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很想见见白禧,想再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身板能承着那样厚重的情在漫长的岁月里踽踽独行了一年又一年。
孙先高高翘着二郎腿瘫在沙发里,朝程南曲抬了抬下巴,说道:“怎么着?见见?不过啊,人家倒是说了,你要不见也没关系,就当命里没你了,只要努力过了就不遗憾了,结果什么的不打紧。”
程南曲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面前这个老大不小的中年男人,悠悠叹一口气:“你都一大早叫我的门了,她下午两点就到了,还在这装模作样的。你说你多大年纪的人了,还能被这些年轻人的情情爱爱感动。”说着程南曲嘴角含着些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孙先嘿嘿笑着,一副慈祥面孔,又说:“我可完全是出于为你好,到现在我觉着那姑娘不错,虽说是追星追到你头上的,可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总之你见了就知道了,怎么着也近五十的人了,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
程南曲瞥了孙先一眼,拿起烟盒往茶几上扽了两下,便拿起大衣一边往身上套一边说:“既然来了那就见见,先看剧本吧,这戏我还没应了你呢。我下楼去买盒烟,看时间她也快到了,今天天冷你烧点热水,待会她到我要是没回来你先招待着。”
孙先憋着嘴角的笑将程南曲轰出门,心下想着:嘴上说着是我让你见的,你自己心里不也欢喜的紧。多大人了还跟个毛头小子相亲似的,还紧张起来了,你当我不知道你柜子里躺着多少条好烟呢,还买烟,蒙谁呢!
程南曲从商店出来却没急着回家,孙先不知灌了哪门子迷魂汤一个劲儿夸白禧,冰天雪地的,他得一个人静一静。尽管白禧确实让他很是感动,但他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凭着一腔感动就去表露心意,去恋爱。白禧对他的喜欢绝对是毋庸置疑的,可感情并不是一厢情愿就可以的事情,爱情也不是感动,如果两个人并不合适,倒不如不去辜负那份深情。所以他那颗本来即将要种在心里的种子被他用理智高高地悬挂了起来。
长长的路还是要慢慢地走,浓浓的情还是得一点一点地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