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余温才发现自己的画跟别人的不一样。
冯魔头第一次将她的油画作为展示,放在了画室中央,做点评。
这节课也不画画,就是同学之间互相探讨交流。
于是余温转了一圈,发现只有自己画上的季楠渊是笑着的。
她惊得天灵盖都差点冒烟了,抓着孔羡仪问,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跟我画的不一样?
不是我们跟你画的不一样,是你跟我们画的不一样。孔羡仪纠正,又盯着那幅画啧啧叹息,小小鱼,看不出来啊,这得是你的巅峰作品了吧。
余温:
不谈别的,这幅画真的是余温这两年来,唯一一次被魔头拿出来夸奖的作品。
她抬头再次看向画室中央那幅画,油画上的男生身形挺拔,肌理分明。
那张脸上眉眼漆黑,五官线条冷硬明晰,鼻梁高挺,薄唇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那笑,又帅,又坏。
勾人得紧。
下课后,孔羡仪不知道从哪儿听到小道消息,告诉余温说,季楠渊被大四一个学姐包了。
一整天,五千块。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孔羡仪问。
余温心不在焉地收拾包,看什么?
看看他们除了画画还做什么啊。孔羡仪焦灼地说,万一那学姐对季楠渊这样那样的,怎么办?
切,那岂不是正合他意。余温冷嗤。
孔羡仪语重心长地说,小小鱼,我觉得你对季楠渊有偏见。
是你对他有爱豆滤镜,我跟你这种骨灰粉没话讲,他就是个神经病,就算被人包养也不奇怪。
被谁包养?门口传来一道低低的嗓音。
余温抬头一看,季楠渊刚好走了进来。
他眼下有点乌青,似乎没睡好,Jing神状态却还不错。
孔羡仪赶紧拿起包,冲季楠渊指了指余温,她!她说你被包养了,我走了!白白!
余温炸毛,孔羡仪你活腻了!
孔羡仪已经溜了出去。
还贴心地关上了画室的门,整个画室只剩下余温和季楠渊。
季楠渊正绕着画室中央那幅画在看,唇角轻轻上扬。
看什么看!余温不知怎么心慌得很,冲到跟前,作势要把画拿走。
她最不希望这幅画被季楠渊看见。
季楠渊按住她的手,转身面对面看着她,余温依旧是丸子头,脸上化着淡妆,唇上是水果味的唇釉,带着点少女粉的颜色,晶莹诱人。
余温被他那双狼一样的眼睛锁住,立时后脊一麻,她不由自主往后退,强自镇定道 ,看什么看这是我的画。
我知道。季楠渊低头,离她很近。
余温立马捂住嘴,防备地后退一步,声音在掌心里闷闷的,你要干什么?
他伸出温热的掌,搭在余温脑袋上,轻轻揉了一下。
余温。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名字。
余温下意识地抬眼看他。
外面阳光那样盛烈,她从季楠渊眼底看到一片细碎的光,晃得她眼睛都颤了一下。
她听见他开口,声音很低。
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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