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把,您赔的医疗费还给您的,请您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学校。”
“既然打算学法律,却连学校最基本的规矩和守法你都不遵守吗?”
“我不是卖的!”
纪千俞反应敏捷的上前抓住那人的胳膊,猛地朝着水泥墙甩了上去。
这是他的要求。
二十四年来,他从没有过这么烦的一刻。
“对不起!我明天就会辞职,请您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学校,拜托您纪教授。”
手里抓住的胳膊明显哆嗦了一下,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西装衣角,往下扯了扯。
政法大学有个规定,凡是学生出来打工都要上报给辅导员,经过允许后才能去,可大部分的都是做自己本专业的工作,才能通过审批,未经允许被发现,面临着处分,更不用提奖学金的事情,这也是她要翻墙逃走的一个原因。
她双唇颤巍巍抖了两下,所有反驳的话都被堵死了回去,咬着牙
“逞英雄,还想着翻墙逃避追责。”
待眼神适应过路灯焦黄的光线,他才看清面前这个女孩儿的容貌,背靠着墙壁,捂着被撞痛的肩膀,黑色发丝气喘吁吁的黏在嘴角,朝他露出警惕清透的目光。
男人的语气明明很平静,却有股不可拒绝的命令。
在他下定决心的那一瞬间,女孩儿又用软软的声音喊了一句:“纪教授?”
没想着躲。
别过头去,注视着窗外拧紧了眉头。
警署里面跑出来了两名警察,见到这一幕松了口气。
他剪断签后,走去厨房接了一杯水,一手插兜,将玻璃杯放在嘴边,咕咚两声咽下去,用冷水平复着内心的急躁,看见她换好了鞋子走进来,娇小的人全身紧张的拽着自己衣角。
“不是答应我了,陪我一晚吗,你以为让你陪我是做什么的,这么简单都猜不出来吗?”
“我并不觉得你会亏。”他将茶杯放在玻璃橱柜上说道:“结束后我会给你钱,你不是缺钱吗,在能力范围,你想问我要多少都可以。”
女孩儿咬着水润的下唇,倔强的低头,拉着自己被他给拽住的胳膊,试图抽出来。
没等他们开口,就听他说:“这是我律师所里面的员工,有什么事我来解决吧,把详细的过程跟我说一下。”
“那,那我要怎样才能让您相信我的诚意,您才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学校。”夏鸢委屈的把声音压到了最低,撅着圆润润的樱桃唇。
“服务生?”
“欸你别跑!”警署室里面传来一男人的吼叫。
“这个服务生在餐厅里面跟人打架,用盘子把一个男的额头给拍流血了。”
男人把她的小动作全都收进眼底,盯着她垂下来的睫毛。
“但如果你今天真的逃了,等那些警察找到你,你可就会被学校给劝退了。”
“你翻墙跑什么?”
互相看清来人时,脸上的表情皆变了。
可当她站在三十八层的公寓楼客厅里,她真觉得不太妙。
不,不太可能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男人换了一双灰色的拖鞋,扔在她面前的很明显新买的蓝色拖鞋,连标签还没拆,估计是给客人准备的。
是少女娇软的喘声,让他眉头突然间骤跳。
夏鸢睁大了清澈的双眼,难以置信转头看着男人衣冠楚楚的容貌,况且还是个律师。
“脱。”
果真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陪我一晚。”
他将杯子从嘴边拿开,吐出了威严的声音。
“不过是成年人的互相需求罢了,我也不觉得你现在能走出这个门,比起失学来说,你觉得呢?”
“纪律师,你赶得可真是巧啊。”
他摁下手刹,手掌扶着方向盘转动,驶离了这地方。
他回头看着他们:“她犯什么事儿了?”
“嗯……”
夏鸢抓了抓自己身上的安全带,低下头窝在副驾驶里说了句对不起。
“说话。”
纪千俞俨乎其然的皱起眉。
夏鸢不可思议往后退了一步:“什么?”
“不是,纪教授你误会了,我没想过要这样。”
原因再简单不过了,是那男的先揩油另一个服务员,骂人的话难听了,这女孩儿拿起盘子砸了上去。
他敲了敲方向盘,转头看着她:“你口中的两句对不起,有哪一句真的要打算悔改?可能你是怕我告状才紧张保证,但下一次还是会偷摸出来打工赚快钱,奖学金不够你花的吗。”
看的男人头疼。
“我没说你卖。”他一本正经的像是在谈判,手指已经移到了衬衫上,慢慢的往下解开。
纪千俞拽着她的胳膊往里面走,那警察讪讪笑了笑:“那看样子,是得说说理了,里面那个男的正在那大吼小叫呢,纪律师你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