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那种纯椰子汁炖的椰子鸡,那个汤鲜嫩甘甜。
两人吃饭,着实不好点菜,点了半只鸡,又要了青菜和煲仔饭。
吃饭过程中遇见陈医生医院的同事,两人相互打了下招呼,陈医生没有介绍我,那个人看了我一眼,然后识相的走开了。
他同事走后,他忽然对我说:“以后要是再见到他,就当做不认识。”
我疑惑:“怎么?”
陈医生先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在我的追问下,他跟我说那人品性不好,为人好色,换女朋友的频率和我大姨妈一样,每月一次,滥情又不专情。
我听了,夸张的笑了起来:“你不会以为我会被他骗了去吧?”
他一瞥我:“倒是有这个可能,毕竟你笨的可以。”
我冷嗤。
吃过饭我们去看了电影,美国大片,里面的枪战可谓是活灵活现,吓得我紧紧攥住陈医生的衬衣角,硬是给扭出一叠褶皱。从电影院出来后,我发现了自己的杰作,忙的帮他扯平,但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恢复不了原先模样,我嘿嘿笑着打马虎眼。
可陈医生却认真了,低头看了眼,沉yin:“回去你负责熨。”
“确定吗?”我哭丧地问他。要知道我的熨衣水平,简直比初学者还要烂,以前我熨废掉几件衣服,被妈妈骂的回不了嘴,最后家里的熨斗成功的成为了我的禁物,只要我一靠近它,妈妈就会急匆匆的跑过来,护犊子一般将熨斗抱在怀里,一副老母鸡保护小鸡的眼神看着我,警告我离熨斗远一些。
陈医生并不知道这个故事,看我的眼神有几分疑惑。
最后,他的衬衣光荣的死在我手里的熨斗下,成为一个永不挥散的冤魂。看着陈医生黑到无法再黑的脸,我想他应该明白看我当初那一问的含义。
礼拜那天,陈医生要值班,妈妈带着我又去了一趟后山,拿着个大箩筐准备去丰收稔子。
妈妈好酒,喜欢用稔子泡酒,每年她都会泡一些,自己喝,或是送人。
晚上,看着妈妈将稔子装罐,然后倒烧酒进去,盯着那透明的玻璃瓶,我看的专注,连陈医生在我身后都没察觉。
“把另一个玻璃瓶给我。”妈妈忽然使唤我。
我“哦”了一声,转身,可能太急,一下子撞上了陈医生,额头硬生生磕到他的下巴,他疼的一阵叫唤,手下意识捂住下巴。
我那刻被吓呆了,晃了几秒神才记起上前去看陈医生的状况,他皱着眉,忍着疼说了句没事。我惴惴不安看着他,想起上年姜庆在学校被同学撞了下巴,直接脱臼进医院了,实在不放心,催促他:“我们去医院?”
他摇头:“没事。”
“去医院!”我坚持。
他忽然一笑,伸手揉住我急的冒火的脑袋:“我就是医生,还用去医院吗?”
我不干:“医者不自医你不知道吗?”
奈不住我的纠缠,他随我去了趟医院,检查过后确实没什么事,我才放心下来。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们遇见了那个吃饭时偶遇的陈医生的同事,他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冲我点了点头。
我想起陈医生对我的告诫,冷冰冰的移开目光,当做没有看到此人。
绕进医院停车场,陈医生沉沉一笑,摸着我的头像是哄小狗一般:“真听话。”
我扯了扯嘴角,似乎有种被整的错觉。
上了车,陈医生为了怕我误会,解释了句:“我说的是真的,那个人,你离他远一点。”
我狐疑看了他一眼。
他重重点头:“千真万确。”
月光就在那一瞬跌进了我的眼瞳,汇成一个光点,承载住陈医生那句万分坚定的话语。
再次遇到这个被陈医生列为危险人物名单的同事是在三天后,我和陈医生约好去看瓷砖,开车到医院接他,停车场等陈医生时,他那位同事正好看见了我,走上前同我打招呼,我冷淡疏离点头,偏开视线,目光落在医院大门上。
他斜靠在我车上,与我视线一同看向医院大门,问我:“等陈医生?”
我点头:“嗯。”
“你是他女朋友?”他又问。
这回,我没回答,而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目光柔驯。他笑了笑,然后与我道别。盯着他远去的背影,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这样的背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很熟悉的感觉,我皱了皱眉,想要努力想起,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种感觉,也很熟悉,尤其是在陈医生回避他哥哥的某些时刻。
我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别再胡思乱想。
路上,我和陈医生说了这件事,透过后视镜我观测到他眉心几不可察一拢,紧抿的唇线出现了不悦的征兆。见此,我很识相的岔开了话题:“想要怎样风格的?”
“嗯?”他看了我眼,半秒后反应过来,“复古的吧。”
我笑:“那可不是你的风格。”
“嗯。”他淡淡应着。
抵达瓷砖