙出香脆的饹馇,一面吸了菜汁松软又鲜香。
楚爷爷一边吃一边夸,“就是这个味儿,哎,已经好久没吃过这么香的饭菜了。虽然说是干菜但是晒的时候绝对是嫩的,都吃不出梗子来。咱城里能吃到这么好的干菜?就算有也贵的不行。还有这个鸡,炖的软烂还不松散,只有走地鸡才会这样。超市里卖的那些肉鸡一炖就烂了,吃起来柴的很。”
“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赶紧歇歇吧。”楚奶奶也笑,她觉得自从来到这里,整个人都松散舒服了。也愿意出门溜达溜达,挖个野菜,刨一两个笋,身上也有了力气。就连吃饭也觉得比以前香甜了不少,饭量都大了。
她身体不好,小时候营养也没赶上,生完了闺女足足在床上躺了大半年才能起来。平日里有个头疼脑热的就干不了活儿,吃饭更是几口就饱。也是因为这样,她这辈子就没怎么上过班儿。以前穷,好歹弄点儿手工在家里做,后来稍微有点儿钱了,闺女女婿也孝顺,什么都不让她干了。要不是楚曜打小就听话,估计连孩子都不用她看了呢。
就这么一直耗到七十来岁,楚奶奶真的是每天掐着时间过日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