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瓷挑了眉，“职业？”
上传来荷尔蒙的味道，头顶的呼吸声也在逐渐放大。
“那该你了，自我介绍一下。”
他迟迟不说话，云瓷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让她自我介绍。
低哑声在耳边激起一阵波澜。
“我租的公寓。”
“呵，不是，我想你误会了，我没有打算要结婚的意思。”
“加上刚才的前菜，已经有三十分钟了。”
“你在胡说什么！”云瓷从床上坐起，那边严肃的声音不像在开玩笑，说的每一个地址也都对，“顾先生，你用了这几个小时的时间调查我！”
“等吃完这顿饭，我自然会还给你。”
她着实想笑，“我倒是挺好奇，你怎么就这么肯定。知道吗，你的样子让我感觉非常讨厌，没有对你片刻的好感，像我烦人的上司，很想让人揍一顿！”
“女士，我要怎么才能告诉你，我不是坏人，只是邀请你吃顿饭这么简单。”压抑的声音很有磁性，低沉而稳重。
云瓷已经忍不住翻起了白眼，扔下筷子抱臂，水润的红唇嘴角下撇，傲慢与不屑，她第一次在一个外人面前表现的淋淋尽致。
“父母是做什么的？”
“年龄。”
“如果你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将证据发给你。”那头自信无比的傲然声，“云
到底是谁那么有毛病会跟这种人结婚！
他放下杯子，修长的手指捏的很是有力道，稳重的认真，“顾易礼。不易之论，克己复礼，二十九。”
云瓷屏息凝神，他弯下腰，一张严肃的俊脸，过分浓密的睫毛，瞬间放大在瞳孔前。
手指点下去的瞬间，他有力的大手摁住了她的胳膊，二话不说将手机抽出来，挂断关机，一气呵成。
“顾……先生！我们只见了不到十分钟的面。”
这是他说话以来的第一个带有疑问句的话。
手机落入了他黑色的风衣内衬口袋中，胸前的位置，很不容易拿到。
“的，的确很简单。”云瓷微笑，“我可以接受你的邀请，请把手机先还给我。”
不等她说话，那边又开口，“你父亲欠下巨额高利贷，每天以0.8利息在层层叠加，现在你父亲在南昌一个工厂上逃债，母亲在你的老家琼市开早餐店，想办法还债。”
云瓷撇了撇嘴，差些就要以为他还要问她性别了。
云瓷第一次坐上越野车，只是高大的车门都有些让她手足无措，车子开在寂静无人的夜色下，路边灯光不断闪烁掠过，云瓷眼神也在不停打量着车内，舒适性不是很好，臀部本来就坐久了，现在更疼了。
她露出不失礼貌的微笑。
纵使她见过再大场面，被表白的次数再多，也被他一语惊住。
“不好意思。”
男人硬冷的侧脸被窗外暖色路灯照射，深邃瞳孔中不断倒映着光的反射，眼神有意无意撇向她，早已看出了她的小动作。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掌握住你的弱点。”
“做什么工作。”
“住在哪？”
她腾然睁开了眼睛，扒开自己脸上乱成一团的长发，睡意惺忪看着屏幕上的备注：【疯子】
“我…叫云瓷。”
“二十五。”
“不。”他斩钉截铁，浓密睫毛在轻颤，抬眸严肃的表情，云瓷那股紧绷感又来了。
一言不发吃完了一盘前菜。
“顾易礼。”
那人忽然楞了一下，深沉的眸子才一副恍然大悟反应过来，很显然，他是职业病犯了。
“这个，我好像没必要跟你汇报。”
没有看到她想看到的枪支弹药，绳子之类的东西，出乎意料，很干净，像是新买的车。
入座的是一家高级餐厅，二十四小时营业，已经到这个时间了，还是满座的状态，这是她这种平凡的普通人根本连预约机会都没有的地方。
他薄唇扯去耳根，散发起了笑意，“跟我结婚，我随你揍。”
“可以自我介绍吗？”
包厢里面安静的异常，檀香在一旁幽幽燃烧，断了半截的香尘落入香炉，实在寂静过分。
“可以。”
“秘书。”
不需要点餐，服务生已经送了上来，云瓷冷静下来后，握成拳的双手，放在膝盖上紧张舒缓开。
她着实气笑了，“不可能，我爸没有欠债！”
早晨七点整，正睡香甜的人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艰难的翻过身，乱糟糟的头发掩盖住脸，手在枕边不停摩挲着，终于顺着铃声摸到电话，放在耳边，声音沙哑，“您好，哪位？”
“明天一早，你就不会这么确定了。”
“云小姐，我想你应该能看出来，我看上你了，并竭诚的希望你能与我结婚，共度余生。”
“不方便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