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让我来接您去别馆。”
“我把主人的拖鞋拿给客人穿了。”
别馆是当初肖元和自己的房子,做了将军之后就没再去住了,但是也一直没空下来,小时候自己和肖瑜常去玩。在潍城的东郊,出了主城区,刚上盘山公路开出来也就不到二十来分钟。
“想明白了。”
“什么事?”
“阿念,你来啦!"肖元和的眉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愉悦,语气也比平时多了几分人气,看了眼时钟,"没过十二点,还来得及。快尝尝,我做了打卤面,是用家里做的酱炒的卤,是你爱吃的那种酸口的;你要不爱吃我还做了鸡丝汤面,骨汤是我早就就拿砂锅吊着的,还配了你喜欢吃的小酱菜,是我专门从东市街南口那家老字号买的。快来快来,我还给你煮了鸡蛋。还没滚过呢,你先去滚一下还是先吃面?”郑念看着穿着围裙冲她笑得肖元和觉得自己仿佛走到了另一个平行世界里面。
“想明白了吗?”抽了十来下之后,四木的脚心就肿起红印子了,但是脑袋还是木的,知道郑念生气就是从她进门开始的,把这前后不过十几二十分钟发生的所有的事仔仔细细的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直到看到郑念踩在地毯上光着的脚丫和玄关处放着的一新一旧两双拖鞋才想明白,自己把郑念的拖鞋给肖瑜穿了。郑念其实是有点轻微的洁癖和强迫症的,四木来的前几天就发现了,但是四木在家里是不穿衣服的,也就真没在意过郑念在家里是一直只穿一双湖蓝色的家居拖鞋,那双鞋自然也就一直摆在鞋柜最外面,所以当时肖瑜来的时候,四木也就顺手也给肖瑜拿的是这双鞋。
“我给您舔干净,可以吗?”郑念没搭腔,四木就当郑念是默认了,赶紧仓皇无措的从茶几上下来,先是吻了郑念的脚背,然后才开始顺着脚趾开始为郑念清理这么不大会儿粘在脚上的灰尘。
会绷直的,郑念上手也没给人反应时间,前几下打完四木的重心就有点不稳要往下趴。
肖瑜本身也不喜欢那种应酬,假模假式的,还玩的不开心,所以特意叫了几个狐朋狗友自己攒了个局,一起出来玩儿。与其跟一帮老家伙在那儿虚与委蛇的听她们讲场面话,可是不如跟自己的好朋友喝酒吃肉来得痛快不是。
(五)
“说吧,怎么办?”
四木忙不迭的点头,哪儿还敢有下一次啊!
肖瑜的生日也算是潍城的“盛事”了,毕竟是得了肖元和赏识的亲表妹,城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借此机会走动走动也很正常。总归有上赶着花钱送礼还找不到门路的,那是还巴不得有这种好事儿呢。
林乔打发走了一众下人们,别馆里就只剩下郑念和肖元和两个人。郑念晚上说是去吃饭,但其实并没有吃什么东西,毕竟是个酒局娱乐局。这个点说饿也饿说不饿也不饿,但是闻着饭菜的香味
郑念这才停手,坐在四木对面的沙发上,“说吧。”
肖元和怕饭菜做早了,人来了就凉了,所以等林乔确定接上了郑念才开始煮的面,谁能想到,在外面十指不沾阳春水,杀伐决断的肖大将军大晚上的放着一堆军政要事不做,专门跑这儿来给郑念煮碗面。
对于郑念这种社交废的人来说,肯来参加肖瑜的局,不过就真的是抹不开面儿罢了。还有就是,其实今儿也是郑念的生日。只不过是农历的。郑念母亲是北方人,习惯是要过农历生日的,但自从郑念母亲过世之后,郑念就再也没过过农历生日了。后面跟肖瑜这种人混多了,也就只过阳历生日了,毕竟对于场面上的人来说,过生日只不过是找个由头搞搞花头罢了。
林乔从下午开始就派人盯着郑念呢,知道她要去肖家的饭局,也没敢打扰,就一直派人跟着,直到刚听到手底下的人来回报说,郑念从肖瑜那儿出来了,立刻就赶过来接人了。
“下回记清楚你主人的味道,再敢把我的东西给别人用,我就把你也扔垃圾箱里去。”
“哼!就这么点儿破事儿想这么半天?”郑念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特别是贴身的私人的。不过今天郑念生气除了是因为这个,还有就是觉得,自己养的这宠物也太没眼力见儿了,来气。
“我让你跪着,没让你趴着。”郑念看他不听话这样子更来气了,又从边上抽出一根之前让四木准备的但是却一直没用过的一跟藤条来。藤条可比鞋拔子的受力面积要小多了,而且准头也比鞋拔子好控制,专往四木的足弓处抽。
早些时候其实郑念并不喜欢这些,玩归玩闹归闹,可没指望自己跟肖瑜似的,但是次数多了就发现,真挺舒服的,柔若无骨的舌头舔舐着,还有点痒。
肖瑜生日的局来的人确实不多,大部分郑念也熟,大家还算是玩得挺开心的。不过老年人作息的郑念,还没熬到第二轮就熬不住了,就跟肖瑜打了声招呼先离开了,出来就顺着小路往家走,路上人不多,但绝不萧瑟,肖元和疯癫归疯癫,但是不得不承认,在从政治国上,寻常男人真比不上她。好端端的怎么想起她来了。郑念一路晃悠,一路往家走。直到后面有人跟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