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侧头，硬朗的侧脸线条流畅熟悉，初娮惊恐屏住了呼吸，偏偏好巧不巧，对视上那带血的瞳孔，高挺鼻梁上溅过几滴浓稠血液，整个巷子里都散发着一团腥臭作恶味道。
初娮若有所思点了头，觉得有些道理。
而那侍卫并没拦他，只因世子没下令。
“父亲。”
一抹淡粉色的身影在人群中极快穿梭起来。
“不不。”丫鬟凑在她耳边低说：“这些事情，只有在集市里那些父老口中听出来的才真实，奴婢听说，皇宫里面的事情才是藏水最深呢。”
“娮儿真是可爱啊。”这次，他换了两只手撑着下颚，望着她的进食，宛如在看一只可爱的小动物。
可他明明一身威严黑袍，高大身躯需要俯瞰着望她，却露出这副模样，初娮觉得他才可爱。
初娮认真回忆着，摇了摇头。
她信誓旦旦觉得不会，可还没走到酒楼，就被街上路边小摊给吸引了，香甜的焦香味深入鼻腔，馋的直流口水。
“不知为什么，我询问了好多小姐您在私塾时的教学先生们，他们总是避谈，可看那模样分明就知道些什么。”
“啊？那能直接去宫里问问吗？”
回到王府已是酉时，暗沉的天说黑便黑，父亲已经在正房等着了，她脱下披风才过去。
“欸小姐！等等我啊小姐！”
她甜甜笑点头，也觉得父亲口中的话不太可能。
初娮郑重其事咽了唾液，丫鬟在一旁准备掏出铜钱来了，却听她问：“那我买你的糕点，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小贩看她穿戴绝非普通人家，赶忙吆喝着糕点，掀开了竹盖，一手还用扇子煽风点火把那香味扑的更加浓烈。
“我倒是不觉得，世子对我很好，今日还带我去酒楼吃了糖糕。”
光束被两侧石房遮挡密不透风，黑暗空荡长廊巷子，血液顺着刀尖滴落在石块地面声音，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她刚跑出堆满地掀头竹篮的巷子，迎面而来惨叫声令她毛骨悚然，浑身炸起汗毛。慢下脚步，朝着另一条巷子里看去。
她提着长尾裙摆衣角，穿过拥挤人潮大步朝着空荡的后城街跑去。
不止一个人，地上躺着的死尸，纵横交错，站立在那手握银剑的男子，一身黑袍，高大身影在黑暗中融为一体。
刚入门槛便见到他神色凝重忧郁的抿着茶。
“娮娮。”见到她，放下了茶盏招呼她过来：“你可知，世子再过不久便要来提亲了？”
后城街？
初娮赶忙拍了拍身边丫鬟：“快，把他这一笼都买下来。”
“倒不是这意思，只是今日我在宫中听说了许多关于世子事情，他可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可亲，我担心你被他一时迷惑骗到了。”
王明德忧心忡忡叹了口气，抚摸着她头顶，心疼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只有这么个女儿，也是独女，担心她不乐意，又担心嫁到世子身边受欺负。
翌日，她想去打听些关于褚瑜的事情，她对他算不上有了解，也只知道他很是温柔，对人很好，两人在集市时，他甚至也会投给路边乞丐些银两。
眼泪被吓出来同时，她不忘逃跑朝着原路跌跌撞撞跑回去。
说罢初娮便要走，那小贩赶紧拦住她：“小姐！小姐我跟您说，我知道的也不多啊，但是昨夜我收摊时，听到眼角有一个刀疤的男人，说今天要在后城街里聚集，有提起来世子，详细的，我可没听清了。”
他赶忙点头：“可以，可以啊！”
她暗舔着唇角，脸红一塌糊涂，担心他觉得她不喜这些话，也吭吭点头。
都没有娮儿重要。”
巷子里的男人收剑，一手捏着衣角去擦拭着剑尾浓血，漫步从黑暗中走出，一步步暴露在刺眼光之下，看着剑面银色反光，垂落眼皮，浓密睫毛在眼下遮盖着一层阴影，漫不经心道出一句。
她露出喜色：“那不好吗？”
“小姐，您就买两个吧，这刚出炉的绝对好吃！”那小贩扇风的动作并不停歇。
身后，是那眼角刀疤的侍卫，正用不一样的称呼叫着她，眼中同样的凶恶。
“你要是不说，我就不买你的糕点了，别家的我看也很香。”
他这才松口气：“我的女儿太听话了，也大概是我想多了。”
“世子妃。”
“父亲，您不用担心，在世子没有提亲之前，我会留心些。”
可丫鬟回来，也只是毫无头绪的摇头。
“哎呦，谢谢小姐！”他大笑着赶忙把竹笼拿走，初娮等不及了：“你们待会儿去后城街找我，我先过去。”
结果他侧耳听闻后，面露惊煞，结结巴巴拿着扇子挥舞：“使不得使不得，这事，我……我我。”
“明天，上门提亲。”
初娮换了身衣物，带着两名丫鬟去热闹的酒楼里想打听出来点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